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惴惴不安的等待中,得到净莲的给予他的答复。梁峰差点没乐跳起来,连忙答应:师太,我同意,我同意。只要我能经常看到孩子,在苦在累我也愿意。接着伤心地说:在说我也是无家可归的人了,在哪儿都一样。
净莲脸一沉说:孩子你可以经常见,但不能有**扰行为,更不能心怀不轨。
师太,你放心,我肯定规规矩矩做人,尊守庙里的所有规矩,尊重庙里所有师太。梁峰诚惶诚恐地保证着。
那就好,你去见见徐玲。说话小心点,她脾气可大啊。净莲不放心的嘱咐一句。
梁峰心想,这还用你提醒啊,我早就知道徐玲的暴脾气。温顺地跟着净莲来见徐玲。
徐玲面se冷冷地坐在屋里,梁峰没敢细看,只是用余光描徐玲,分手三年来的,头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在沙坨村打架那次不算,那次竟挨打了,只注意徐玲手里的棒子了,根本没看到人。还那么漂亮,还那么年青,即使穿着尼姑服,也非常俏丽,如果穿上时装,那还不得迷倒一片。
梁峰这个人啊,唉,这时候还有心想这些。
徐玲虽然低眉顺目,似乎没看梁峰,却感觉到梁峰的心里想法,非常厌恶梁峰,然而为了儿子,只好忍隐下来,还是按照事先和师傅承诺的想法和梁峰说话,口气当然很冷、很凉:师傅把你的请求和我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所有磨难都是我命中注定的劫难,与你无关,你不要天天想着让我原谅你。
我?你?原谅我?梁峰太激动,简直语无伦次。
我刚才不说了吗?一切皆出于缘,善缘也,孽缘也,都成为过去,不要再说。徐玲回答的口气真是平静如水,任谁也看不出她内心已经波涛汹涌。
好,我不说。梁峰真的很听话,真的不纠缠这个话题。
徐玲接着说:师傅都和你说了,让你包庙里果园,不知道你能不能吃了那个苦,要是能吃得苦就在这儿待弄果园。如果收成好了,收入也不少。师傅说了今年头一年不和你要地租,从第二年开始,按照租给别人的价格交地租。要是你吃不了那个苦,赶紧走人。
梁峰急忙回答:我干,我能吃苦。这一年多我竟干力气活,还总吃不饱。收拾果园比那个活轻多了,我干。
阿弥陀佛,那就试试。徐玲还是不相信梁峰能吃苦,为了儿子只好信梁峰的话:果园里有一个房子,是原来租地农民盖的看果园的,他们除了秋天住几天外,平时都回家住,房子很破,自己去收拾收拾,粮食庙里先给你拿。种地很辛苦,也需要学问,你可以和当地农民学一学,也可以到乡果艺站去学习和请人。
梁峰看徐玲为自己想的那么周到,心里非常感激,他却知道现在什么想法也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后果严重。最好的办法,面se凝重的点头承诺。
徐玲也不管梁峰怎么想,按照师傅的想法,加上自己的要求和梁峰谈:过几天孩子就去上学,麻烦你接送。没事别总来庙里,不过庙里有什么重活,你可以来帮忙。今天你就去哪儿住,师姐会给你拿被子。你走。
徐玲说一样,梁峰应一句,听到徐玲让他走,只好起身,对孩子说:家根和叔叔再见,叔叔明天来看你。
叔叔,我跟你走。孩子竟然拉着梁峰手要和他一起住。
徐玲没想到徐家根竟然要跟梁峰走,知道这孩子和这个坏东西有感情,心里即生气又酸楚,本想阻拦,又一想这孩子虽然认我是母亲,可感情还没转过来,再说庙里留一个孩子也不像话,只好叹息一声说:也好,我陪你们去哪儿。
好啊,妈妈陪我去。徐家根听说徐玲也陪他们去,高兴的跳起来。
看林子小房子果然很简陋,周围都漏风,地上有一个草铺。徐玲不禁皱皱眉头,她并不是心疼梁峰,是心疼孩子,怕孩子受风得病,她蹲下问孩子:这房子四处漏风,和妈妈回庙里住。
孩子还挺犟:不,我就和叔叔住。这儿比我在城里住的好多了,那个时候我们就住桥洞,风比这大多了,有时候半夜都冻醒了。说完竟然帮着铺床。
徐玲这回真相信梁峰说的话,也相信儿子的确受很多苦,她痛心的跑出小房,站在树旁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