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花?
什么花在这么高的海拔还能开得如此冷艳?
那是喜马拉雅蓝罂粟啊!
“老陈、茗雅,,快起来”
我激动的拍打着他们的帐篷,老陈和茗雅钻出帐篷,我把他们带到那几株喜马拉雅蓝罂粟旁边,当他们明白过来的时候,两人的眼睛里都放出了异样的光。
因为我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小心翼翼的跪在这喜马拉雅蓝罂粟旁边,轻轻的拂去围在它周围的那些冰砾石,摘了其中的一朵,拿在手中,细细端详起来。
我甚至把它放在鼻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闻闻它的花香。
然而,我却好像并没有闻到什么,什么也没有,哪怕是浅浅的淡淡的一线幽香,都没有。
从丹巴顿珠木盒里的喜马拉雅蓝罂粟到高唐寺绿度母手中的蓝罂粟造像,每次发现这个藏传佛教中神秘的天上仙草,几乎都有重大发现。
我们都没有想到,会在永卓冰川地带,会在这里发现盛开的喜马拉雅蓝罂粟,这意味着什么?是不是意味着这圣水古城也许就在这附近?
因为这八句楚辞:
渡我之兮,圣婴授首。
金沙开兮,银河在手。
卫之侧兮,概莫能守。
甘露滴兮,生之永驻。
我们已经破译了三句,我们除了格洛河六宿中泥石流侥幸没有遇到外,只剩下这雪崩和冰缝子了。
难道说这甘露就是喜马拉雅蓝罂粟?
我想着想着,怎么忽然感到天旋地转。
老陈、茗雅见我面色不对,茗雅说:“无畏你怎么了?”
这声音进入我的耳朵,在我听来,好遥远啊,就像听到一个人在对着大山喊:我来啦…………
“无畏你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这茗雅的声音在我的耳朵里竟然产生了回音?
我试图摇摇头,怎么回事,我喝酒了吗,我醉了吗?
我努力的晃晃头,想控制这种感觉。
老陈双手掌住我的肩膀,大声的喊到:无畏、无畏!
我的眼睛越来越朦胧,越来越不清。在我的眼睛里,那不是老陈的脸。
我分明见那个转轮明王,不、绿度母、不,那络腮胡子王二虎在面对着我说话。
我好像又回到了听命瀑布洞窟群里的那个萤光之河流里。我和茗雅……
狰狞、恐惧、欣喜?
我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
“啊,你是谁?你是谁?”
我大喊了一声,一头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