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汉举兵犯边,孔北海踌躇难言,在连续丢了下密昌邑两城后,不得不向温侯低了头,花重金三万,布帛五千,粮草若干请其援手。
得到消息的吕布把陈宫叫到身旁问他有何看法,陈公台展信阅毕请吕布退兵,温侯诧异的挑起了眉头,不明白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为什么要退。
陈宫说了,“现如今我们在曹贼老家ri久,该抢的抢了,该拿的拿了,虽然继续下去可取一二城池,但主公兵少占城不利,不如洗劫完财富回返治下,再顺便挣孔北海一笔。”
温侯听完很是犹豫,不安道:“公台,不是我不愿听你主意。退兵之事早一天晚一天皆可,但与刘兴汉那妖人敌对,我心里实在没底。”
“主公说笑了,宫何曾说过要与蓬莱为敌?”陈文台面现诡se,咧开嘴角笑了笑,“送上门的财货不拿白不拿,至于事情办不办,还不是主公一句话的份。”
“此、恐为天下人不耻。”
陈宫听完吕布不安的话,放肆的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流了三千,“主公啊主公,您在天下人眼里,何曾是知道羞耻的人物?拿东西不办事又有何妨,不过是再添一污名尔。”
“公台,你!”吕布再不要脸也不会愿意被人当面说破,是个带把的爷们都要讲两分面子。
陈宫无所畏惧的向前两步,眼对眼盯住了吕奉先,狞声道,“主公何故把名声看的如此重要,他人的看法当真需要在乎吗?自古成王败寇,只要他ri您得了天下,史书上自然任您书写,什么名声全是靠人吹出来的。孔子门生众多,所以成了圣人,刘邦当皇帝前不过是位青皮,但现在亦成了高祖。您,比他们差吗?”
“我……”两眼呆滞瞠目结舌,陈宫一番话说的温侯头顶炸雷脚踩风火,良久,一阵从低到高的笑声穿破了云宵,“公台你说的没错,我吕布不比任何人差!名声,名声又有什么用?只要布得了这天下,还不是万人称讼名流青史。如此,便让布弃了这名声罢。”
陈宫堵上xing命的一番教悔,直接让三国战神产生顿悟,走向了另一条邪路。原本,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但谁让刘大神棍嘴贱呢。传教士的出现,已然引起了各方注意,从他们平ri的言词与流传的故事当中,许多能人智士都有了新的感悟。虽然大略上还不如刘兴汉这位穿越来的盗墓贼,但小的方面上却渐渐有了新招。
陈宫不会是第一位,吕布也不会是第二位。彻底摆脱名声牵绊的温侯会在乱世之中书写出怎样的篇章,恐怕谁也不会知道了。
而眼下,还未知晓变故的刘兴汉正乐呵呵的等待前方峰火,化装成吕布军的五百于禁将士已然趁夜se摸到了北海城下,对准城头大喊道:“我乃温侯挥下成廉将军是也,特奉命助你等守城,还不打开城门更待何时?”
城门楼里的守军听了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答是好,推脱要禀告州牧请其稍待。扮作成廉的于禁骂骂咧咧也不退走,就领着士卒原地休息,把守城军士吓的,一个个全瞪大了眼睛。
猫在城主府睡觉的孔融得到消息,一个激灵翻身而起,把文臣武将招集后问他们对策。
几个当兵的互相看看上前道:“眼下天se将黑分不清敌我,还是明ri再放进来安全。”
“这……恐温侯部下不喜。”好不容易花钱请来的援军就这样得罪了,他们哪还会真心守城。何况吕布军下多为并州士卒,个顶个的虎狼之辈。真把他们惹恼了,肯定得不到好处。
糜竺见孔北海神se犹豫,心底一笑抱拳道:“此事易也,州牧何故迟疑,弄些酒菜粮草送出去请他们扎营好了。”
“这……他们会答应吗?”
“有酒有肉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到时侯就说城里房间太少安顿不下,等过两天整治好了再请他们进城。对了,州牧大人可以先把当官的放进来,再送些女人过去,定不会出什么乱子。”
糜竺一番话语算是说进了孔北海心坎,被人卖了的让梨老官面现红润,派兵丁运送酒肉出城。大坛的美酒,大块的肉食送到近前,于禁毫不客气的拿过来就用。
看着他们高兴吃喝的模样,城头守军总算松了口气。有见于此,来送东西的军士适时言道,请于禁等将官进城休息。
这下好吗,正愁没法子踩点的鬼卒们全都乐了,一个个拿酒的拿酒,提肉的提肉,在进到城门后分成两批,人多的自往城中走去,人少的一伙却上了城头,借口视察城防。
这种说法立即招来了守城将士们的不满,但鬼卒们说的明白,我们并州人善攻不善守,现在拿了你家州牧好处,自然要尽份心力。来,来,来,美酒喝两口,肉食塞两块,我们就这么点人,你们还怕啥?
跟在身边的北海守军一想也是,不到十人的队伍能干啥?于是乎,这帮二傻子就把特种兵领了上去,还二、逼轰轰的吃起了酒肉,没过半刻钟的功夫,便一个个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