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黄哥转弯抹角地说:废几个人,对于哥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不过呢,我这个人,办事比较讲究,不是没脑子乱杀乱砍。我的意思你明白。看徐玲疑惑,干脆明说:你告诉我,这个人是怎么得罪你的,他是干什么的。我根据情况是灭他,还是废他。
徐玲知道面前这些人不是自己倾诉对象,可压抑在心里的委曲的确想找人排解,也就不管对面是人还是畜生,悲戚戚地讲述发生自己身上的一切。
也许徐玲的经历太悲哀,太伤感,也许是徐玲天生有煽动能力,竟然把这伙小混混说了都难过的低下头。有一个小混混竟然激动地喊起来:大哥,把娘俩做了,给姐姐报仇。
黄哥听完徐玲的哭诉,混账的心也受到触动,感觉徐玲命太苦。不过他可没有手下弟兄们那样冲动,无所顾忌地喊杀喊打,表情上依然慷慨激扬:世上还有这样混蛋的人,妹妹,这事交给我,我让娘俩个腿都折。看徐玲还不解恨,但他不敢杀人,补充说:把店砸烂,让他们开不成店。
徐玲从黄哥口气中听出,这些人就是欺负老实人的混混,没胆量杀人。心想把他们腿打折也行,至少能让我出一口闷气,咬牙切齿地说:便宜他们了。黄哥,你看着办,一切后果我一个人承担。只要能出这口气,进大牢也不后悔。
黄哥看到徐玲冷酷的目光,胆也有点寒,转换话题说:为了证明哥帮你办事了,你和我坐在车里到小区里看哥们动手,一直打到你满意为止。
好。徐玲冷酷地答应。
梁峰看到徐玲孤独凄凉的离开,眼泪也流出来。他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也是一个孤独者,不会在有人如徐玲那样对自己嘘寒问暖,即使是亲生母亲也不会。他的心随着徐玲而去,然而面对严厉的母亲,只能躺在食杂店床上伤感。
冯医生很瞧不起儿子,一边收拾货架一边怒骂着:瞧你的熊样,好像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这个店经营好,一年能挣好几万。有钱想娶什么样女人没有,非得跟婊子过啊。起来帮我摆东西。
梁峰无jing打采地起来帮母亲干活,这时候外面进来五六个人。冯医生一看来顾客,急忙放下手中的活,热情地招呼:几位买什么?
这伙人就是黄哥的手下,也是专门来找茬的:昨天我们在你这儿买的食品,吃拉肚好几个,怎么办?
冯医生看到这几位面带恶相,知道这伙人不好对付,只得小心应对:不能啊,我们的食品都在保质期内,怎么会吃坏肚子啊?
一个人脸se一变,粗野地说:少废话,人都在医院躺着呢。你就说怎么办?
冯医生真的看不出眉眼高低,不知道深浅地和这伙找茬者讲理:你们说是吃我家店食品中的毒,我们就得负责任啊?你们拿出证据来。有证据我就认账,没有证据那是讹人,这叫敲诈。你们犯法了,知道不?
他妈的,买坏食品还不讲理,给我砸。领头一声令下,已经不耐烦的随同者,掏出暗藏的短棒同时动手。
瓶装食品被用力摔在地上,随着响声不断,各种颜se的液体很快在水泥地上汇集成流;袋装的食品天女散花般地被扔在地,接着被有力的脚踏碎;鸡蛋箱被举起来,轻轻地向下一翻,落地皆破;豆油桶被踹,油体不合群的流出自己一片区域。更有嫌不过瘾者,用力把柜台推倒,随着短棒起伏,不一会变成一堆碎玻璃。
梁锋虽然懦弱,看到这个情景也会生气,也会发火,也会奋起抗争,试图阻止这伙暴徒。他哪是这伙人对手,没几下就让人打倒。其中一个混混对准梁峰腿下狠手,“卡擦”一声,棒子断了,梁峰的腿也断了。
冯医生看情况不好,急忙拿起电话想报jing。一个混混冲过来,一把扯断电话线。对她腿使劲就是一脚,梁母惨叫一声,疼昏过去。
小区人看到这个情景,没有上前,更没人报jing。他们都恨这对黑心母子。暗里都骂:活该,谁让你们缺德了。胆小的人,于心不忍的人,看一眼就悄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