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带着一道凌厉的劲风,井上贞子的右腿直朝孙不易的太阳穴踢去。此时孙不易才发现,井上贞子所穿的那套旗袍竟然也做过特殊的改动。
原本旗袍侧面只露到小腿的分叉,竟然一下子扩展到了腰部的位置!可见之前分叉上方的部分肯定也是敞开的,只不过事先用细线缝合,但稍一用力就会被扯开,所以丝毫不会妨碍穿着者打斗中身体的舒展。
孙不易微微侧身,避过了这来势汹汹的一腿。随后便也马上还以颜色,腰上用力,飞身跃起,在半空之中使出一记旋风脚,闪电一般朝着井上贞子横扫了过去。
井上贞子毫不避让,反而迎上前去直接抬起那只套着手甲钩的右手,朝孙不易的腿上直刺过去。孙不易不得不提前收起招式,躲过井上贞子刺向自己腿部的手甲钩,同时屈指成拳,狠狠朝井上贞子的前胸砸了下去!
两人的动作都快如闪电,电光火石之间便已经游斗了十几个回合。不过孙不易因为手中没有武器,难免打得有些缚手缚脚,所以两人一时之间竟是斗得旗鼓相当,难分伯仲!
当两人再次错身之时,孙不易瞥了一眼之前那把被自己掷出去,插在龟田太郎背上的打刀。只见那打刀离自己眼下所站的位置,也就是七八步远的距离。
心中暗自计较了一下之后,孙不易手上突然加力,一阵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立时将井上贞子逼退到了四五步之外。
借着和井上贞子拉开这几步距离的功夫,孙不易反身朝那把打刀疾掠而去,快如脱兔一般!眼看着自己的右手和那把打刀刀柄间的距离只剩下尺寸之地,心中却警兆突生!
孙不易用眼角的余光朝井上贞子的方向看去,发现不知何时,井上贞子手中竟多出了一支长箫,正朝嘴边送去。
“你妹啊!难道你还能发动精神攻击?”孙不易一见之下不免心中骇然,但那只去拿刀的右手却没有丝毫停顿,仍旧朝那把打刀的刀柄飞快的抓了过去。
好在孙不易所担心的精神攻击并没有出现,那支抵在井上贞子唇边的长箫原来竟是一把暗器,一枚泛着青芒的银针从长箫之中激射而出,直奔孙不易的咽喉而来。
就在那枚银针几乎贴近孙不易咽喉处不到两指的距离时,孙不易将刚刚到手的打刀猛的抽回自己身前。一抹寒芒闪现,那枚银针瞬间便被打刀的刀锋斩成两截,跌落在孙不易脚下。
随后孙不易单手握住打刀,右脚猛然发力,纵身向前疾行。待到与井上贞子只有五六步的距离时,才长身而起,如同一道划破长空的闪电一般,挥刀直奔井上贞子的头颅砍去......
此时岳家大门外,十几个身穿黑衣,腰别短斧的汉子正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皆被院中的情景弄的目瞪口呆!
这些黑衣汉子并非巡捕房派过来的警察,而是青帮虎吼堂的帮众。
站在一众汉子最前面那个身上缠满了绷带,一脸苦相的中年男人,正是昨天在通往光华大学那条必经之路上的石桥前,被孙不易暴打的虎吼堂副堂主,肖占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