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你认为我们的时间很充裕吗?如果你想看婴儿吃奶,可以去红灯街花钱去找。或者,回去找个奶嘴。”
女警官劳拉端着肩膀道:“我们还能干一点正事吗?”
马克摊手道:“如果你想给他来个短路,我可以立刻干一点‘正事’。”
墨菲斯严肃道:“够了!马克,需要等多久?”
马克说道:“大概十五分钟,我需要分析染光色剂的多少,还要测算行进路线,不让我的小宝贝们受伤……哦,我靠,这是什么!”
马克忽然一副见鬼了的样子!
墨菲斯和劳拉也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向屏幕看去。
他们发现了什么?
一个胚胎。
应该说,是一个还在孕育胎儿的**。
“这是什么?”墨菲斯疑惑道。
“女人的**?”劳拉并不确定的说道。
马克也不敢确定道:“大概是吧。”
劳拉冷笑道:“马克,我看你真的是疯了。”
马克道:“我?不,我为什么疯了?”
“你确定一个人的记忆中,会出现女人的**?”劳拉嘲讽道:“难道这个人能够在母亲的宫腔里自己看了自己一眼,还是他曾经钻进过产室,亲眼看过女人生孩子?”
马克摊手道:“哦,谁知道呢?也许他是个**也说不定。”
墨菲斯沉声道:“你能把脑袋伸进女人的**里吗?”
马克干笑了一声,摊手道:“也许三十多年前可以。”
劳拉问道:“头,你怎么看?”
墨菲斯摇头道:“我不知道。看下去。”
映像屏中的那个胎儿,抱着自己的身体,在母体的**中,径自的旋转着。
……
妈妈。
妈妈……
余泽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
自有记忆以来,只有老院长那布满褶皱的手,和其他孤儿吵闹哭嚎的声音。哦,还有那不见光的小房间。
第一次知道妈妈这个词,还是余泽在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他看到每一个小伙伴,都有名为“妈妈”的人,在接送。
那时他的印象中,妈妈,代表着“拥抱”。
渐渐长大以后,他逐渐明白了自己是一个孤儿的事实。也知道,自己是被那个,名为“妈妈”的人,所遗弃了。他如今还清晰的记得,那时自己的感觉。
愤怒,委屈,不甘,希望……种种复杂的情绪,让他痛彻心扉。
还好,在余泽最困难的时候,情绪最不稳定的时候,有老院长,如父如母一样的关怀着他,还有当时他并不知道其身份的吴老教授,用个人的资金资助,让他脱离了贫穷的日子。
被人关爱的,让他远离了不忿和偏激。
被人资助的,让他远离了不公和比量。
也就是那个时候,余泽认为,他既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在老院长因病离开后,余泽认为,即便现在的父母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有情感上的波动。
因为,他自认为,生他的双亲,与他并不想干。尽管他们给予了他生命。但他真正能够长大成人,并以乐观的心态对待一切,是因为老院长和吴教授。
一直到今天之前,余泽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此时此刻,他“看”到了妈妈,“听”到了她的声音,“触”碰了她的乳.房,“尝”到了乳汁的甘甜。他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妈妈的味道。
那是这世界上,一切他人和外物加到一起,都不能比其一分的,妈妈的味道。
那是全慈全爱,妈妈的味道。
余泽感觉昔日在自己身外筑建的“围墙”,瞬间塌陷了。
他无法逃离,这母乳的甘甜,回干就湿的亲吻。
“妈妈……”
余泽被动维持的“意通境”瞬间开始塌陷。
而在这一瞬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竟然似一股狂涛,过境席卷一样,将马克所有的“小宝贝”,都卷走殆尽。
他像是一条回流大海的波浪,向着那无色的光河源头,逆行而上。
……
“发生了什么事?马克?”
墨菲斯沉声道:“为什么没有了画面?”
映像屏上,忽然变的漆黑,不见了画面,而余泽的脑波,竟然也“停止”了。
换句话说,按照医学的角度来看,余泽已经“死了”!
“劳拉!”
墨菲斯飞快道:“注射清醒剂!他不能死!”
他飞快的在余泽的动脉上一搭,余泽已经没有了脉搏,鼻息也消失了,只有胸口是温热的。
劳拉飞快的从药剂袋中,取出清醒剂,给余泽注射。
“十五秒后生效……”
劳拉开始倒计时。
“马克,那边有什么进展?”
墨菲斯问道。
“不,头,黑屏了,彻底的黑屏了!”马克揪着头发说道:“狗屎,这家伙吞掉了我的小宝贝!”
“让你的小宝贝见鬼去吧!我想知道,这个人是否还活着!”墨菲斯咆哮道。
“哦,也许,大概……头,你见过活人的脑电图,跟推土机一样吗?”马克耸了耸肩:“我想,他比我的祖母和祖父都要不幸。哦,可怜的家伙。”
墨菲斯的脸,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这时,有人敲门。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