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大富的问话,他眉目只是轻轻一挑,“李掌柜,你这问话可是难道我钱某了,皇上为何要匆匆的召见在座各位,我想,依你们的经商头脑,不会想不到其中的缘由吧?再说了,君威不可测,在座的都是明白人,钱某也不肖多说了,皇上到来后,你们不都明白了吗?”
得不到所知,此些米商们,他们碍于钱谦益的身份,也不能继续追问下去,只能嘿嘿的打了个圆场。
哼!这些米商,他们还真的是不简单!之前,钱谦益原本以为,依照他目前朝中一品大员的身份,这些米商们会卖个人情面子,将粮食按照市场上的一半价位,从而调度一些给他急于所用。
谁知,钱谦益一圈跑下来,这些可恶,又是该死的米商,他们好像已经是事先经过了商议般,竟然都是统一口吻,统一的价位,一斗米绝对不能低于一两银子。
他们分明就是抢钱,发国难横财啊!
钱谦益心中固然不爽,也是非常气愤。他虽然是朝中一品大臣,可他手中并没有任何佣兵权利,要不然,他非得把这些嘴脸丑陋的米商们,一个个的捉起来,然后给赏他们几十板子,以解去他心头愤慨。
但,这也只能在心中想象罢了。
只是不知道,皇上有什么办法,能够将这一众一毛不拔的商人们,从他们的嘴巴中撬开来呢?钱谦益心中,只是多出了一丝好奇跟企盼。
&nb花,秋菊两女的陪同下,出了皇宫,直奔鸿运酒楼而来。
钱文贵作为鸿运酒楼的掌柜,早晨时候,他已经遣了店中的所有伙计们,里里外外外将酒楼收拾了一番,而他们也挂出了牌子告示,今天暂时不营业。
开什么玩笑啊!天子都把他这酒楼给包了下来,涌来宴请那些米商们。至于其他要进来吃饭的食客们,钱文贵也只能暂时将他们统统都打发了。
为此,酒楼到了中午时候,依然是很冷清,与周边的酒楼喧哗一对比,倒是有一些格格不入。
段飞匆匆步伐而来,一众恭候在此的米商们,他们在钱谦益为首下,齐齐对着段飞跪拜了下去。彼此心中都是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天子圣颜啊,他们作为商人,表面看起来是风光,吃穿用度,食物无忧,可他们商人在社会市井中并没有任何地位可言,商,农,佃户等都是社会最底下的身份。
“臣.....”
“草民......”
“叩见皇上。”
“你们都起来吧。”
身在外,段飞可是不喜宫中的一套礼仪。一挥手,率先进入了酒楼。
“谢主隆恩!”
钱谦益随之跟随了上去,当然,他身后跟随的可是一众低着脑袋的米商了。
钱文贵早已经是率着店中一众伙计齐齐的跪拜在大堂中,以前,不知道这黄爷便是天子,而且还跟他平坐的品头论足,如今的钱文贵,即使在给他十个胆子,他也是不敢啊!
“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们也起来吧!这里不是皇宫,你们随意就好。”
入了大堂,段飞再是一挥手,神se淡淡说道。钱文贵他们在是重重的叩拜了一下,彼此才是微微颤颤的站了起来。
皇上竟然入了他们酒楼?这可是伙计们不敢想象的。尤其是以前经常接待段飞的那个小二,每一次中,他总是从段飞那拿到了一些不菲的小费。现在的他,连站立几乎都是不稳,双腿在严重的打着琵琶。
早知道那人是当今天子的话,他怎么干跟他们索要小费啊?这可是作死的节奏。
“你们不必那么拘谨,都随意寻自己的位置坐吧。”
一众米商们,寒噤的寻了位置,皇上有令,让他们就座,彼此也只能屁股占了一半凳子,面se依然是恭敬。
段飞尽量让他自己看起来,和蔼一些,因此,他在说话的时候,总是克制着以往君威的语气。不过段飞却知道,别看这些米商们,他们表面上恭恭敬敬的模样,其实他们内心中至于到底是怎么想,一肚子的花花肠水就没有人知道了。
商人圆滑,势力,这可是不争的事实。
“朕今天把你们各位米商召来!其实,朕不用说明,想必众位已经都猜测得到朕此次前来的目的了吧?”
段飞目光一挑,有了一丝耐人寻味的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