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青松老道所说,即便是有师傅帮助,历任祖师中间,能够感受到灵气的最短时间,也是七天。易飞这种速度,简直要逆天了。
青松老道很是不甘,拿出一堆东西,又做了一次占卜,还是没有结果,只能连连感叹,没有缘分。
易飞问起青松老道开始练气时,花了多少天感受到灵气,青松老道却支支吾吾,总不肯说。反而严格监督其易飞的学习,每教授一点,就要求易飞复述,有时还要抽查头一天的内容。
对青松老道的严格,读了十多年的书,易飞可是非常了解,非但没有不耐烦,反而更加用心。
白天的任务,几乎是昨天的翻版,只是花钱的,变成了两位美女,易飞拎着的,几乎都是两位美女买给他的东西。
第三天晚上下来,易飞都以为,明天晚上就不用来了,青松老道却正儿八经地告诉他,明天还得来,他要考察易飞是否完全掌握了他所教的东西。
第四天晚上,青松老道把所有教过的东西都让易飞复述了一遍,又有针对性地做了一番抽查和讲解。子时开始。师徒俩开始打坐修炼。打坐完之后,青松老道再次考校一番,才放易飞离开。
跑步回家的易飞,还不知道,他的那个师兄,正神色不定地跟在他的后面,直到他回到家里,才转身离去。
易飞回到家里,并没有睡觉,修炼了筑基功法之后,基本上不会疲倦,练习了一会儿隐身之后,又把买来的训练器材用上,直到天亮。
青松老道站在道观门口,看着易飞理去,心里感慨万千,这几天易飞的表现,完全可以用奇才来形容,可惜的是,无论怎么推算,易飞都不可能成为道门弟子。
摇头叹息了一阵,青松老道准备休息的时候,他的另一个弟子来了,就是跟踪易飞的那个,名叫陈道。
这个陈道,算起来,还是蒙长江的准大舅哥,因为他的妹妹叫陈妍。
陈道毫不客气地直接开门,见到青松老道也不行礼,“师傅,恭喜你啊,又找到一个徒弟,他就是你找的衣钵传人了吧?”
青松老道吃了一惊,“你看到他了?你什么时候来的?既然看到他,怎么不打个招呼?”
“当然看到了,不过我来的时候,他已经在下山的路上了。”
青松老道叹了口气说:“他跟你一样,算不上我的衣钵传人,只是与我有缘而已。”
陈道不解地问:“既然不是你要找的衣钵传人,为什么你还要专门来一趟,浪费这么多天的时间?”
青松老道笑笑说:“我推算过了,我们镇灵观的传承,今后还得仰仗他,你说我该不该回来。”
陈道不以为意,“我说师傅,就算你徒弟我不够专心,不能把你的本事学全了,可要给你找个能够继承想获得衣钵传人,还是很方便的,为什么要这么辛苦。”
青松老道摇摇头,“我知道,你家老爷子官做的高,权力也很大,但是我道门讲究的是什么,道法自然,一切随缘。而且,我的衣钵传人,多半要靠他,才能找到。”
陈道郁闷地说:“好好地清福不享,却跑回来找罪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的那个新徒弟,我看也不怎样,一点基础都没有,以后给你找的传人说不定更差,到时候看你怎么后悔。”
青松老道笑而不答,反而问起了陈道,“你怎么跑这边来了?以前你不是觉得这边气候不好,不愿意过来的吗?”
陈道一脸的不甘,没好气地说:“我有什么办法,我那个妹子,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居然想要嫁到这边来,我只能来帮她把关。”
青松老道诧异地问道:“啊,这才几天,陈妍那丫头就要嫁人了!”
“倒不至于那么快,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认识了蒙沂的儿子,一眼就看上了。你走之后,我妈准备给她介绍对象,她才把看上蒙长江的事情说了出来。这次我和我妈送她过来,也算是相亲。”
青松老道掐指算了算,“陈妍最近应该很不错啊,你怎么不太高兴?”
陈道不满地说:“我说师傅,你那半吊子,就不要显摆了,我推算的结果,是那小子的命不好,有牢狱之灾。”
青松老道不满地说:“我是半吊子,你不也是一样,经常和师傅吵,也不嫌累!”
“我算出来的和你的不一样,当然要据理力争了。”
青松老道也不顾形象,“咱俩都是半吊子,可是你师父还没出过错!”
陈道嘲笑道:“你不过是太谨慎,算不准的都不说而已,我虽然有失误,但是大多数都是正确的。”
青松老道怒道:“你行,那你算算,易飞以后会给我找个什么样的徒弟?”
陈道没好气地说:“我只看过一个背影,什么资料都没有,怎么算,乱说一通,让你嘲笑么?”
青松老道摇摇手,“不说了,现在你就一个师弟,以后多照顾一点。”
陈道之前看到易飞,以为他是青松老道选定的衣钵传人,虽然他不在乎这个身份,却也有些嫉妒,才没有出来跟易飞见面。
现在误会解开,却还是对青松老道看重易飞有些不满,“知道啦,有机会给他派些危险性低、油水多的任务。”
青松老道笑道:“不用给他任务,你只要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顺手帮一把就好。你都不出来跟他见一见,以后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那就以后再说吧,你什么时候回去?”
青松老道心事已了,很干脆地说:“我明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