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雷将她不自觉皱起的眉峰抚平,“你母亲和白慕言是疏远的姑侄关系,当年的事情就跟白慕华的情况差不多。”关系还要远上更多,只是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在这魔物为尊的世代,实力才是重点,血脉什么的反而可以忽略。
官音何尝想不明白其中道理,伸手扳下北堂雷的脖颈在那还有淡淡伤疤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她低声道:“谢谢你。”谢谢你做的一切,谢谢你让我感到了幸福……
北堂雷趁机捕捉到那嫣红的唇瓣,好一阵缠绵后低哑着声音道:“不许说谢,我有你,就是拥有了这个世界!”手放在圆滚滚的肚子上,他眸光有一些晦暗,“你,是我的全部。”
“放心,我跟孩子们都会好好的。”官音透过那浓郁的墨绿似乎是看到了他的担忧,心里微微揪了一下,同时也更加就坚定了让兔子尽快学会并且熟悉剖腹产的想法。
两人手牵手走到王宫花园,开始了每天例行一个多时辰的散步。
北堂雷护着官音走得小心翼翼,官音抬头望着一个方向微微皱眉,“这么做真的没关系吗?”
听着隐约传来的嚎叫声,北堂雷唇角勾出了戏谑的笑容,“你在大容国的时候可没这么多顾忌。”
“那可不一样。”官音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这里又不是大容国……”
“没什么不一样的。”北堂雷不等她说完就道:“不需要顾忌,不管是在哪里,你都不需要顾忌任何的东西。”
这话让官音的心肝脾肺肾都觉得很舒畅,她露出了坏心眼的的笑,“你就不怕把我宠坏了?”
“宠坏了,你也只能是我的。”北堂雷霸道而又小心翼翼的将她揽近自己身边。
他的声音霸道得让官音心底微颤,却是更加偎近了那温热的胸膛。
每个男人总有他的优缺点,身边这个男人也许是独占欲强了点、霸道了点,有时候也野蛮了点,但与他对自己的情意比起来,似乎这些缺点也不再是缺点了。
两人散步回到长顺宫,罗亚奇斯面无表情的等待在那里。
“主子,张家被灭门了,没留一个活口!”罗亚奇斯道。
“嗯。”北堂雷应了一声,问道:“那些人有什么动静?”
罗亚奇斯看了一眼官音才道:“他们惧怕魔植的实力,暂时没有动静。”
“哼。”北堂雷一声冷笑,“意料之中,你就趁机将那些人办了吧。”
东洲的朝臣大多古板守旧,贪权怕死,整个朝堂已经隐约是一股陈年腐味,若是升平定世还好,一旦局势变换,这些人就只会是一堆无用而又拖后腿的臭虫。
北堂雷早想将他们清理个彻底,可过去他对这个位置并不是十分在意,手上能用到朝堂上的人不多,若无足够的镇胁,以及可以替换的人员,一旦他们联合起来,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今天的事情恰好是一个契机,小魔的实力足以镇得住他们,归缺风鹿的到来更是一大助力。
北堂雷低头看看官音圆滚滚的肚子,暗自决定明天开始就放权给归缺,这样就可以将多一些时间陪伴着官音。
第二天,一脸复杂情绪的归缺板着脸找到了官音。
“怎么了?”官音奇怪地问道。
归缺看着身后紧随而入的男人,甩甩袖子,从一旁的妻子手上抱过小儿子,气愤地说道:“你问你男人!”
当官音从北堂雷口中得知了他的决定,怔了好一阵才问道:“你……会不会太草率了?!”
北堂雷满不在乎地道:“不会,他的能力我信得过!”
“尼妹,你信不信得过跟我没关系,我还要带儿子,没空管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归缺乍起,声音不由的提高,吓到了怀中的小无邪,小无邪“哇哇”的哭了起来。
官音心里暗暗叫苦,要是北堂雷一天到晚黏糊着自己,那还怎么教兔子剖腹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