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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王行健无奈演绎女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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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低了嗓音道:“ri本人的!”

他又四周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到两人的对话后,道:“我跟你说,反映现实,不错,可是《女招待》也是反映现实啊。现实生活就是这样的,男人个个好se又犯贱,女人个个犯贱又风流,这也是社会现实啊。你的《黄鹤楼》,它反映了什么现实了?你说说?你这个,才是脱离时代的呢。”

王行健想想也对,这就是**裸的现实,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它不会因为你的美好愿望而变得灿烂些,要变,也是变得更为“惨”烂,是的,又“惨”又“烂”。既然,这就是真实的现实生活,那么,我王行健为什么不能演呢?

想到这里,他略一点头,道:“好,我演!”心下已经做好了决定,到时候,我要这么演。

章鑫不觉有异,拍拍王行健的肩膀道:“对不起,行健,我知道,为难你了,你是个有血xing的汉子,你受不了这些,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被ri本人骗去豪赌,欠一大笔钱,也不会想到拉你来这里表演,拿杵头抵账。”

“杵头”是相声界的行话,就是“钱”的意思。

见王行健不说什么,章鑫以为他还在生气,又道:“本来,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不该拉你下水,可是我没办法啊,我活臭,水平低,只能傍着你这个角了。还好,你够义气,肯来帮我,否则,我真是要死定了。”

“行了,我知道了,来,我们对对词吧。”

听见王行健终于答应下来,章鑫终于松了一口气。

演出开始了。

一开始,真的很顺利,王行健惟妙惟肖地刻画了一个跑堂的,为了不让地痞赖账,把痞子放在汤碗里的绿豆蝇,说成是ri本进口的北海道小龙虾,放在嘴里嘎巴嘎巴地吃了。

当他模仿到这里的时候,台下的观众没心没肺地嘻嘻笑了起来。王行健心中暗自咒骂,笑吧,笑吧,没有骨头的人。

入正活了,好戏上演了。

王行健道:“刚才的这个客人,还算是好伺候的。”

章鑫道:“啊,这还算好伺候啊,那不好伺候的呢?”

“有比这更难伺候的。比方说,菜咸了一点,将就点儿也能吃,可是有的人就是不将就。”

“怎么呢?”

王行健拿起扇子装作是筷子的样子,做出夹东西的姿态,道:“夹口菜一尝,嘴撇多大,脑袋晃得像拨浪鼓,连喊带叫:‘跑堂的,你他妈给我快点过来!’跑堂的赶紧过去:‘大爷,怎么了?你说怎么了,我他妈的这是怎么了!您赏句话。’‘你这个菜没法儿吃,太咸了!’”说到这里,王行健装出一副欠打的表情。台下观众又笑了。

“怎么办啊!”章鑫插话道。他心定了一些,看来,今天的演出能很顺利地完成了。

“堂倌说:‘我给您拿厨下去回勺!’‘不行!回勺还得添作料,不更咸了。’‘那让他们添点儿水,就淡了。’‘你那么一来,我这炒菜就变熬菜了。’‘您只好将就着吃了。’”

“也只好这么办了。”

“一听‘将就’俩字,这位啪的就给跑堂的一个嘴巴:‘我将就?我花钱就为吃个火候,我要将就不上这儿来了!’”

“是太不好伺候了。”

“跑堂的白白捱了一个嘴巴,你说冤不冤。”

“是冤。”

“不过,现在自有人来收拾这伙人,这如今时兴的女招待,就是专为这路人预备的。”

“是吗?”

“他敢喊,女招待就敢骂。”

“还兴骂?”

“一骂,那位大爷骨头就酥。”

“贱种啊!”

“女招待打扮得漂亮,擦胭脂抹粉烫卷头发。左手拿烟卷儿,右手带粉扑儿。对客人带搭不理,那位大爷撇嘴拉舌头,她看见装做没看见。干脆不理。那位大爷憋不住啊,哀告:‘请你过来,有点儿事。’”说到有点事的时候,作出一副猥琐好se的表情,说到“使相”,王行健绝对是一流的。

“这位怎么这么贱啊。”

“这女招待一张嘴就带骂的:‘他妈的,你不会自己吃啊,还得姑nainai喂呀!’”

“那位大爷就是欠骂。‘咸。’”王行健一边说,一边模仿se鬼口水横流的样子,台下观众笑作一团。

说到这里,就快到底了,原本的结局应该是,王行健模仿女招待搔首弄姿的样子,故意撩开大褂的下摆,装作是撩动旗袍的样子,扭捏地一只手晃动着捧哏演员章鑫的肩膀,一只手指着章鑫的脑门,道:“缺德。”

然后又模仿大爷骨头都酥软了的姿态,道:“哈哈……她骂我,骂我缺德,哈哈……”稀里胡涂地他把那盘菜全吃了。

最后,章鑫说一句:“别挨骂了。”这场节目就完美地结束了。

本来嘛,这种庸俗、低俗、媚俗的节目,就是为了满足小市民的情趣而设计的,除了学女招待和食客之间打情骂俏的情景,没有别的花样了。

可是,王行健要是也这么演,那还是王行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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