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借先生吉言。不过不要忘记韩遂,西凉可不只马姓一家。”点点脑袋表示赞同,亲手谋划此策的曹cao老贼很是臭屁。
出言恭贺的荀攸jian笑两声挥了下袍袖,作不屑状道:“韩文约图有雄心无有大智,乃眼高手低的一地之臣。占据西凉对付异族尚可,征夺天下必死。主公乃世间雄主,安能为此废人夺志,灭文约,翻掌之事耳。”
“哦,先生可有妙策?”
曹cao见荀攸话里有话,狭长的眼里冒出了几许jing芒。
荀攸荀公达满面jian笑的没有回答,转向提起袖口往远去的马腾军方向指了指。稍一寻思便明白过来的曹孟德哈哈大笑,回头用朝廷的名义,给韩遂封了个凉州牧的大官,总领西凉军正大权,直接把马腾给卖了。
要说曹cao也是jian诈,传国玉玺虽然给了袁术,但送去前却盖了不下万张皇榜,更留有灵帝皇印在手。发下去的圣旨皆以旧时书写,只要得到的人不道破,就是说破天也能占理。
无疑,马腾要倒巨霉了,得到圣旨加封的韩遂要是不抄他老巢才叫见鬼?不过眼下马腾却很乐呵,因为吕布不光亲自迎了出来,还和马超打出了义气。
当ri徐州城外烈ri如火,黄沙随风而动。初见面的马超提枪上前叫阵,瞧马超武器奇特的温侯见猎心喜,于是乎便答应了这过份的要求。这也就是吕布,若是换了旁人哪会答理一个娃娃。不过你还甭说,马超虽然年纪不到二十,但手里还真有些本事。
舞将开来的燕翅流云,分金断水,铁划银钩,前端非枪似剑的尖刃连刺带销虎虎生风,两侧回环的燕翅仗着造型奇异,根本不据吕布画戟锁拿,钩翻侧划占了不少便宜。但是不管怎样,面对三国第一战神,拥有“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之名的温侯,马超还是差了一头,五十回合便磕飞了兵刃。
打输后的马超呆滞片刻,豪言今方年青,待力气渐长必不如此。一向崇尚武力的温侯听完不仅不怒,反而赞同许诺,道十年后再战。
看自家孩儿与温侯交言甚欢,马腾十分高兴,趁机向吕布提议,要在战前结盟,言说,“温侯与我同为寒门出身,不为世家豪门所喜。此次会战,若是独来独往,恐生先前孙文台旧事。不若结下盟约,也好有个照应。”
吕布听完大点其头,若非袁术先前会战时断了孙坚粮草,氾水关必为危难,恐怕也不会有后来虎牢扬名之事。所以对于像袁术这样的世家子弟,温侯还是很小心的。如今听了马腾此言,自是深有同感,答曰:“世家子弟多数自视甚高,瞧我们不起。既然寿成兄有意结盟,布自然不会不允。来,来,来,我们城中休息。”
五千骑兵拉进城池,毫无防备的吕布得了西凉人心。比起曹cao那位连酒肉饭食都不肯供给的混蛋,实在是太大方了。
待吃完酒肉,马腾举杯相问,是否能再拉些盟友同行,也好叫曹袁等人不敢生有异心。
吕布停杯很是尴尬,空余的左手下意识往桌布上抹了抹,涩声回道:“我来中原多年,与天下诸侯多有会面,对他们也都有所了解。此次曹贼张榜,能来的并不太多。像你我二人的再无第三,所以吗……”
“温侯的意思是,就咱们两了?”
“想必,正是如此。”尴尬的笑脸随着话落渐渐转冷,最后化为狰狞之se,吕布豪气干云的摔杯道:“我吕布武力冠绝天下,又有并州狼骑在手,若是正面争斗,布敢断言,天下无有敌手。但敌众多数怀有诡计,布不智,在这方面总有吃亏之举。此番会战,咱们需先行定下基调,紧防他们算计。”
“温侯说的没错!”马腾使劲一拍大腿,合声道:“你我俱是军中之人,行的是堂堂正正的战阵之法,与那些文臣智士不能相比。但不知温侯此战有何方略,还望明言告之。”
吕布无有沉吟的重新落坐,爽言道:“蓬莱妖人身俱邪法,善使驱鬼御神之道。此次会战,寿成兄与我呆在后头摇旗便可,谁愿意上前送死就让他去。介时,我们装装样子就行。”
“这,这能成吗?”马腾不安的话音未落,一声年幼的激声骤起,喝高了的马超很是气愤,提酒杯遥指温侯,“先前争斗还当你是个人物,怎么现在却成了胆小如鼠之辈?什么妖道不妖道的,一枪捅过去还不是得死。你怕死大可不去,看我马超取其xing命。”
“娃娃住口,休得中伤吾主!”两只虎目斜向一横,张辽张文远砰!的砸翻了酒桌,马腾见势不妙,赶忙道谦,以醉酒为名,把马超架了出去。
待人走之后,陈宫看着大家伙生气的冷脸,哈哈哈的笑将起来,在武将们观注的目光下,向吕布拱了下手:“主公,先锋将,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