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斐神色有变,昂慕斯知道自己猜对了。随着边境冲突扩散的消息还有米歇尔欧罗斯死去的养女。
丝楠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名人,殖民地各处都在议论她,人们对她姓甚名谁、年岁来历都不感兴趣,却对她和普尔曼欧罗斯的关系浮想联翩。提起普尔曼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他的桃艳新闻,这么一个风流的纨绔公子,竟冲冠一怒为红颜,不是那次莫博森‘一怒’,而是真正的发怒,这个少年搞得现在边境官员军人人人自危,劫匪也不敢出来作乱,比当初两国总督联手治理效果好太多。
昂慕斯脑子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他看到丝楠第一眼,就直觉她是传闻里的女孩,“没想到她这么小,我还以为你表哥和她上过床。”
对上迪斐的怒视,昂慕斯好心情的笑道,“你怎么经不起开玩笑。”
昂慕斯说话没避着丝楠,丝楠全听见了,她尴尬又生气,“你以为?以为的事情多着呢,我还以为你是从棺材里钻出来的。一张惨白的死人脸,精神气比我还好,谁知道昨天夜里去干什么了。”丝楠这段时间是有点弱,她大病一场要休养生息,别看她瘦削的外表就真当她是柔弱小姐。
丝楠的话很冲,迪斐和昂慕斯都愣了一下,这个时代吸血鬼的故事还没有那么流行,他们没听明白丝楠的意思。不过昂慕斯大笑起来,“有意思,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棺材,听起来是个好地方,”他做出思考状,“我决定明天就让人给我打造一架棺材床,睡起来肯定很舒服。”
“神经病,”丝楠白了他一眼。
迪斐闷笑,敢说敢做的丝楠果然不会让别人占到便宜。
丝楠图一时口快的后果就是她和迪斐后面多了一块牛皮糖。不管他们走到哪里,昂慕斯都跟着,更后面还有两家的马车。这样的三个人在街上很打眼,当然人们的视线最主要给其中两名美少年。
“我说你们要到哪里去?”昂慕斯受不了头顶的大太阳,在后面叫,“再往前走就是暹罗山了,不看日出不看日落正午爬山,你们想体验人头烧烤的感觉吗?还是说你们准备结伴到孟加拉湾横渡?”
“没人让你跟着,”迪斐凉凉的说。
“迪斐,你说这种话太伤人了,”昂慕斯两个大步上来,揽住迪斐的肩膀,靠的很近,几乎贴着他的耳朵说,“普尔曼还不知道你把他妹妹拐到西贡来了吧,你说要是他知道了,后果很引人遐想啊。”
昂慕斯懂得如何触动迪斐的神经,
“闭上你的臭嘴。”
“那我得入伙啊,只有成为同伙,我才能为你们保守秘密,哎呀,听起来真刺激,”昂慕斯自顾自兴奋。
迪斐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