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偷颇为得意地说:“你们知道,你们为啥会露馅的吗?”他背着手,道:“主人要教我,根本就不用回避谁,只要使用结界就行了。任何一个懂法术的人,就算自己使不出来,也一定知道这一点。所以,我就判断,你们就是假扮的。”
马淇苦笑着摇摇头,咳嗽了两声,清了一下喉咙口的痰,他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缓过来呢。
“我就知道,不是那么容易的。”李义叹了口气,轻声嘀咕着,就在刚才,马淇在他的耳边说,要让自己看在郭小宝面子上信他的时候,就觉得,这是一件很不靠谱的事情,但是,他还是相信了马淇。
结果,他因为相信马淇,而被电倒了。
再后来,就被凉水弄醒了,可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却是何为和徐清华。他们向自己解释说,是和马淇商量好的,用这个办法来骗取簪子,并且救他们,要他们如此这般,帮助行事。于是,李义就再次相信了他们,也相信了马淇。
现在,事实再次证明了,马淇是个很不靠谱的人,相信马淇,多半会死得很惨。果然,又被抓了吧。
刚才,何为和徐清华救醒了他们三个后,就跟他们说了马淇的计策,就是假扮主人。何为和徐清华在窗口控制那个巨大的皮影,让它在墙壁上显示出影子来,然后,李义、赵霞、云阳这三个人,在不同的角落里,模仿主人的说话声音,造成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当然,这还不是我怀疑你们的最主要原因。”南偷继续说道:“我之所以相信,你们是假扮的,是因为,你们这三个人的声音,实在是太古怪了,彼此点都不像。试问一下,一个主人,怎么能发出如此不同三个人的声音呢?”
说着,他又指了一下李义道:“尤其是你,你的声音最特别,我听过你打快板,所以,印象很深刻。老实说,他们两个我还没这么容易听出破绽,后来,你一开口说话了,我就知道,是你们在搞鬼了。”
李义立刻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罪魁祸首,其实是自己,是自己的声音,实在是太个xing了,所以才闯了大祸的。
师父曾经说过,他的声音十分有特se,这是一件好事,能够让听过的人听一次就忘记不了了。他一直都为此沾沾自喜,可是,他现在才知道,其实,事情并不是这样的。
听到这里,何为冷冷地哼了一声,瞥着眼睛看了李义一眼。李义连忙低下了头,他对于这个大师兄,向来是怕到了极点的。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是他的大师兄了,可是,他还是怕他,就像老鼠见到了猫一样,或许,这种害怕,已经变成了一种本能了吧。
“马淇,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啊,居然敢冒充主人,来骗我的簪子。只可惜,你的计策虽然巧妙,但是,你这些手下,实在是太不给力了啊。”南偷说着嘿嘿地笑了起来。
他的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这些人的身上转来转去,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道:“啊,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方法来折磨你们,才比较好玩呢?这么多人,够我玩很长时间了。放心吧,我不会舍得让你们这么快就死的,一定玩够了,再杀你们。”
这时候,徐清华突然冷冷地说:“你还没有把我们抓住吧,谁折磨谁,还不一定呢。”
这个徐清华,向来是心狠手辣的,李义知道这一点,在曼倩社开张大典的时候,他曾经亲眼看见,徐清华将自己手下一名弟子的手给掰折了。这个人,或许真能够跟南偷一斗。就算不能斗,要是徐清华也尝尝被人折磨的滋味,那也不错啊。
南偷笑道:“你都已经是我的瓮中之鳖了,你还这么大的口气吗?真是不知道害臊啊。”
徐清华笑道:“是不是啊。南偷,你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我还真是想见识一下呢。”说着,他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柄扇子。这柄扇子,和普通的扇子显然是不一样的,它显得格外得长,而且,看上去还十分笨重。
等到徐清华啪的一声,将扇子打开的时候,众人这才看清楚了,原来,这把扇子整个的,是铁的,难怪,会有如此厚重的感觉。
对于相声演员来说这个扇子,是必须要使用的道具。在相声舞台上,有三样道具,那是必不可少的,醒木、扇子和手绢。
这三件宝贝各有各的妙用,就拿那手绢来说吧,那用场可就不小呢,应该说,在整个相声表演中,起着决定xing的作用。在表演某些相声的时候,可以用来包头,将其作为一种简单的化妆方式。
比如有那么一段相声,叫做《汾河湾》,在这段相声中,由于两位演员要合作表演一出戏,所以,为了区别柳银环和薛仁贵这男女两个不同的角se,其中扮演柳银环的逗哏演员就常常会在头上包上一块手绢,把自己扮成了一个女子。
醒木也很重要,虽然,它其实不太用得着,但是,也还是有用的,比如,在《夸住宅》中,当逗哏的开始夸捧哏的家的宅邸如何如何好的时候,说着说着,就会拿起了那个醒木,把它比喻成是捧哏家的房子,然后,捧哏的就会说一句:“蛐蛐过笼啊”,表示那房子实际便小了,表示对捧哏的布满。
其实,除了扇子、醒木和手绢之外,相声还有一些其他的道具,比如快板,在表演《数来宝》、《同仁堂》等作品的时候,那是必不可少的;又比如御子,在表演太平歌词的时候,这可是必备的伴奏道具。
对于相声演员来说,这些道具都是至关重要的,不过,对于徐清华来说,他最喜欢的还是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