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他抡起拐杖恨不得打他。
没想到普尔曼脸不变色心不跳的和他斗狠,“只要你敢伤害她,我就敢。”那不屑一顾的神情,分明从未把家族放在心中。
气氛变得更加凝重寂静,那些佣人们都躲在角落里偷偷的瞄这场祖孙大战。同时暗暗的把普尔曼和迪斐比较。
因为迪斐被禁足之前,也和他的外公大吵一架。
老伯爵怒极反笑,“我向来不惮别人威胁,普尔曼,我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要对付你那个名不正言的妹妹,我至少有十种方法。”
普尔曼知道他祖父不是在吓唬他,在巴黎,欧罗斯家主想让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实在太简单了。
“如果没有欧罗斯家族的庇护,你以为你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如今的地位和成就吗?”
姜还是老的辣,势单力薄羽翼未丰的普尔曼想与整个家族斗,还是太嫩了。不过他也听出来,老伯爵并不愿意他脱离家族。是啊,他父亲的财富,还有他们在殖民地的势力,欧罗斯家族舍得放手吗。
普尔曼对上老伯爵的眼睛,他们的瞳色那么相近,眼神也是。
丝楠是被钥匙碰撞叮咚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睛迷糊的视野里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向她走来。鼻子里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丝楠没看清人,却恍惚的想这不是普尔曼身上的味道么。他半蹲下,跟她膝盖挨膝盖,接着她被抱起来,她下意识挣扎了一下,脑袋被向里按了按,
“别乱动。”
丝楠浑身都是凉的,透着一股寒气,普尔曼搂紧她,也不动,好像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的身身体。过了一会儿,一双手不由自主的搭上了他的肩,捏了一下他的肉,“我想离你们远点。”
“做梦。”
丝楠不说话,更用力掐他,泄愤一样。普尔曼由着她,在她没感觉时,偷偷在她发顶印下一吻,微底下眼,眼里柔情似水。
丝楠来的莫名其妙,离开的也莫名其妙,至始至终她都没见到欧罗斯家主,她想人家大概不屑与她对话。
普尔曼抱着她上马,说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的走了。
迪斐透过窗户,望着他们,白皙的脸更白了,“看见了么,这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孩,你还要继续执迷不悟下去吗?”
“外公,您不要说了,为什么要带丝楠过来,她没有错,就算您有气应该对我发来。”
“我只是对她好奇,想看看她是什么样的人,普尔曼对她的态度不一般,你知道他的心思吗?”
“是普尔曼缠着她,他就是想跟我抢,”迪斐微垂着眼,扶在窗栏的指节泛白。
那天他等了丝楠一夜,明知他们不可能回来。可是如果不等,他又能做什么呢,他一想到中了药的丝楠和普尔曼独处,就坐立难安,夜不能寐,他后悔自己当时懦弱的放手。如果丝楠因此**给普尔曼,他认了,但不介意是不可能的,妒、悔、怨、恨,一股脑,对震怒的外祖父,他说了一句令他更震怒的话。
“我要娶她。”
从不违抗命令的迪斐像是着魔般,郑重的,坚定的告诉老伯爵,对,是告诉,而不是请示,然后他就被禁足了。不准出门,不准见人,房间外有守卫把手。连丽兹夫人求情都没用。哦对了,老伯爵还连株的斥责了自己的小儿子和儿媳,丽兹夫人战战兢兢,好几天都不敢出现。
老伯爵看见到此刻还执迷不悟的外孙,他想到自己的女儿,想到麦凯克伦,老人心里愈发认为丝楠是祸害,
“普尔曼没资格跟你抢,是你的就是你的,而他得到不一定是最好的。”
迪斐而耳朵嗡嗡的,一直以来所有人都在告诉他,普尔曼比不上他,快麻木了他的神经。可是现在他才明白,他的外祖父不会干预普尔曼,却能干预他。只因为他戴着一条继承人的枷锁。
普尔曼没有送丝楠回家,而是把她带到医院,一路上她俩的回头率百分之百,骑着马穿梭在马车和人群里,是丝楠的头一遭。可惜她状态不太好,意识不清,没好好享受一回这种拉风的交通方式。
丝楠清楚自己没啥大事,普尔曼硬要医生给她做全身检查,像是担心他祖父虐待她。
检查结果当然没问题,医生给丝楠打了一针消炎药,还开了一盒感冒药,“我本来好好的,哎,”等着拿药的丝楠叹了口气,叹自己命衰,麻烦接二连三的来,身旁还站了一个麻烦**。两人没心平气和多久,普尔曼就劈头盖脸的教训他,“你就老老实实的跟着走,万一他们打算找个地方把你杀了呢?”“格雷特又不是坏人,再说我怎么知道你们家的人会把我关起来,”丝楠小声嘟囔。这时护士递药过来,普尔曼接。丝楠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一眼足以惊到她,“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