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菱的一番话,却顿时触动了蓝堇儿。蓝堇儿心中突然涌上一个念头,话语顿时变得懒洋洋、冷冰冰起来:“难道是凌帮主怕小女子教中都是毒物,故此说些什么不知用法的话,其实是嫌弃我们山野村妇的东西吗?”
她本不是中原人士,五毒教在武林之中又人人畏惧。是以蓝堇儿在外看似威风,但中原众人对她都是既惧且嫌,她自己又哪里不知。这时听了杨红菱无心的一番调笑,她便突然想到这些,心中的几分自卑,几分自傲顿时齐齐涌上心头,当时便冷冷地刺了凌天放一句。
凌天放一听蓝堇儿这话说得颇有见疑之意。连忙摆手道:“圣使误会了在下的意思,日前蒙圣使赠送的美酒,早被在下喝得干干净净,嫌弃二字,又从哪里说起。”于飞也在旁边笑嘻嘻地帮腔道:“是啊是啊,话说圣使那酒还有没有,在下还想沾一沾我们帮主的光,再叨扰一瓶呢。”
杨红菱日前捉弄过一次于飞,心中小孩心性发作,又想捉弄他一下,便插话笑道:“我好像听有个人说什么谁土里土气的,穿着俗气来着,有没有这回事啊。”于飞一听,知道这小丫头记仇,这是趁机捉弄自己。他眼珠一转,连忙高声答道:“有,当然有。”
杨红菱见她一口承认,不由得微微一怔。原本想待他否认,再趁机戏弄的话便说不下去。于飞一口承认下来,便又笑嘻嘻地接着说道:“那是我在说自己,我是想跟我们帮主讨点钱好买新衣服穿,你不见我们今天都穿了新衣。”杨红菱一听,暗暗好笑,但听于飞服软,也就不再追逼了。
蓝堇儿听这两人一问一答的,虽不明白事情原委,也知道必然是两人调笑而已,也不在意。她方才听凌天放解释说并无嫌弃之意,又听他说已经把百花酒喝光了,心中不由得一甜,脸上又微微一红。定定心神才又说娇笑者说道:“若是凌帮主不嫌弃,小女子自然愿意再请凌帮主饮酒。只是凌帮主你,难道不回请小女子一次吗?”
凌天放心中记挂着玲珑,只想快些向蓝堇儿求得解药加以医治。这时听蓝堇儿说个不停,不愿纠缠,连忙淡淡一笑道:“有机会回请圣使,是凌某的荣幸。”说罢,不等蓝堇儿开口,将手中的皮匣又向前一递道:“圣使说这盒中装的是丸药,但在下在其中却不见有什么药丸,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子。还请圣使过目。”
杨红菱在后面一听,大吃一惊,连忙说道:“怎么可能,明明是我亲手装进去的。”说着,一把接过皮匣,就要揭开。凌天放连忙拦住道:“别忙揭开,盒中有毒。”
他这话一出,五毒教众人都是一惊。蓝堇儿回身拿过皮匣,收起笑容,向着凌天放问道:“有毒?”凌天放点了点头道:“正是。不瞒圣使,与我一路的那名女伴就是打开了这皮匣,被毒晕在地,至今昏迷不醒。”说着,将玲珑昏倒时的情形略略讲说一遍。
蓝堇儿冷哼一声,看了皮匣一眼,伸手在锁扣上一推。只听咯察一声,皮匣应手而开。凌天放和于飞见皮匣打开,都向后略退半步。蓝堇儿向着皮匣之中凝神端详片刻。又轻轻闻了一闻,冷冷说道:“蝮涎膏。哼,倒是高手。”说罢,眼神一抬,眼中闪过一道亮芒,向着座中的鬼婆婆和青年男子各扫了一眼,才将目光收转,凝神看向凌天放,问道:“你不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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