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在十月底,将陈四娘出嫁。没有让郑朗关照,大娘就主动拿出来许多嫁妆,真象嫁女儿一样。从这一点看,大娘心肠真的很好。以至于陈四娘出嫁时,哭得象泪人一样。
哭得差不多,郑朗才说道:“四娘,我知道你喜欢我爹爹那把琴,可是先父遗物,不能给,等过几年,若有条件,我带一把好琴给你,权当报答你的授琴技之恩。”
“大郎,奴只是爱,可奴的身份,那敢有这奢望。”
“不要小看了你自己,若不是你命运不公,出身大家,再有这手好琴技,未尝不是一名好仕女。”
说了一些关照话,才让陈四娘坐上花轿。
少了一人,似乎家里变得冷清起来。可这时候郑朗却遇到了麻烦,写了几天字,突然间,发现自己写的字很别扭,再绘画,同样也是如此。心中清楚了,瓶颈来了。
突破后,无论书或者画,都会有再次的飞跃。突不过去,有可能很长时间就如此,甚至有可能会倒退。
吃过了晚饭,十一月初了,天变得很寒冷。
呼啸的寒风从瓦棱上吹过,带着一声声悲号,几个娘娘开始生火取暖。
郑朗走进前屋,看着几个娘娘,心中好笑,这几个娘娘都是典型的小富即安。看到店铺收入正常,甚至比往年收益更高,对佃农的租子都没有多大兴趣,而且也很知足。
每天要么在村中转一转,到了天一黑,绝对的关门。毕竟寡妇六前是非多。几个妇人就坐在前厅一个劲的闲聊。
先喊好,妈妈多,爱多,可也麻烦,问好,要问七声。
问过好,坐在下首,说道:“儿想出一趟远门?”
“做啥?”
“去哪里?”
七嘴八舌的问道。
“儿想去一趟东京城。”
“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大娘担心的问。
“又是武家那几个哥子勾引你?”亲娘四娘有些不悦的说道。
“不是,与他们无关,他们皆不知道。这是儿的想法,你们也看到儿每天在练字。”
“对。”
“是不是连刘知州都夸奖儿的字?”
“嗯。”
“是因为儿的字里面有一股真洒之气,可是儿每天呆在家中,闭门造车,却使儿子遇到了瓶颈,因此,想出去转一转,看一看山河,养一养气。”
“那好,你去郑州城吧。”二娘说道。
“不行,太近,开阔不了胸襟。”
“可你太小了,要么我们陪你一道去东京城。”三娘说道。
我出去只想看一看宋朝的河山,壮阔一下胸怀,带着你们七个关怀到无微不至的妈妈去东京城,还开个什么怀!郑朗看着几位娘娘眼中又担心,又关切的眼神,很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