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心虚的时候,为了使自己底气更足,往往喜欢动用恐吓的手段,对于此刻的监狱长来说就是如此。
“霍尔斯图小姐,如果您再不离开,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丝楠丝毫不让,“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拘押这个人。”
“与您何干呢,小姐,过好您自己的日子不就好了吗。”
麦凯克伦也说,“丝楠你走吧,所有的事都是我咎由自取。”
丝楠听出麦凯克伦言语里的意思,“你是不是知道是谁把你关起来的?”
“走吧,别管我了。”麦凯克伦好像承受着很大的痛苦,让丝楠都怀疑自己这样坚持是否正确。
但丝楠认定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对麦凯克伦说,“你等着,我一定把你从这里救出来。”
她望了一圈包围她的狱警,然后头也不回的的往外走。她不是莽夫,审时度势的眼力还是有的。让她赤手空拳去对付一群有枪的男人岂不是找死的节奏?
说实在的,丝楠跟麦凯克伦没有多深的交情,如果不是发生瑟琳娜那档子事,她真心觉得麦凯克伦人很不错,长相好,家世好,性格好,又爱护孩子,放在现代绝对是抢手货。所以当丝楠发现奥利维亚和他的奸情时,反应才会那么大,麦凯克伦自己粉碎了她在丝楠心中的印象。
而那些家务事,关乎伦理道德,外人也没有资格查插手评论。况且在西贡时,麦凯克伦对她颇为照顾,眼见他这副境地,丝楠不能袖手旁观,她的正义感和是非观趋势她一定要弄清楚。
丝楠想能把麦凯克伦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进监狱里的肯定背景强大,凭借她现在的商人身份,肯定无法撼动,只能求人。
所以离开监狱后,丝楠马不停蹄的去找伊莱海默。作为最高法院**官之子,能干涉监狱系统,他无疑是最好的人选。其实丝楠第一个想到的是迪斐,但是立马被她否定了。
丝楠直接去了法院,听小琼斯兰说,海默被他父亲带在身边锻炼,法官这种职业,本来靠的就是经验的积累。也是巧,今天有一个大案子开庭,琼斯兰法官是是审判长,海默坐在下面旁听。
丝楠就这么连拉带扯的把他拽出来,搞得台上的法官都不听律师的陈述老人,不约而同的对他俩行注目礼。
“你就不能有个女人的样子,”海默嫌恶的拍怕衣服上刚才被丝楠揪住的部分。
“我现在没空跟你废话,你帮我马上从监狱里捞一个人出来。”丝楠语气很急促,也不跟海默还嘴了。
海默漂亮的眉头一皱,“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凭什么帮你?”
“我求求你好吗?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丝楠真的人很急,她怕晚了,麦凯克伦被转移到其他地方。海默望着她,半天才慢慢点头。
丝楠不知道琼斯兰法官相当公正廉洁,从不滥用私权,伊莱海默也受他影响,为人十分清高。今天却为丝楠破了例。
“调查令到达时,他们正偷偷把那个男人从后门带出去。稍晚一步,就带不走他了,我已经命人把他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谢谢,真是谢谢你,”丝楠连连表达自己的感激。
“他是谁?”海默问,他差不到那个男人的任何卷宗和案情,人就好像凭空出现在桑特监狱。
如果先前海默还没把丝楠的请求当作一回事,现在也上心了。居然有人明目张胆的在法检系统搞鬼。
丝楠沉默了一下,说,“能让先见见他吗?”
麦凯克伦被海默安置在他家的一处别院里,家庭医生为他诊治过,他身上的伤大多在皮外,唯一一处严重的是腹部的刀口。
医生怀疑他近期动过手术,但恢复很不乐观,再三追问,麦凯克伦一言不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被谁抓进监狱……?”丝楠见到麦凯克伦就是一堆疑问。
此时的麦凯克伦已经梳洗过了,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不过没刮胡子也没剪头发。看上去比他本身老了十几岁。
麦凯克伦看着丝楠,双眼依旧深邃,可是那份哀伤并没有变淡,“不管你问我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丝楠提高声音,“你现在完全不象你。你不是优柔寡断,唯唯诺诺的人。为什么你庇护要害你的人。”
“知道吗,瑟琳娜就吊死在我面前,”麦凯克伦闭上眼睛一脸痛苦,他转过身,“真的别管我了。”
“也许你需要冷静,我明天再来,”丝楠感觉麦凯克伦情绪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