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开始萦绕在心头。
郭小宝提醒自己,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自己怎么能还在想这些虚名的事情呢,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全心全意地表演好整个的节目才是啊。
这时赵京一也换了一身大褂走上台来,不过,他的大褂是黑se的,而且比较厚,这是戏法门专用的。正是他的上台,才引起了观众一片掌声。
他很潇洒地一甩头发,拍了拍小宝的肩膀,道:“才来啊?”
“才来。”
“干什么来啦?”
“说相声来了啊。”
“喔,说相声的啊,相声演员,我可是听说你们相声演员都是见多识广的。”
“也不能这么说啊。”
“你们见人多嘛。”说着赵京一又拖长了语气,反复重复着:“贱人多。相声演员贱人多。”观众开始理会了,有了笑声。
郭小宝见时机得当,推了赵京一一把道:“你才贱人呢,怎么说话的啊。”
“对不起,跟你开个玩笑。相声有什么意思啊,你看我!”说着赵京一故意把袖子挽起,并撩动了一下自己的大褂。
其实他的意思是交代一下,让观众看看,他的袖子里和衣服里,并无任何夹带,然后接着说:“看我这模样是个干什么的?”
郭小宝用手点指赵京一道:“您还别说,我一看你这动作啊,我就猜出来了,bei jing西站有您这么一位。”
“站长?”
“流氓!”
赵京一又一把把郭小宝推开,道:“说什么吗,什么流氓啊。胡说八道的。”
郭小宝上下打量着赵京一道:“谁让你先说我贱人来着。而且,您看您这尊容,捋胳膊挽袖子,撩衣服,不是流氓是什么?”
“没听说过,我啊,这是来交代一下身上的。”
“干吗啊?”
“一会,我要给大家变戏法。”
“嚄,你还会魔术?”
“不,是戏法。”
“戏法不就是魔术吗?”
“戏法是戏法,魔术是魔术?”
“这有什么区别吗?魔术,是西洋魔术,变个大活人啊,把人搁在箱子里切成几截啊,人飘在空中啊什么的。”
“这可厉害!”
“厉害什么啊,这都是道具,道具做好了,放头猪都能演。”
“喔,我也能演吗?”
“对啊,能啊,不是说了放头猪都能演吗?”
“啊,我成猪了啊。这人。”郭小宝做出不悦状。继续问:“那戏法呢?”
“戏法啊,这是中国传统古彩戏法,这里面可是有真功夫。”
“哦,什么真功夫啊?”
“法术!”
“法,法术?”郭小宝做出不信状道:“这您就胡说了,这世上哪有法术啊。”
“你没见过怎么知道没有啊。看到了吗,我,我就是当今世上硕果仅存的法术大师了。”赵京一做出高傲状。
“这么说你真会变戏法?”
“当然。”
“会变几套啊?”
“三套。”
“头一套?”
“会吃。”
“二一套?”
“会拉。”
“第三套?”
“会尿炕。”
“就这本事啊!”郭小宝推了一下赵京一。
赵京一接着道:“这是我跟您开个玩笑,我真会变。家有黄金堆满楼,不如学艺在心头。白天不怕朋友借,夜晚不怕贼来偷。不种麦子吃白面,不种芝麻喝香油。南京收来南京去,秋。”
“呵,还一套一套的。”
“当然。”赵京一拿起放在桌子上说相声用的手帕,道:“我们变戏法的,有一个专用工具,叫挖单。比这大,比这厚,为什么,因为有个遮掩。”
“这样容易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