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云章是第二天上午才从酒楼出来,谁知一出酒楼,昨日那小偷又突然出现在他跟前。
葛云章怔了怔:“你怎么还没走?”
那人又是那样看着他,不说话。
葛云章懊恼极了,看来他真是给自己捡回了个大麻烦!
“葛公子,可以走了吗?”
一辆马车停在葛云章面前,掌柜掀开帘子将头从里面探出来问道。
“走吧。”葛云章说着撩起袍子上了车,没再看那人一眼。
原来掌柜是要到柯含雪家拉酒,葛云章正好顺路,便和掌柜一起走了。
走了好几里路,葛云章掀开车厢窗户的挡布往后一看,那人正小跑着跟在马车后面,身上的一件薄衫已经湿透了。
“葛公子,这是什么人啊?”掌柜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
掌柜见葛云章的脸色不是很好,也不敢再问,只是时不时掀开帘子往外探去。
那人一路跟到了水禾村,葛云章下了马车,往自己家走去,那人也跟到了葛家,不过他只是在葛家的院子外蹲着,并没有进去打扰葛家母子。
“云章,门外那人是谁,我看他好像是跟着你回来的。”葛氏站在屋门口往外看了看,回头对自己儿子问道。
“娘,不用管他!”葛云章脸色淡淡,决定无视那人。
葛氏又狐疑的看了看,才拿着碗回到桌边。
与此同时,酒楼掌柜的马车到了柯家院外,柯家人正在吃着午饭,柯孟氏几人本想留他们在家吃午饭,可是掌柜死活不肯,将酒搬上车就走了。
柯家院外仍聚了好多人,看到酒楼的人将酒搬回马车上,有人不解的问道:“这不是上次来的酒楼的人吗?”
“是啊,而且那酒上次不说是水生家买的吗?怎么又搬回去了?”
听到院外的人议论纷纷,柯于氏在屋檐下给人群中的美枝娘使了个眼色。
美枝娘收到柯于氏的示意,立即一脸不屑的冷哼一声:“哼,买那些酒要那么多钱,当然是没钱还了,酒楼的人才回来把酒搬回去的。”
“美枝娘,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他们家是个什么情况大伙又不是不知道,我听说‘福临酒楼’的酒可不便宜,那么多的酒要多少钱哪,傻子也猜得到他们买不起了。”美枝娘嗤笑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前些日子买这么多酒还不是想在我们面前显摆,现在倒好,我看他们这下脸都丢尽了。”
美枝娘说完,又一脸鄙夷的笑了起来。
“也不尽然吧?”人群中有一男子有和美枝娘不同的看法:“水生大哥现在不是有牛车拉活吗?一天也能挣上几十文钱,就算买几缸酒也买得起吧?”
“你看看那是几缸吗?”美枝娘不悦的瞥了那男子一眼,气他为柯水生家说话:“那可是十几缸呢,他一天挣那几十文钱就算不吃不喝也买不起!”
美枝娘虽然嘴上看不起柯水生一家,可是心里却是对柯钟氏各种羡慕嫉妒恨。
因为平时美枝爹就常在美枝娘面前说柯钟氏脾气怎么怎么的好,老拿美枝娘来和柯钟氏对比,因此,美枝娘早就将柯钟氏给记恨上了,也正因为如此,美枝娘才会与柯于氏走得这么近。
众人想了想,都觉得美枝娘的话颇有几分道理。
于是,有人开口道:“说的也是,这么多的酒可不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