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子夫子招呼薰池和白龙齐齐坐到桌边,推了推桌子上的白糖糕,又给薰池倒了杯水,示意他们在此等候。当薰池知道这个喊自己媳『妇』的小少年是白龙之后,她隐约预感到今日这事儿,估计没完。
她戳戳白龙,说:“白龙,你要快点好起来。”只有你好起来了,我也才能好起来。她身上因为天劫而被封住的法力,全凭白龙的身子做主。
白龙其实并不理解薰池的言语,但现在的他,比薰池的小跟班圆归有过之无不及,傻傻点头,“好!”承诺地那么认真,好像明天睡一觉起来,一切都能恢复原状。
薰池担忧地看着白龙,将他有些凌『乱』的发丝理理顺当,显得十分老道。然后又拿了自己的手帕,将白龙吃过后留在手上的白糖渣擦拭干净。自顾自说,“我原先不知道是你,如果知道是你,我也不会那么凶。你怎么一个人跑到五臧山院来的?你师父昨天才见过我和爹爹们,是不是那会儿偷偷跟着他溜出来的?”
“团子,石头。”白龙完全没有把薰池的话装进耳朵里,伸手挑出她脖子里头的石头项链,脸上洋溢出欢喜。
薰池也不恼了,低头看看自己脖子里的这条帝台棋做成的项链,还是白龙今年在她三百岁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礼物。当时他走的多么潇洒,那一条龙尾巴摆动的飒爽劲儿,现在却已『荡』然无存。
“你还认得这是你送的啊。我觉得怪好看的,就一直待在身上。可是,我生日才刚过没多久,事情竟然已经变成这样。我们的渊源还真不浅。”薰池笑笑,没有带一点意义,只是突然单纯的想笑一下。
白龙低头俯视着比自己矮上一个脑袋的小媳『妇』,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朵被压扁扁的月季花,讨好的送到薰池面前,“媳『妇』,花。”
薰池犹豫片刻,还是无奈接到手里。那因为缺水而开始萎缩的红花朵,犹如他们现在一般的死境。本是开在枝头,最夺人眼球的娇贵,却因为一场意外,双双困于死局。白老爷爷到底想到办法没有?
白龙见薰池肯收他的花,无比雀跃,又像变魔术一样,从怀里掏出一坨枣子和花生,“团子,吃!”
“你从哪里弄来这些的?”薰池回过神,讶异问他。
白龙认真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答,“有个人,娶媳『妇』,我,顺手拿的。”
难怪又是月季又是“早生贵子”,敢情这小白龙别的方面不开窍,就对娶媳『妇』这事儿慧根深种?大胖子夫子一直沉默地听着瞧着眼前一对小朋友有些,嗯,夫妻感的对话,感叹十分。还别说,薰池一来,这小呆子也不闹腾了,这样没事儿闲来听听,还觉得挺有意思。
薰池却摆正了脸『色』,训斥道:“以后不能没有别人允许就拿别人的东西,那是偷!不能偷东西,知道么?!”
白龙被薰池一凶,有些委屈,缩了缩肩膀,却依旧乖乖点头答应了团子媳『妇』的话。他正要想再忠犬般蹭蹭薰池亲热,那头太极白老和武夷院长密谈完毕回来了。
武夷的脸『色』有些为难,并不说话,反倒是太极白老做主,对薰池说:“小神女,我已和院长商量妥当,以后白龙会借宿在五臧山院陪你一起修习。你也别有负担,就暂时当他是你的另一头灵宠吧!”
灵宠……?!谁见过把这么一大活人当灵宠的另类?!薰池家夫诸要是知道了这些话,定然又要闹翻天!(夫诸:主子是我一只夫诸的!你有见过那么笨的灵宠么!别来坍主子的台!)
薰池和大胖子夫子皆满脸震惊,不敢置信地望着太极白老。
“白老爷爷,你这是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