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自己是谁!”曲寞冷哼了一声说着,“往里走,左拐,洗手间里面有镜子!”
“你怎么说话呢?你谁啊?”他看见不少人都往这边瞧,觉得面子越发挂不住。
曲寞又往前走了一步,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瞧着他,“第一,我是用嘴说话;第二,我是曲寞——她男朋友!”
那男人听见最后三个字,迟疑了一下,最后悻悻地走了。
这家伙总是冒充自己男朋友破坏自己的桃花,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
“虽然你要将就找一个,可也要差不多。”曲寞似乎看出她的想法。
“曲队,你不是我的长辈,这个问题似乎不该你来操心。”以柔认真地说着,“我是个成年人,有判断是非好坏的能力。而且谁适合我,只有我自己有权利下定论!请你以后别再替我做决定,我不喜欢!”说完出了宴会大厅。
这是生气了?曲寞觉得摸不着头脑。别看他分析犯罪嫌疑人的心理活动是一说一个准,可就是看不透以柔的心。都说女人是最难搞的动物,没有之一,这句话还真是对!
没了以柔,这个晚宴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他快步追出来,却发现以柔就坐在不远处的休闲沙发上。
“我有件事想要问你。”以柔看见他过来,一脸严肃地问着。
“嗯。”
“冷拓到底是怎么被抓的?整件事是不是都是你设计的?”以柔并不傻,略微一想就觉察出有问题。以她对曲寞的了解,他还不至于被冷拓耍得团团转。可惜当初她听了陆离的话,满心都是担忧,见到曲寞又觉得他处处异常,这才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不能说是我设计,只是事情的发展都在我的意料和掌控之中。”面对以柔的提问,他从来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自从冷拓进入我的视线,我就觉得他完全符合我对罪犯特征的推测。随着调查的深入,我越来越肯定,他是个高智商的变态杀手。
童年的他一定是受过什么刺激,或者一直生活在畸形的家庭环境中,造成他的精神异常。少年时期母亲的去世,对他又是一次打击。
我怀疑李毓芬的尸体根本就没有被下葬,而是被掏出内脏做成干尸保存起来。在冷拓看来,母亲并没有死,而是一直跟他生活在一起。
冷文海第二任妻子的死因也蹊跷,应该跟冷拓有些关系。唐宁和倪佳尔的五官有某些地方特别像李毓芬,偶然被冷拓瞧见,刺激了他的精神。
潜意识里,他把她们看成了母亲,不想她们红颜老去,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面对死亡。所以,他选择把她们做成干尸,以留住她们的美丽,使她们的生命永远定格。
而父亲冷文海一定带着女朋友、一双儿女移民加拿大,把他一个人抛弃在国内,这对于他来说又是一次打击。他下意识觉得自己无能,所以父亲不喜欢。他想要获得众人的肯定,想要让父亲看到自己的能力,所以才会选择那样的弃尸方式。”
以柔听得浑身不舒服,“可这一切都是你的推测。”
“对,所以我需要证据来证明我的推断是正确的。”曲寞点点头,“他被父亲抛弃,唯一的亲人就是母亲,所以他一定会把李毓芬的尸体放在自己生活的地方。我要做的就是找到尸体!”
“所以你找出佐证,申请到搜查令,带着下属对冷家进行了一次地毯式的搜索。”以柔接着说,“可惜,你什么都没发现。可再次申请搜查令无果,你就选择偷偷潜入冷家。没想到冷拓非常聪明,他透过刘俊细微的反应,猜到了你的意图,提前布置好陷阱等你入瓮。
不,应该是你故意让刘俊跟踪监视冷拓,故意露出马脚,故意假装钻入他的圈套。冷拓把你私闯民宅的视频传到网上,正好中了你的计策。你被停职的消息虽然传扬开来,可是你却怕冷拓怀疑,所以才有了北海一行。
为了让冷拓知道你的行踪,你还故意把老队长的讲座上传到网上,还配上你听讲座的照片。一切都完美极了!冷拓看见你被停职,被排挤,人还不在南江,自然就会放松警惕。
不过我还是有疑虑,你是怎么抓住冷拓的尾巴的?他是个聪明警惕性高的人,你两次搜查没有结果,这次怎么又有突破性的进展?”别看以柔一直被胖男人纠缠,却一直注意着他的动向。
“我查到冷拓母亲的生日就在昨天,是晚上八点十分,他一定会给母亲过生日。而且我发现他之前去超市买了很多做蛋糕的材料,我想,他是想要亲手烘焙蛋糕。”曲寞详细的解释着,“冷拓住在郊区的房子里,极少离开,更不去别处过夜。李毓芬的尸体一定藏在里面,只是我们没有找到而已。
所以,我让刘俊撤回,作出刑警队群龙无首一片散沙的样子。在李毓芬生日那天,我让陆离带人藏匿在冷家周围,等到八点左右就剪断他家的电线。”
以柔听到这里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过生日一定会插蜡烛,哪个房间有烛光,李毓芬的尸体就一定藏在哪个房间!”
“对!电线被剪断,冷家一片漆黑,竟然没有一个房间有亮光。”
以柔一皱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猜错了?”
“地上没有自然就在地下!我仔细回想了两次搜查的细节,我们似乎都忽略了一个地方——车库。一般的别墅都有地下室,在车库的下面,会不会也有一个地下室呢?
事先我就安排陆离找了一个开锁的师傅,打开车库的门进去里面,果然逮住冷拓从下面钻出来。那入口设计的相当隐秘,要不是亲眼看见冷拓出来,估计谁都找不到!”
哦?以柔有些感兴趣,他却不再往下说,“明天一早张书记派车来接咱们,直接去冷家。我想,那里需要一名专业的法医。当时候你亲眼看看,比我说得要清楚明白。”
“我只想再问一件事。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所有人都成了你计划中的棋子,对吗?”
她看见曲寞点头,不等他解释就站起身离开了。
生气了,真生气了!曲寞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自己似乎犯了一个大错误。不知道是哪位名人说过,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爱人的欺骗。
爱人的欺骗?她生气了?曲寞突然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