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和简娘目瞪口呆地看着官音的身影在木屑飘落之间远去。

“看来，她是不能为我所用了。”沉默了良久的老妖婆才幽幽地说道。

简娘走过去察看那个被官音手指插出来的洞，担忧地说道：“这不是假的。”

老妖婆没好气地剐了她一眼，道：“难道你以为巅峰级别强者的名号是作假的？别忘了，那是能跟大魔术师相提并论的等级。”

“不，我是说，这贱丫头实力进展得太快了。”简娘若有所思，“就算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在两年间就从一个默默无闻的体技修炼者练成体技巅峰级别。”

老妖婆神情一凛，“你是说，当年她是隐瞒了实力？”

“老夫人，你不觉得那四季商楼，还有华家，以及陛下王后对她的态度都有点奇怪吗？”

“你这一说我也觉得是，看来这贱蹄子身后还隐藏着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老妖婆心思几回转，“这下可不好办，如果让她进了宫，琴儿未必对付得来。”

“现在王妃正受宠爱，不能让她给破坏了。”简娘说道。

“对，看来还是让她去海之国比较好，就算没有我们的好处，可名声总是有的。”老妖婆闭着眼睛思考，然后猛地张眼，问道：“你说，如果我们把韵儿那丫头也送给南宫凌，这样会不会对我们更有利。”

“……”简娘一阵迟疑，“可是四小姐她的心……”

“哼，她喜欢那卫家小子我知道，只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了。”老妖婆绕着地上的陶瓷碎片，慢慢踱步到床边，“照我观察，他肯定是被选作下一个替换者了。”

“什么？”简娘大惊，“那流君大人……”

老妖婆摇头，“我也只是猜测。”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华家的光环太盛，在它庇护下的人们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而若有一天光环不再，这让原本生活在光环之下的人们要如何去适应？

“想办法让韵儿在南宫凌面前多露面。”老妖婆说道：“韵儿样貌不比那丫头差，这容都殷实的家族已经没几个了，与其随便找一个让她嫁了，还不如去海之国。”

“老夫人说得对，听说南宫家族可是富可敌国啊。”

老妖婆眼里闪过贪婪的精光，可要不传来的疼痛却让她呲牙，“快找光系魔法师来。”

……

官音离开瑶仁院，回到自己的惜音阁。

休顿下来以后，她进到了活空间。

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官音脸上波澜不惊，可是眼中的晦暗是显然易见的。

“主人。”小魔一感知官音的到来，马上就从不知那个角落窜了过来，“主人，你是来看小魔的吗？”

官音点头，问道：“北堂雷呢？”

“在这。”忽然出现的小空把手里拖拉着的魁梧身体随手扔下。

“噼啪”的一声，面朝下跌倒在地的北堂雷痛苦地呻（hexie）吟了一声。

官音不自觉地摸摸鼻子，真是看着都觉得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