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李若烟一口唾沫吐在郑三炮脸上,郑三炮抹了抹脸,伸手在鼻子下闻闻。
“很香啊。”
郑三炮扭住李若烟的头,照着李若烟丰润的嘴唇压了下去。李若烟嘴被堵住,喊不出声儿,“唔唔”叫着拼命挣扎。
“哎哟!”
郑三炮捂住自己的嘴,猛地松开了李若烟,再一擦嘴角,一缕鲜血印在手背上。
“找死!”
郑三炮拎起枪托就往李若烟头上砸。我得清楚,李若烟没有闪躲,拧着脖子,竟把脑袋朝郑三炮手里的枪托迎去。
眼着李若烟就要被砸倒,郑三炮手里的枪托却没有砸下去。
段五。段五在后面一把抓住了郑三炮的手。
“操,老子干死你。”郑三炮骂骂咧咧的。
“算了,算了,三炮。我们赶紧办正事儿,找到夜郎宝藏,你他娘的你爱怎么玩怎么玩。”段五说。
刚才这一幕,我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死了两只虎、跑了一只豺,留下的是群疯狗。
为了夜郎宝藏,这帮人来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唐勃和钱小强松开了对我的挟持。
李若烟右手紧握着胸前那把银行保管箱钥匙,背靠着岩壁,瘫坐在那儿。眼眶中两串晶莹的泪珠,再也控制不住,扑簌簌地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顾玄青。
顾玄青一刀捅刺在李老八腰部,也不管郑三炮和段五等人是否追击。甩手就是几枪,踉跄着跑进了天生桥那头的溶洞。
“啪、啪、啪……”
顾玄青只顾逃命,也不管是哪个溶洞,只要能逃得进去,离李老八那帮人越远越好。只听得自己的脚步在空旷的溶洞里发出阵阵回声。等顾玄青觉得郑三炮和段五没有追来的时候,顾玄青停了下来。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顾玄青仓皇之中,只戴着个头盔灯。其他一应给养、潜水手电啥都没有。等顾玄青抬起头,这一瞄之间……
郑三炮说:“五哥,咋办?”
段五把唐勃、钱小强、王忠都叫了过来,留下余仁着李若烟。
“三炮,这次跟八哥出来。说实话,压根儿就没想到会是这样。你我几兄弟盗墓无数,什么样的怪墓、奇墓没见过?这次挖这夜郎王墓,连墓道在哪儿都不知道,你算算。我们死几个了?居然连八哥和九哥都死在里面?三炮,哥打心里面说,要不咱回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是?”
段五这话听得我心里一动,这刚才还劝郑三炮干正事儿,怎么一转念喊撤退了?
郑三炮脸色一沉:“五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以为就你想回去?那跳虫和白泡盲鱼、血湖蜊蛄说不准就在什么地方等着咱们。
现在最好的路是啥?就是哥几个继续往前,找这夜郎宝藏,然后让李若烟从这地下暗河寻条路出去。再说,顾玄青还在那里面,杀了他,也算给刘学个交代。你们说是不是?”
“炮哥说得对。”
“对,对,反正都下来了。”
唐勃、钱小强和王忠、余仁都随声附和。
郑三炮从兜里掏出包“娇子”,给每人一支烟。到我这儿,我摇手说道:“炮哥,我不会抽。”
郑三炮说:“兄弟,你不会抽?会插嘛?”
唐勃、钱小强和王忠、余仁“轰”地笑了起来。
我心说:“靠,你还开这玩笑?你能笑多久?”
段五听郑三炮说完,沉默了一会儿:“三炮,你知道我们的头盔灯和潜水手电还能用多久不?吃的喝的倒是还够几天,可是这灯加上备用电池,打死也就撑天了。昨晚点多下的漩塘,现在是第二天下午五点。我们的时间可是不多了啊。”
“吴天兄弟,你说那佛笑月亮水是什么意思?”
段五挨着我说。
我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如果按前边破解的密语来,这里面既有夜郎老王建坟留下的痕迹,也有这地下喀斯特地貌的奇异景观。这佛笑月亮水,怕不是字面上能解释的。因为根本就解释不通。哪儿有像月亮一样的水?只有边找边了。”
郑三炮说:“月亮水是不是说这地下有弯形状像月亮样的暗泉。就像敦煌的月牙泉?”
我想起圣水寺里的那尊四面佛的神秘表情,这里面难道也有佛像?要不然这佛笑怎么解释?郑三炮说这月牙泉还有点可能。
我了天生桥那头的溶洞,顾玄青是从左面那个溶洞跑进去的。在这溶洞的旁边,紧邻着四五个大小不一的溶洞,也不知道那里面相不相通。
我回头了李若烟,李若烟头发凌乱,泪痕满脸。闭着眼睛坐在那里,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