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再喝一口!”薰池负责倒酒,每回都是拿个小勺伸进去,量准了再倒,一滴都不漏出来。
“小爹爹,让你找配方和酿制的人,可曾找到一样?”薰池看着长岁一口喝下肚子,喉咙滚了滚,有些心疼。
“还在找,那山头的小山神是个不负责的,居然不知道自己山头有这等事情,我把他给贬去扫茅厕了。”长岁仰头,把酒杯里最后一滴『液』体倒入自己口中,不知足,又伸了舌头进酒杯添了一圈。也亏得他舌头灵敏,伸进去还打得了圈,不知是不是勾搭女山神多了的好处。
“快些找,就剩最后五坛了!”
“嗯。”
可是,当“五坛”变成“四坛”、“三坛”、“两坛”、“一坛”,直至最后只剩下一壶,始终没有寻到任何线索。
“小爹,把你爪子挪开,这壶只能闻,不许喝。”薰池每回踢开屋门,捉住偷腥的长岁,小手『插』着圆腰,怒目而斥。
长岁身子一哆嗦,心中悲愤:又被发现了!熏熏是狗鼻子啊!每次都能闻到这房里有人打来了酒壶。转头坚决否认:“我就是闻闻,闻闻……”
那一闻就闻了百年,至今没有再喝到一口。虽然有别的珍品弥补,始终觉得不如意。
“小爹,你如何弄来的果儿香香?”薰池好奇问道。
长岁步子不停,先推开房门进了里间,把薰池放在凳子上。薰池看那屋子里只有一坛酒,稳妥安置在桌子中央,外面的石膏已经去了大半,看来是被她小爹偷偷喝过。桌子上还有一套银『色』的酒具,亮澄澄泛着银光,似乎也是感受到了酒香而跃跃欲献身投酒。
“我昨日又去了一趟丰山那清冷之源,发现地窖里居然又有新酿的果儿香香,所以全给搬回来了!哈哈!”长岁大笑,有种被桃花运砸了脑门的舒爽。
薰池却是皱眉,本来她以为那是从前某个擅长酿酒的凡人存放在地窖里的佳品。一直没有找到方子和人,也是因为酿酒的人已经仙逝无处可寻。却不想,两百多年后,竟还会出现新酿成的果儿香香,那岂不是说明,其实酿酒的也是个仙人?
“熏熏,可别告诉你另外三个爹爹!他们一来,保准三天就喝光了存货。”
“好。”薰池答应下来,对其另外三个爹爹的酒量也十分了解。
不过她心里正在想的是:我与小爹偷喝了那酿酒仙人那么多酒,今日小爹又把人家的成果洗劫一空,似乎十分不厚道。可要让小爹这臭屁的『性』子去给人道歉,也似乎不太可能。倘若让那道友晓得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是北岳神君所为,却会坍了四岳神君的台……
薰池想罢,先不动声『色』地恭维了长岁一番,又打开了那坛酒过足一把隐忍百年的酒瘾。等到夜深人静时,偷偷溜回薰池宫带着夫诸一起出去,想去看看那丰山的酒窖,可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最好能找到那酿酒的道友,讲得和睦了,说不定能问他讨来张秘方,那以后再也不用成日纠结着酒还剩余多少而无法补给。若他不给我秘方,再不济我一个四岳神君的女儿,向他赔礼道歉,想来他也不会为难我。反正小爹拿回来的这些酒,怎样都不会再还给他了。四岳神君的面子,也不能丢。
也道今日赶得巧,薰池回了行宫去牵宠物夫诸作伴,那头夫诸已然想通自己命运的不可逆转,乖乖给薰池骑在身上带她去往丰山。
夫诸在狗棚里立下誓言:我既**于小主子,那生就是她的宠,死也是她的死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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