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字长伯,又月所,辽东人,父亲乃是锦州总兵吴襄,以父荫袭军官。虽一路晋升平步青云,不过吴三桂并非是一般的庸才,他在军事上,的确有他自己的天赋,他的作战战功,异常显赫,斩杀鞑子人头无数,算是有为大将。
或许,正是因为他在战功上显赫无比,加上他常年在山海关镇守,上高皇帝远,军在外不受命,几乎养成了他佣兵自立不羁。连部下偶有跋扈性子,也是在所难免。
然而这一次,皇上单单派遣了一个不起眼的婢女立刻将他挫败了,跪拜在地上的吴三桂,他才是认真的审视了自己的所为,幸好他及时收心,不然的话,等待他的下场定然很不乐观。
“哼!你的确有罪!不过还罪不至死!至少,你能够及时的悬崖勒马!”段飞轻哼了一声,见火候差不多了,也该让他们起来了,“都起吧!”
得到了皇上的允许,吴三桂心中稍微松动了一口气,他身后的一众部下,也跟随着他徐徐的站起身,只是他们脑袋都低垂着,不敢与段飞对视。
吴三桂一众人却不知道,他们之所以感受到了气息的压迫,那是段飞不动生色的拨开了他的玄气,将这一众人给笼罩了起来。无形中的下马威,从而将他们震撼的心底畏惧。段飞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效果。
人,一旦有了畏惧之心,就会有所顾虑。
微微沉吟了一下,段飞目光一扫了他们众人,落在了吴三桂的脸上,“朕之所以把你们召回来,自有打算。长伯你长年镇守边关,不单把鞑子清军退敌无数,也安保了边关上的百姓不受鞑子的祸害,实在是功不可没。”
有功劳,当然得赏赐。段飞停顿了一下子,接着继续道,“吴三桂现在听令。”
“末将叩谢皇恩!”
吴三桂一众部下,自是跪拜了下,心中,却又几分惶恐。因为他们都不知道,皇上会给她们怎么样的一个结果。实则听封,可他们都知道,如今他们上的兵权已经逾越了,一旦功高盖主的话,必定危危可及,这是皇家无法忍受的,也是非常忌惮的事情。
该来的,总会要来。吴三桂在接受了诏令回京之前,他早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因此,他也猜测到了皇上的话中之意,在跪拜下时候,内心中倒是一片平静。
“有功就得赏赐!朕封你平西伯!赏银千,锦布百,至于土地嘛,朕给你百亩,看你老大也不小了,该安个家了。择日上任辽东,这几天,你们交接一下下的工作,朕也不留你了。”
皇上果真削了他们的兵权,而且还派遣到了辽东,皇上这明摆着不是欺负人吗?吴三桂脸上却是很平静,倒是他身后的一众部下,心中可是为着他们的主将愤愤不平了。
给了一个爵位,可这爵位根本就是没有任何权利,就是一个头衔。虽,他们当兵打仗的,不就是为了一路升官加爵吗?可这一次,所有人都几乎高兴不起来。
归咎其缘由,很简单。皇上不动生色给了他们一个甜枣吃,可当头又是一棒,狠狠的敲击在他们的脊背上。他们常年驻守在山海关,不是地势,且下的兵,对于他们这些将领,已经是习惯听令了。在那里,就是他们的跟,他们的家,他们的所有啊!
圣旨一下,什么都玩完了。
“好像你们都很不高兴?”
段飞佯装问道。众人的神态已经表明,他们心中非常不爽。可不爽又能够怎么样?皇上是君,他们是臣,即使吃了哑巴亏,也只能吞咽着苦楚往肚子里。
“皇上言中了!末将多谢皇上的承爱!尊当皇上的安排。”
吴三桂叩谢而起,脸上依然是很平静,几乎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波动情绪。段飞心中自是心中暗暗一惊,这吴三桂果然不愧是一猛将,削了他的兵权,将他调遣了辽东,对于他们而言,一切都得从头来过。
若是一般的将领,即使表面上碍于天威接受下来,可面子上总会显示出他的不满,而吴三桂身后的一众部下,便是最好的例子。反而是吴三桂本人,云若风轻,恭顺的样子。
这样心机城府的人,运用好了,就是一名良将,一头猛虎,可以给你劈山开路,镇守一方,安保民生。
反之,便是放虎归山,祸害无穷。如同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一样的道理。
“皇上,那末将下的亲军,不知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