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谋算,怕是谁也不及右相吧!”纳兰静丝毫不示弱,她轻轻的往前迈了一步,便是这一举一动中都带着一股子让人不敢直视的傲气,“听说孟姑娘当年的脸上可是有一片可怕的胎记,而且,这也是孟姑娘都过了适婚的年岁!”纳兰静这话却也是极为狠毒的,什么样的女子,这么大了还没有嫁出去,要么是有病,要么就是性情不好,“不过,我倒是忘记了,若是孟姑娘早早的许出去,哪里还能做得了太子妃呢!”若是以为纳兰静那般的说便完了的话,便是是错了,纳兰静的这句话才是具有杀伤力的!
的确,对于孟微说是纳兰静谋算,那一切都是凭空想象的罢了,这孟微的事可是事实摆在这了,她不仅脸上没有什么胎记,还长的美,这么大的不许人的,的确可疑,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右相留着这个貌美的女儿,为的便是送进宫去!
“贱人,打死这个贱人!”外面的百姓虽然瞧不见里头的情形,可是却是能听见的,这人虽然喜欢美好的事物,刚刚听了孟微的声音,骂声便小了些,可纳兰静的话再次的挑起了百姓的愤怒,声音再美又如何,长了一颗肮脏的心,便就是最丑的!
孟微紧紧的皱着眉头,好一个伶牙俐齿的纳兰静,怪不得孟瑶与安影雅都败在了她的手上,却是有些个手段,在孟微审视纳兰静的时候,纳兰静也在审视孟微,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激战了起来,倒是让二皇子不由的感叹,他的静儿不仅人聪明,气势上也不差,即便是与孟微站在一起,那也能平分秋色!
“啊!”突然,二皇子伸手拉住了孟微,手紧紧的扣着孟微的手腕,让孟微着他的手臂倒了下来,孟微忍不住的大叫了一声,她的身子与二皇子的身子靠的很近,二皇子的手臂放在她的腰上,孟微不由的往下仰着,二皇子的脸不由的往下垂了垂,离着孟微的面上很近,孟微仿佛都能感受到二皇子将气喘到他的脸上,瞧着越来越近的二皇子,孟瑶不由的闭上眼睛,她虽然发誓要做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可二皇子的慵懒,却也让她着迷!
右相瞧着二皇子竟然出手轻薄自己的女儿,老脸气的发颤,想要说什么,却见得二皇子突然腾出一只手来,粗鲁的在孟微的脸上,仿佛是在寻找什么,可微微的皱眉,瞧着似乎有些个失望,摇了摇头,猛的松了手,却是不暗中用了力道,孟微没有防备,在空中转了几个圈,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刚刚掉下了的尘土,却是再次飞扬,这一切快得让人都还没有反应,便瞧着这孟微狼狈的扒在地上,样子也极为的丑陋!
“唉,孟微姑娘与母妃长的极像,本王思母心切,一时失态,还忘右相见谅!”二皇子一脸无辜的瞧着右相,这孟微与宫贵妃长的像,众人也都知道,想来二皇子是想瞧瞧这是不是真的是他的母妃,这般孩子气儿的举动,倒是让人同情!
右相想生气却又不敢表现以来,一直冷着脸,“微儿丑陋,怎能与先皇后相提并论呢!”右相到底是不甘心,言语之中却也不说是在不在意,可是这话里头却是说孟微与宫贵妃不像,倒是显得二皇子故意寻事一般!
孟微吃痛,却是不能说什么,狼狈的起来,她的身上哪里还有刚刚那副的美态,脸上沾了不少的灰尘,二皇子瞧着孟微这般的摸样倒是顺眼了许多!
纳兰静微微的叹了一口,二皇子倒是个小心眼,估计是记恨孟微刚刚是那么的咄咄逼人,不过纳兰静的心里到底很感动的,二皇子连与自己母妃相似的女人都能为自己下手,以后自己还有什么不敢相信的!
这会儿个,派出查那观音的人也回来了,这送子观音果然是被人动过手脚,这送子观音里头可是被熏过麝香,而且瞧那日子也久的很,断然不会是这几日了!
“你还有何话说?”在二皇子再次瞧向右相的时候,身上的霸气尽显,如今可算是证据确凿了!
“微臣还是那句话,定然是有人冤枉微臣!”右相冷了冷脸,他心中早就知道这观音有问题,可是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的冤枉的,便也只能说这一句话了!
“冤枉?那么右相是怀疑是谁冤枉了你?是刑部?户部?还是本王?”二皇子陡然升高了声音,眼中的杀意尽显,如今证据就败在面前,无论右相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
“慢着,纳兰府的五姨娘做了人家的外室,世人皆知,这麝香这么久了,究竟是谁放的,还能难说!”孟微有些个着急了,她以为她的计策已经是完美,即便是纳兰静知道是自己要害她,也不可能拿出证据来,都可以说死无对证,可没想到,纳兰静竟然这般的厉害,步步为营,要静右相逼入绝路,若是右相出事了,即便自己做了太子妃,被韵宁与纳兰静算计,难保哪一日便会被冤死了!
