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希,我刚刚说服了祁晨姐来南辰进修。”挂了跟晨晨的电话,我就不停地问自己,这个决定是不是有些太仓促了。
两个都是我的爱人,哪个都是心头肉,无论谁不高兴都舍不得,也不想在她们之间做什么保留。
反正两人都知道彼此的存在,我要是刻意隐瞒,也会觉得过意不去。
“嗯。”云希的回答平静地超乎我的预料。
“你不会不高兴吧?”我又小心地问道。
“当然。”云希“咯咯”一笑,“人家高兴还来不及呢。你那么不会照顾自己,我又没太多的时间,有个专职的医生陪着,我美的事呀。”
“云希,谢谢。”听她这么一说,心里真的很感动。如果在身边,一定会紧紧抱她在怀里。
“不用,但我有条件的噢,她来了也不许忘了人家呀。”云希似乎在撅嘴。
*************************会在不久见到晨晨,更难得的是她和云希彼此间的包容和认同。得到这个喜讯,我感到浑身有力,更加专心于建厂工作。
只是老妈知道我这个假期又回不了家,在电话里特别嘱咐要多注意身体,别太累坏了。
“儿得千里母担忧”,听着妈妈的无奈,想来想去,最对不起的就是二老了。
在电话里不好明说,其实最怕妈妈询问了。只是小雯回了家,肯定会如实汇报我现在的情形,一切也就清楚了。
只是眼看着有了奔头,离目标越来越近,一进入工地,就完全投入进去。
忙着厂子的筹备工作,看着新进的生产线安装,组织着药材的来源,有那么多的事要做。
到了这时才发现,只要用心,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好的。
“小域,我发现你的精力真是太充沛了,简直象不知道疲倦一样。”
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具体事情要做,就在工地逡巡,迎面而来的常式余都忍不住对我说道。
我谦虚道:“常大哥,你才是辛苦了,以后我们还需要继续一起努力。”
“那是当然。”常式余高兴地去了。
[蔚然]事件的阴影似乎已经从他心里除去了,常大哥也焕发了光彩,我心里由衷高兴。
人活着,当然就要做点对自己、对国家、对朋友都有益的事情。
[清心吟]相助,我自然精力超常。不管忙到什么时候,只要稍做休息就能马上恢复。
我的弱点不在体力方面,而在精神上。只要信心在,绝对没有什么问题。
站在工地上,感受着忙碌工作的氛围,一切正在向想象中接近,我很有一种成就感。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是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传来的女声似乎熟悉又有些陌生:“请问,是域逸诚先生吗?”
“我是,请问您是哪位?”
短暂的沉默,声音比刚才小了:“我是谭薇。”
谭薇,是我在新加坡认识的新朋友吗,这些曰子太忙了,我甚至忘了在那儿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你好啊小薇,谭勇恢复地怎么样了。”我自然关心起病人的情况,为了他的康复可是花了差不多一百万哪。
“谢谢您的关心,哥哥好多了,精神也很好。”谭薇的情绪不是很高。
“小薇,别总是您啊您的,多生分,你们在什么地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们回了国内。”
“真的啊,那我可一定得过去看看。”我有种意外的惊喜,能够长途跋涉了,说明谭勇恢复得肯定不错。
不管怎么样,他能够重新恢复健康,也有我的功劳。就如同医生看到自己的病人康复,那份喜悦很难简单地用言语表达。
又过了片刻,谭薇才小声问道:“你现在不在水木吗?”
“放假了,当然不在学校了。”
“噢,我还真忘了。那”谭薇很是犹豫。
“什么那、那的,你们是不是在京里,我现在在南辰,抽时间就赶过去。”我真的很想看到谭勇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儿。
由于疾病的缘故,他的身体很差,瘦弱的厉害,脸也因为浮肿而失去了正常的形状。
在新加坡看到的谭勇,自始至终都是躺在病床上的。而他术后,没过多长时间我就离开了,所以就没见过他正健康时的样子。
谭薇给我看过她兄妹二人的照片,兄妹俩脸型有些相象,比之妹妹的清纯、俏丽,照片中的谭勇英俊、帅气。
“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吧,那就算了,等有空联系好了,那时我们再表示感谢吧。”谭薇果然不再用您称呼,只是仍显得有些拘束。
“你们兄妹有什么安排吗?是不是有亲戚要看。”
谭薇低低的声音:“我们早没什么亲人啦。”
“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就接你们到南辰来,咱们可以好好聚聚。”
“还是不要了吧,那样太打扰了。”听上去谭薇很拿不定主意,有些期许,又似乎不敢开口。
我的眼里浮出了女孩那低头哭泣的样子,现在想起来,仍然让人心里难过。
“没关系,那就这样,住在什么地方,我明天就过去接你们兄妹。”
“不要吧。”谭薇慌乱的声音,“又不是太远,你说在南辰什么地方,我们自己坐车过去,然后再当面好好地谢谢您。”
到了最后她又用上了您,经历过了太多的磨难,谭薇给人的感觉胆子很小。
“好啦,就这样决定。”我不再给她推辞的机会,“我开车去接你们,到时等我电话。”
尽管现在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我还是想尽快见到这兄妹二人。
那次意外遭遇,我深深地为他们的兄妹情深所打动。尤其是在海外,那种身在异乡的感觉,特别引起人的同情。
没有用厂子里的车辆,因为资源确实紧张,借了戴相诚的车子开去。虽然私家车不豪华,但接朋友也不需要摆谱。
打了电话后,在宾馆门口见到了早在等候的谭勇和谭薇。
谭薇一点没了那晚“拉客”的勇气,羞羞地打了招呼之后,就低头跟在哥哥后面。
终于离开病榻的谭勇表现地很从容,拉住我的手就不放,异常亲热,嘴里再三表示感谢。
大病初愈,他比我在新见过的样子改善了许多,却仍旧一点无法跟照片中的谭勇对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