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他的话刚冒出口,那边阿鼓正好带着女媱指点完剑谱晚点进入纳食楼。阿鼓一听水长天诋毁薰池,下意识出手,把手心里女媱给他擦汗的白手帕甩了过去。那帕子在半空中飞旋得好看,如同鲜花般绽放成四方,“啪!”正正好好盖在水长天脑门上。
“哪个大胆贱人,敢偷袭本少爷,给我出来!”水长天的视线因为帕子的缘故,被遮住一半,气得边抬手去摘,边跺脚大骂。
“以后要是再被我听到你说薰池坏话,小心伺候你的就不是这方手帕了。”阿鼓的动作比水长天快,水长天刚刚要摘下手帕,阿鼓已经略到水身边抢过手帕,看准了他张开嘴巴骂人的档口,将帕子塞进水长天的嘴里。
水长天忽然闻到一股子臭袜子味儿,从口腔一路窜进了自己腹内。他没想到这是鼓用法力做的手脚,脑子里想到臭袜子的恶心劲儿,还没有吃早膳就欲把昨天的隔夜饭吐出来。两个跟班手忙脚『乱』帮他把手帕从嘴里取出来。
“呸,呸,鼓师兄你欺负小弟子!”
“我教训行为不检点的小弟子,你不服可以去向院长伸冤。”
“你,你。”水长天的手指指指冷漠的鼓,又指指状况外的薰池,最后一跺脚,饭也不吃了,转身跑出纳食楼,不知道去了哪里。
薰池私以为,这小霸王是去找院长爷爷告状去了。她无辜眨巴两下眼睛,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是怎么被推到这风口浪尖上的。阿鼓却已经走到她面前,一脸的责备,“人家泼你脏水,不会还嘴么?”
“啊?”薰池发傻,其实当时她和水长天隔得有些远,没有听清楚方才他说的话。
阿鼓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失望,不理会其他弟子投来的暧昧视线,径自上去二楼找云。薰池在他身形离开后,才看到还站在门口的女媱,忙朝她招招手,“女媱姐姐,来这边。”心急想问问女媱与阿鼓是不是发展的很顺利,连早膳都顾不得吃。
女媱的脸『色』并不好,她原想跟着鼓去楼上,没想到薰池当着这么多人面喊住她,只好回头隐隐怨怼地瞥了一眼,无奈还是往她那边过去。
薰池,你是真的没有注意到鼓对你的特别,还是城府太深想要与我争?在那一步一步的迈进中,女媱的眼睛直视薰池,在心中如此问。薰池只是觉得女媱的目光扑朔『迷』离,还以为方才鼓做了什么惹她姐姐不高兴的事情,心揪起来。
“妹妹还敢在这儿杵着?!”女媱开口不太和善。
“欸?”薰池一下子又反应不过来了,将嘴边的关心硬生生吞了下去。
“你家那只夫诸啊,不是要拆了宗主园了么?”女媱挤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薰池一拍脑袋,“还真是!女媱姐姐,帮我照顾一下圆归,我去去就来!”立竿见影拔腿就要离开纳食楼。她家夫诸已经被她冷落了两日,五臧山院里新奇的事情实在太多,弄得她把故人给抛在脑后。
女媱努力维持好姐姐的样子,叫住薰池的脚步,快速去摆放食物的长桌子边捞了几个灵果送到薰池怀里,“这些拿着,自己不吃就给夫诸吃吧。”
“谢谢姐姐!”
女媱笑,笑得勉强。看着薰池远去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