大殿上,众人却是坐定,都在一旁闲聊几句,眼睛却是瞧着那楚国公主的位置上,依旧空空如也,开始却是都不在意,许是因为她刚到大庸,有些个不适应,或许是在准备什么,可是,时间渐渐的过的久了,众人忍不住窃窃私语,便是连台上皇帝的脸色都变了变!
“这楚国的公主,许是还没有准备好,臣妾派人去瞧瞧,看看可是有什么难处,莫让人说我们大庸失了礼数!”这女子之事,到底都是皇后先开口,她坐在皇帝的下手,声音了带着些许的笑意,似乎是因为两国联姻而觉得高兴,不过,这太后退居慈宁宫,不踏出宫门半步,后宫自然是皇后的天下了,她说话也有些个底气!
“皇后所言甚是!”皇帝笑着点了点头,“此次能平定边关,杨国公与慰平将军功不可没!”皇帝与皇后应完,便转头瞧着杨国公与宫骜!
“臣不敢当!”宫骜与杨国公赶紧的站了起来,微微的弯了弯腰,不过这杨国公的脸色却不好看的紧,便是腰际都扎了白色带子,平白的多了几分的哀戚!
不过这也怨不得杨国公,这当初皇帝为了夺了宫府的兵权,却是让杨国宫带兵平乱,这便也罢了,可是偏偏在人家杨国公离开京城的时候,让人家的嫡子杨泽入狱,也便也罢了,偏偏杨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虽然皇帝并没说为何,可是,皇帝却是下旨让镶平王非召不得入京,这明眼人都知道是为了什么!
再加上太后突然退居慈宁宫,谁都能瞧出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这世上最悲戚的事情莫不于白发人送黑发人,杨国公在边关受难也就罢了,杨泽也那般了,是谁谁心里头也难受的厉害!而且,这大庸有着不成文的规定,便是将在外,家人即便是犯了重罪,也要等那边关的将士回来,再处死,为的便是让人家见最后一面,可是,杨国公却是连自己儿子最后一面都没有瞧见,这说没就没了!
“启禀皇上,微臣身子不适,请皇上允许臣回去歇息!”这皇帝会对这刚回来的将士慰问,却也是在情理之中,这宫骜与杨国公应了声,便就该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可偏偏杨国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更是沉的厉害!
“杨国公身子不适,自该歇息!”皇帝微微的眯了眯眼,心中却清楚的很,杨国公这便是故意的,杨府出了这事,他心里自然会不痛快,他大可以回去以后,便不过来,可如今他却是带着白色大带进来,却是故意让众人瞧瞧,让别人心里膈应的厉害,这楚国公主联姻,本该是大喜的日,这平白的多了几分的悲色,如何能让人心里舒坦!
“臣妾代爹爹谢过皇上,爹爹已经有些个年岁,这身子倒是比不得以前硬朗了!”杨国公听了皇帝的话,便是冷哼一声,连告退都不说,便是大踏步的离开,皇后在一旁瞧着皇帝的脸色沉了沉,赶紧的出声打圆场!
“无碍!”良久,皇帝的脸色似乎有些个缓了缓了,他摇了摇头,那深邃的眼眸中,却是让人瞧不出他的心思,皇后抬头,不由的瞧向太子!
“启禀皇上,楚国公主到!”殿内的气氛倒是有些个紧张,这公公的声音来的却也是时候!
“快快有请!”皇帝的面上终于是露出了些许的笑意,这楚国公主来访,原是因该皇后早早的带过来,可是,一来是因为楚国公主心思与常人不同,二来,便是皇后为了避嫌,这皇帝的心思本就是想要将楚国公主指给二皇子,若是她太过热络了,倒是显得她别有用心,尤其是在皇帝想要收了杨国公权利这段时间,更是不能有什么动作!
大殿的门打开,却见得楚国公主带着她的婢女,缓缓的走了来,与今日纳兰静见到的并不一样,虽然是已经一身霸气的红衣,可是,却是带着长长的裙摆,双手叠于身前,脸上带着一丝的庄重!
“见过大庸皇帝!”终于楚国公主站立在大殿之上,她弯了弯身,却是没有行跪拜之礼,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便抬起身来!
“免礼!”皇帝面上虽然有些个不悦,可却并没有发作,却是伸了伸胳膊,虚扶了一下,便是让楚国公主坐在她的位置上!
“谢大庸皇帝!”楚傲霜一直保持她的气质,便是只站立在拿来,却是让人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可是,当楚傲霜抬起头来的时候,众人不由的带着些许的惊讶!
纳兰静轻轻的抿了口茶水,却是瞧见楚傲霜的脸颊时候,差点便将水喷了出来,之间楚傲霜本来白净的脸上,却是在右脸颊红肿一片,再加上楚傲霜根本不加掩饰,却是将这暴露的更加的明显而来!
楚傲霜仿佛是没有瞧见众人的眼神,便是从容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睛却是连一眼都没有瞧二皇子,仿佛今日遇到的,就只是有个错觉罢了!不过,纳兰静可不觉得楚傲霜不会就此罢休,今日她这般的出现,不过就是为了引人注意罢了!
“则天公主在大庸住的可习惯?”皇帝微微的眯了眯眼,楚傲霜这般做不过就是为了让人注意到她的脸颊,可皇帝却也是愚蠢的,偏偏不发一言,只是随意的闲聊几句!
“回禀大庸皇帝,倒也无关住的习惯不习惯!”楚傲霜的声音依旧带着浓浓的冷意,却是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这大庸皇帝不主动提及,并不代表自己会不说出来!
“不过,既然是上天注定,傲霜却也欣然接受!”楚傲霜突然一笑,那原本冷漠的脸上,因为突然添了的笑意,显得更加的明媚,她微微的抬头,手轻轻地碰触那一片的红肿,眼里带着一片的温和!便是连称呼都变了,这皇帝城楚傲霜为则天公主,那便是楚傲霜的封号,可楚傲霜自称自己的闺名,莫不是便将自己当做了大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