“孟姑娘这话可是奇怪的很,这五姨娘是旁人的外室,本郡主倒是没有听说过,此事倒是奇的很,若是我不承认孟姑娘心中定然不服,幸好还有人知晓此事,孟姑娘若是觉得我的话不信,倒可以去询问皇上!”纳兰静一笑,孟微因为害怕,倒是乱了阵脚,当初杨府倒台,五姨娘可是进宫的,她是当着皇帝的面说她并非是旁人的外室,这孟微这般的提出来,莫不是在怀疑皇帝偏袒!
“够了,如今证据确凿,还劳烦右相进宫,与父皇说清楚了!”二皇子瞧都没瞧孟微一眼,直直的盯着右相瞧!
“不,二皇子殿下,求求您不要将老爷带走!”右相倒是不怕,二皇子说完,他便起身要与众人出去,他能这般理直气壮的,就是因为他从未做过此事,可偏偏一瞧他站起来,于氏可心慌的厉害,一把拉住右相的一脚,脸上终究挂着泪滴,不住的给二皇子叩头!
“你这是做什么,起来,常言道身子不怕影子歪,我既然没做过,还怕得旁人冤枉吗?”右相瞧着于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成个这般摸样,心中便不由的升起几分的烦躁!
“不,我不要你走!”于氏摇了摇头,死活的不送手,且不说这次进宫结果如何,单单是右相被人带出去,这右相以后的面上往哪放啊,而且有些个事于氏也都清楚,首先这国库纳兰静肯定不能进去的,所以这送子观音也不会是纳兰静提前动的手脚,再来,皇帝平日里及其的信任刑部的人,只要是刑部查出来的事情,皇帝几乎都是不怀疑的,她越想越害怕,她曾经失去过右相的心,那段时间的痛苦她每每想起来,总是觉得难受的紧,如今,或许只要她一放手,她不仅失去右相的心,连右相的人也失去了!
“殿下,求求你不要带着我也,是我,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于氏终究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她的眼泪大滴大滴的往外流!
“夫人,你胡说什么!”右相的心猛的一颤,他下意识的反驳于氏,可越想越心惊,这安插在刑部的人,除了右相便是于氏知晓,他没有命令过,难道?右相觉得天色猛的一变,比他自己刚刚被冤枉都觉得难受!
“娘,女儿知道你担心爹爹!”孟微一听,不由的安慰于氏,试图让旁人知道,于氏是因为害怕右相出事,一时情急才担下这罪名,孟微想过去安慰于氏,可是却因为刚才摔的很疼,每动一下,腰上便似针扎似的疼!
“夫人说是夫人做的,可是夫人为何这般的做?”二皇子挑了挑眉,这么问话倒像是例行公事!
“是我,是我瞧着老爷平日里辛苦,论能力哪样输给纳兰烨华了,是我心有不甘,才安排了这些个事情,都是我!”于氏仿佛想都没想便说了出来,可见她心中平日里也这么想过,于氏含着眼泪,不舍的瞧着孟微,那日孟微告诉她,有办法让纳兰静也受报应,自己一时没有管住心中的愤怒,便应下了此事,偷偷的给那人送了信,如果这世上真的要报应,人是她杀的,那便让她来承受吧!
孟微不敢动身子,她可以清楚的知道,定然是二皇子刚刚给自己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孟微狠狠的盯着纳兰静,眼中仿佛是碎了毒一般!
“既然孟夫人承认,那便带走吧!”二皇子垂着眼,说的仿佛是毫不在意,可却不知道,这对他而言没有什么,可对于右相府,可是生离死别,孟微将这一幕记在脑中,她发生,今日的仇恨她一定会抱回来!
“夫人请吧!”二皇子说完,平尚书便让跟前的人去将于氏压过来,若是凶手是右相,真要是闹到皇帝那去,右相或许还能保一命,可偏偏于氏非要承认,对于于氏,平尚书可是有权利处置!
右相想与于氏再说会儿话,劝劝于氏,可刑部的官差,早就把两人隔开了,于氏眼睁睁的瞧着,她手中右相的衣角越来越少,一点都不剩!
生离死别永远是最感人的画面,官差们瞧着于氏有片刻的失神,也都没有都手将她拉起,给予她最后的尊重!
“唉,夫人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夫人在我心中,一直是与我娘亲一般善良的人!”纳兰静叹了一口气,蹲在了于氏的跟前,似乎有些个惋惜,不过话里头倒像是有些个在告别,“夫人,你知道吗,外头有不少人,都是在瞧右相府的笑话,夫人若是这么一出去,身上估计少不得被人打了去,而且,进了刑部的大牢,无论你以前多么的风光,在那都是最下等的人,被人欺凌,像狗一样的活着!”纳兰静伸手为于氏整理了整理衣服,声音压的很低,满意的瞧着于氏变了得脸色,身子慢慢的站了起来,不急不缓的王外走去!
于氏的眼转了转,这一刻她仿佛听不的孟微与右相的呼喊,满脑子都是纳兰静的话,像狗一样的活着,只会让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女儿为自己蒙羞,因为自己而在京城抬不起头来,与其这样,于氏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坚定!
纳兰静背对着众人,刚要迈出去的时候,便听到一声沉闷的声音,随即便是痛苦的呼喊,她微微的勾了勾嘴角,于氏到底还是自尽了,可是,于氏死了孟微必须要守孝,她倒是要瞧瞧孟微怎么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