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这么一说,所有人就都把自己的目光投注在了墙壁上,果然,这里有一幅壁画上所画的图案,和其他的壁画,有着很大的差异。
其实,也不光是白族的壁画,很多民族的壁画都是如此,所画的内容,是有题材和范围的,要不就是打仗和狩猎的场景,要不就是生活的场景,要是在宫殿里面的壁画,还会画上朝廷上朝,或者是皇帝出行等的场景。可是,这一个壁画的场景,却完全不同于其他所有的壁画。
这幅壁画所画的内容,看上去像是一个祭祀的场景。祭祀,这也是壁画中常见的内容,可是,这一次的祭祀,却是完全不同,因为在画面的正中,画着一个女子,她盘膝而坐,旁边有很多人跪在她的身边,像是在祈祷什么,看来,这个女子就应该是大祭司了。
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奇怪的是,那个女子的身上,竟然有很多五彩斑斓的蝴蝶从她的身体里飞出来,而且,在她的身上,似乎还有很多小洞,洞里面,有很多类似蛆虫的小虫子再蠕动。
古代的壁画,有一个艺术特点,那就是,它们会将自己强调,想要表现的东西,用夸张的方法来着重体现,所以重要的人物,就会画得很大,而次要人物,就会画得很小。
就好像这张壁画,中间的巫女显然是最重要的人物,所以,她被画得很大,而周围的那些膜拜的人,就画得很小,彼此不成比例。这么一画,让大家对她身上的那些洞,那些虫子,那些蝴蝶,就看得更加清楚了。
看到这里,也不光是青木,所有人都觉察出诧异来了,这样的场景,岂不是和虫娘身上的场景很相似吗?当然,虫娘的身上并没有飞出蝴蝶,可是,这很有可能是时辰没到,要是时辰到了,说不定她的身上也会有五彩斑斓的蝴蝶飞出来的。
李松正突然想起了什么,对虫娘说道:“虫娘,你痛吗?”
是的,郭小宝一下子恍然大悟了,他一直都觉得虫娘这个人有些古怪,可是,他一直都说不出,她究竟有什么地方怪,现在,他终于明白了,痛,虫娘似乎是没有痛感的。按理说,身上有那么多虫子钻来钻去,身上还有这么多伤口,这个人是会活活痛死的,可是,虫娘却好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虫娘淡淡一笑,道:“不痛啊。”手电光那白se的灯柱照在她的脸上,显示出一种白惨惨的光芒来,所有人此时仿佛都有一种一瞬之间的错觉,他们似乎是觉得,这个虫娘在一瞬间,已经变成了一个会说话的骷髅,正对着他们嘿嘿地笑着,露着白惨惨的牙齿。
赵新安此时却突然长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或许,虫娘根本就不是中了蛊毒,而是无意中修炼了一种神秘的法门。我在伊贺派的秘籍中,曾经看见过这么一段记载,说是御虫术的最高境界,是人要和虫子合二为一,也就是说,人即是虫,虫也即是人。不过,它上面也标注了,说这种法术,并不是ri本的,所以,没有详细的修炼方法。在我看来,或许,虫娘是无意中触动了什么,所以,自行开始修炼了这种御虫术,她要是修炼成功了的话,有一个称呼,叫做虫人。”
青木也点头道:“不错,我听说过,有一种虫人的说法,样子,和虫娘的样子是差不多的,这实在是太少见了,所以,我一时没有想到。”说着,他便对虫娘说:“你的父母,都是什么人?”
“他们都是普通的山农啊。”虫娘有些害怕,向后退了几步,她的身上,扑簌簌地掉下来很多小虫子。
郭小宝又想起了自己那个世界的虫娘,她也是这样,在身上藏着很多虫子,看来,自己之前相错了,这两个虫娘之间相似的地方,可不只是这名字一样啊,就连她们的功夫,也是有相似之处的。
青木叹道:“这种功夫要是不是祖传的话,就一定是在这个山洞中无意中得到的,看来,这个山洞中的秘密,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得多啊。”他的心中此时充满了渴望,说不定,这一次,还真是说对了呢。
李松正毕竟还是关心自己的爱人的,他说道:“可是,要是蝴蝶出来了之后,会怎样呢?”
他的意思是很明确的,现在,那些幼虫很明显,是将虫娘的身子当成了是一个大茧,可是,要是它们成为了蝴蝶之后,又会如何呢,那个**大茧,是不是就没有用了呢,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虫娘的命也保不住了呢。
铃木在旁边嚷嚷说:“要知道这个,很容易啊,看壁画后面的内容,看看有没有什么解释说明的,不是就可以了吗?”
大家心说,这还真是说对了呢,好吧,看。
可是,令所有人失望的是,壁画后面的内容,似乎和前面是连不起来的。那上面的人,所穿的衣服似乎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缺少了一点蛮气,竟然变得和中原人有些相似了。
青木点头,道:“看来,这里所画的,又是另一段历史了。”面前是一个顶盔盖甲的将军,他的面前,跪着一大排的人,就算不数,也能够猜出,大概有上千个了。这些人全都跪在地上,而且已经被砍掉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