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抗着锄头还没想好往哪跑路,曹cao派的死士已然潜进了河北,一个个化装成普通百姓容入了人流当中,悄悄打探起目标的消息。
耳聪目明的沮授发觉不对后没有声张,反正他们的目标不是自己人,想找刘备麻烦,行啊!我给你们指个明处。
身为河北顶有名的谋臣,沮授想要祸害个人还不简单吗?口风一露,就把刘备给卖了。
死士们得到消息互相一映证,确认没错后分批潜伏了起来,没有马上动手,选了个好ri子方才动身。
那一天,烈ri如火片云不见,空气里翻滚的热浪似要将人烤熟,田里的老百姓都快愁死了。
“刘使君,瞧这天se,今年又得大旱,咱们这些粮食恐怕又白种了。”
“老伯不要担忧,相信老天爷会开眼的。”握住双手用了用力稍加安抚,刘备说出去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自从大汉式微开始起,天灾就没断过。不是这边发大水,就是那边闹干旱,好不容易两样都不来了,蝗虫又泛滥了。总之,就没个好的时候。
得到安慰的老农卡吧卡吧混浊的老眼,哎声叹气摇了摇头,老天爷要真能开眼,这几年也不会如此。算了,还是赶紧回去准备点吃食吧。野菜,野果,能收集的尽量收集,但愿地里还能产点,要不今年冬天就敖不过去了。
“大哥,这天热的直尿xing,咱们回屋躲着吧?”
“翼德,你道我就不想回屋?”抬眼看看没有一片云彩的碧蓝se天空,刘玄德颓废的叹道,“地里种不出粮食,袁绍肯定会难为我等。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谋士早就在那等着了。”
“直娘贱,那些读书的全不是些好东西。”愤恨的骂上一句黑起老脸,张飞鼓着腮邦闷声提议,“大哥,要不咱们跑了吧,去许都投二哥去,他不是在曹cao那封了侯吗?”
“你小声点。”使劲拉扯一下张飞胳膊,刘玄德差点吓死,“这样的话以后千万不要再提,小心隔墙有耳。”
“码的,谁敢乱说我掐吧死他。”嘴上说的凶狠,其实张飞也清楚,袁绍肯定不会放了他们兄弟。
刘备唉声叹气了好一会儿,摇摇头又锄了些草。要说这些烂草也真够恨人的,甭管天气如何,他们都跟小强似的长个没完。特别是那种暗红se带节的最能祸祸,刨出来随便扔哪都能活。哪挨地哪生根,要想弄死他,非得寻个石头晒半月不可,生命力极其顽强。
要是粮食也能跟他一样就好了。
心里做梦吐出口闷气,站地里害愁的刘玄德忽然一愣,发现对面走过一群人来。
瞧来人的打扮,似乎像是田间老农,可是从他们走路的姿势来瞧,又好像不太对劲。
“翼德,子龙,赶紧跑!”
要不怎么说大耳贼生了双兔子腿呢,一发现不对,立马开撩。
听到呼喊,知道暴露的死士们也不藏了,抽出短剑匕首,一个个闷头扑了过来,隔老远,就冒出投慎人的寒气。
“大哥先走,我断后。”打个轱辘从墙边拾起丈八蛇矛枪,张飞喊了一嗓子就往敌人扑去。
落后一步的赵云没敢含糊,提了长枪宝剑护住刘备身侧。
死士迎上张飞,分出两人想要缠住这黑脸大汉,好去诛杀刘备。没成想,仅仅一个照面的功夫,留下来的两个人就全挂了。只见张飞张翼德雷吼一声,分矛头舞长枪便刺,在两位死士愣神的功夫,左右随便一划拉,两脑袋就滚到了地上,完后身形一转,追到了其它人背后。
前面追击的死士回头一瞧暗呼不好,再想转身来不急了,就见那黑脸汉子跟头蛮牛似的,舞起一杆二米开外的蛇矛枪,似洪荒野兽般冲了过来。当真是挨着就死,碰着就完,那蛇矛枪使的,横劈竖砍上捅下刺,每一招都露有巨大破绽,可是硬没一人能够近身。
张飞真叫一个勇啊!两眼珠子瞪瞪的,大嘴巴咧咧着,每一式使开,都伴有闷雷似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