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喜仗着有士卒帮衬,猫远抡开了尽干偷袭的事,可把关云给气坏了。同时心里也越发着急,当兵的都是些粗手粗脚的货,嫂嫂又是漂亮的大美人,这要是谁见色起义有了闪失,自己纵是千刀万剐也还不回来。
不行,我得冲过去。
关云长想跑,卞喜想留,两个打着打着,就听后面传来一声惨叫,“不好了,老和尚杀人了。”
什么,老和尚杀人了?
刚刚脱下僧袍换好军装,于禁正带着士卒奔甘氏夫人住的西跨院去呢,就见里面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光头手持双戒刀,口中喧佛号,喊一声弥陀佛砍一个脑瓜子,喊一声弥陀佛砍一个脑瓜子把曹军士兵吓的,刀也不要了,盾牌也扔了,玩命的就往外跑。
要说卞喜带来的士兵也不至于这么不济,关键是这老和尚太吓人了。
出家人不是都讲究慈悲为怀么?怎么眼前这老家伙竟然开了杀戒了呢?
于禁正在这发愣,曹军士兵就从身边跑了过去,追来的广惠不知道这是两伙人,打眼一瞅衣服都一样,脚下八字步一措,两把刀就挥了过来。
双刀临头,惊醒回神的于禁啊呀一声,抖袖口刷的顺出把三棱刺,将压箱底的救命招使了出来,逼开广惠心思一转,赶紧喊停,“老法师不要误会,我们是关将军的人。”
“哦,你们是关将军的人?”上下打量打量于禁的面相,广惠没敢轻信。昨天来的二十多号人都在西跨院里住着,这些人是打哪来的。
问上一句,于禁答了,“好叫法师知道,我们是刘将军派来的。”
“哪位刘将军?”
“下属不言主名,刘将军正是关将军的大哥。”拳头一抱话说在理,于禁把戏演了个全套。
老和尚听于禁这么讲,心里也就信了几分,但出于防备没让地方,想要张罗去救关羽。
于禁立即哎了一声,“法师你这话说错了,关将军的本事我们全知道,就外面那些虾兵蟹将奈何不了他,他要想走,纵是千军万马也留之不得。眼下最主要的是把主母接走,主母一走,关将军没了顾及,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恩……好像这话说的有些道理。
两把戒刀合在一起,抹了把染血的胡子沉思少许,广惠认同了于禁的说法。
队伍回到后院,关云长带来的二十来个老兵可就死的差不多了,就是活着的也是人人带伤。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是因为十八个和尚,这十八个和尚,全是年青力状的小伙,一个个身着罗汉袍,脚踩布纳鞋,周身上下的健子肉块块坟起,共使三十六把双式刀,敢情全是老和尚的徒弟。
见着这么帮放血的和尚,于禁心里升起了防备。
别看这两年手底下这帮人训练的利害,但那多是军阵冲杀,真要是江湖游斗还真不定打得过这帮和尚。
这次带的人少,结阵也没啥威力。有见于此,于禁没有立即翻脸,掏出掺了黑祸的金创药就给对方上上了。
蓬莱出来的哨探都这装备,真正给自己用的是仙师赐下的仙药,随身带着的金创药压根不是给自己用的,而是专门用来祸害人的。这玩意给人上上,一时三刻瞧不出来,三刻以后立马歇菜。
老和尚不知道利害,放任了于禁和手下们施为,包扎好伤口就从后门跑了,护着甘氏夫人往外处躲藏。
里面的卞喜闻听消息大惊失色,被他围着的关云长乐了,称他一愣神的功夫,几个大跨布利剑脱手,打马边上把青龙偃月刀给提了起来。
见关云长拿到趁手的家伙,卞喜的那张脸当场变成了土色。刚才拿剑都打不过,这换了大刀还能有好吗!
关羽用剑,显不出多大本事,这下换了成名的兵器,立马翻了数倍。单凭一只右手捞住刀尾,八十二斤的大刀呼呼的就抡成了旋风。
四周围着的士兵手持大盾想要上前拦阻,只听一阵咔嚓暴响,牛皮蒙的硬木大盾全裂成了碎片,连人带盾一个没好,凑成对全散了架了。
卞喜见状妈呀一声,抹身就想跑路。这姓关的武艺太过变态,我还是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这一回,回头也好向丞相解释,大不了官不要了,能活命就行。卞喜扔下士卒不顾扭头奔向门外,连声撤退都没喊,想让士兵们给他拖一拖。
可是这年头谁也不是傻子,噢,你这当官的都跑了,我们还傻不愣登的在这站着干啥,等死吗?
行!你跑,我也跑!
卞喜一跑,士卒俱散,一刀抡开围剿的关羽见此,丹凤眼眯起凌空跳起八丈高,跟那泰山压顶似的跃到了卞喜身后,手中大刀劈空斩月般剁了下来。
闻听身后风声呼啸,扭头回望的卞喜差点没瞪暴眼球,一惊的功夫,整个人劈成了两辨。
杀完了卞喜吓跑士卒,关云长没敢耽误,甩开大步去了西跨院,一进院门,整个人傻在了当场。
嫂嫂,嫂嫂怎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