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刘备虚弱的话语,瞬间陷入沉默的大帐静了半天,昨天晚上唯一没事的袁术掸了掸袍袖,不屑的轻笑了一下,“退,我们八路诸侯发榜文代天讨伐不义,天下人都在看着。就这么离开,以后还怎么见人?”
“公路说的不错,我们不能退。”语气坚定掐灭跑路的心思,曹孟德目光凛然来回扫视了一番,为行动下了定语。可是回过头又有些难办,难不成真要全速行军。那样的话,到蓬莱城下可就成了疲军。以逸待劳,弄不好会吃大亏。
经过一番激烈的商讨,最后决定急行军的诸侯们也都有着各自的考虑,但大体上都是一样。没谁愿意在被人摸营,必须尽快开赴战场。
大军开拨发鼓狼烟,曹cao老贼昨晚起的疑心终于得到了证明,从营啸之夜开始,在遇见的村子全部成了鬼屋。明明灶底有火,可人偏偏不见了。四下里寻找寻找,连个鬼影都瞧不见。
他们又哪里知晓,特意配备传教士的村里,每天都有专人巡逻,只要见到敌影,便会全村躲藏。有高地的放树为号,没有的建塔楼以千里镜搜寻,虽然看不清楚,但只要发现大队官兵行近时掀起的烟尘,立即就钻了地洞。
如此一来,找不找人的联合军渐渐起了忧心,等好不容易来到蓬莱城下,所有队伍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天爷,我们看见了什么?
将近三十米高的城墙,四面八方六十有四的圆柱塔楼,和青灰se地面无有两样的墙壁,充分说明了此次攻坚的困难。
这,还是蓬莱县吗?
就是和往ri繁华的东都洛阳相比,此城也不逊se分毫,甚至在防御力上还要强上几分。
看着眼前宏大非凡,背海靠山的诡异城池,曹孟德不由感到抓瞎,大耳贼极度担忧张目,温侯吕布虎着张黑脸打马走了个来回,整个人都透着危险。
最近接连受措,被迫合兵一处的刘表刘璋暗自使起眼se,几个交流装起了乌龟。
“温侯,你是不是上前叫阵一番?”
“曹cao,你要去没人拦着。”
死不对付互相敌视,激将不成的曹cao老贼正要说些什么,蓬莱城的正门忽然打了开来,排成队的士兵踢着正步似雷鸣划过天际,又如金乌坠向地面。
望前看,统一制式圆顶黑边翻盖帽,双排银制风纪扣,墨绿se的军装,高邦的黑皮靴,二战时期盖世太保的jing典装扮,带着浓浓的超越时代气息扑面而来。等刘兴汉骑着阿黄从中走到阵面,将士们在虎啸中齐声高呼立定时,诸侯们才算回过神来。
看着对面联合军惊慌中带着恐惧的土鳖样,骑在阿黄背上逞风的刘兴汉,笑呵呵的举起了青铜大喇叭,用半白不文还参着古用语的腔调叫骂道:“曹cao,彼其娘也,有胆子出来跟道爷打个照面吗?你要是不敢,你就是我孙子。”
“竖子!安敢如此欺吾?”
“主公不可!”一把拉住想要上前答话的曹cao,谋士荀攸命一位身材相似的亲卫穿上了相同的衣衫,骑着曹cao的坐骑走到了阵前。
以为眶骗成功的刘兴汉嘿嘿两声yin笑,将手背到身后下了暗令。
早有准备的队伍zhong yang,百八十号身负踏努的士兵坐到了地面,两脚撑弓斜指苍天,在‘曹cao’走出军阵数十米后,轰的扣响了弩机。
“三五二阵形,she!”
再she!
铁头鹰羽所制的箭矢,jing工打造的秦军踏弩,为了报得大仇,刘兴汉特意为这一天准备了很久。
可是……
可是他丫的杀错人了。
亲眼看着替身被弩箭she成刺猬,亲眼看着人马血液横流,冷汗狂冒的曹cao老贼怒冲宵汉,“妖道,你不守规矩,夏侯兄弟何在,给我击鼓冲阵!”
轰隆隆锤响的牛皮大鼓,两侧排开的奔行水线。俗语有云,人过一万无边无延,人到十万接ri连天,联合军的队伍虽然良幼不齐,但人头却在那摆着。这一冲将起来,气势自是非凡。
不过……
他们又踩雷了。
我为什么要说个又字呢?
轰隆隆山河摇动,哇啦啦地陷崩塌,刘兴汉为什么要在阵前摆这么一出,还不是为了激曹cao老贼上当。
道义,道义值几个钱?谁想要我全卖给他。
等到军中当当敲响退兵铜锣,冲出去的骑兵百不存一。这到不是他们发傻,硬要往地雷上踩,往陷坑里跳,实在是骑兵冲起来以后没法停下。等到战马一慌,再想停早他码晚了。
一冲动几乎把所有骑兵家底陪进去的曹cao老贼,双目失神风度尽丧,好半天回过神来张口便骂:“刘兴汉,我草你八辈祖宗!”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