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只是要我,那就拿去吧!”杜子鸢的嗓音依旧是那样的轻柔,低头的目光无比的温柔,白皙的手轻轻的解着自己衬衣的钮扣,樱红的嘴角微微的上扬起一抹美丽的弧度,虚无缥缈,有些事情强求不来,比如尊严,你越是想要保留,越是被人践踏,索性不如丢给他,那样还能让自己少受点难为。
杜子鸢似乎不一样了,贺擎天带着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杜子鸢,还是那样清瘦的身体,还是略带着苍白的脸,可是莫名的,他却感觉眼前的杜子鸢,似乎从骨子里有着改变了一般,身上似乎少了那份哀伤和自卑,
多了一股平和和坚韧。
杜子鸢缓缓地解开了扣子。衬衣轻轻滑落在地上。“如果你想要我的身体,现在给你!”
贺擎天阴晴不定地看着她的反映,看着她上身只着一件xiong衣,眸子眨了眨。
曝露在空气里的肌肤,让她的手更冷,身上也跟着冷了起来,一直冷到了心里。
“你想用身体quyue我?”他挑挑眉。
杜子鸢轻轻一颤,眼神空洞地望着他,反问:“我能quyue你吗?这个世界也许只有复仇成功后,才能让你真的被quyue吧?”
她的话如此平静,可是却说进了他的心坎里。
“那你就像杜如慧那样,先叫一下给我看吧!”
杜子鸢再度一抖,闭上眼睛,深呼吸,她看了一眼电视里的屏幕,看到姐姐被按在床上,叫的异常尖锐。
“不!我叫不出来!”那种声音,死,她也叫不出来。
他让她学姐姐,她感到羞耻。
“不是要学biaozi吗?你这样用起来怎么能舒服呢?”
“我不是biaozi!”她声音艰涩的反驳。
“在我眼里,你不如biaozi!”他点了支烟,感觉更是憋闷,为什么羞辱了她,羞辱了杜家的人,他更烦躁?
当做没有听到吧!心在滴血。
杜子鸢在心里告诉自己,耳边是杜如慧的sheny/in声,夹杂着男人的粗/喘声,那样清晰的钻入她的耳朵里,让她即使咬紧了牙,却还是只能睁着无助的眼睛,然后,她伸手,解开牛仔裤的腰带。
裤子瞬间滑了下去。
只着三/点的杜子鸢,身上还残留着昨夜他留下的吻痕,她没有低头,而是眼神平静隐忍地看着贺擎天,然后凑近了他一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贺擎天不动,只是猛地拉下她的手,沉声道:“全部脱掉!”
杜子鸢猛地一僵,咬唇,手背过去,解开自己的后背文/胸扣,贝齿深陷在唇里,倔强地不肯低头,
然后连小/内也给褪掉了。
这一刻,她知道,她自己践踏了自己的尊严,却又是无可奈何。“可以了吗?你满意了吗?”
她瞪着他,看到他眸中闪过的炽/热火焰。
“这样我就该满意吗?”被杜子鸢的问话挑起了火气,贺擎天冷声反问着,冰寒冷漠的面容里,此刻却有着懊恼和挫败。
“那你还要怎样?”杜子鸢自嘲的笑了起来,雪白小手倏地用力收紧,清楚的接收到贺擎天眼中的怒火和鄙夷,内心是如此的愤怒,可是看到后面电视机里的画面,她知道她不能发怒,不然一切前功尽弃了。
她刚才所受的这些委屈和屈辱都白费了。
她在赌,贺擎天不会碰自己,可是她没有足够的把握。她只知道,贺擎天这样的男人,你越是反抗,他越是想要得到,你越是顺从了,或许他就放过你了!至于能不能成功,她真的没有百分之百把握。
“脱我的衣服!”他沉声道。
贺擎天被她的行为也吓了一跳,随即一双幽深的黑眸里寒霜遍布着,冰冷的声音也充斥着怒火,如果她真的要当biaozi,他就成全她,但是他总是对她有那么一点的期许,她可以脱光自己未必真的敢脱光他。
杜子鸢心里一颤,却极力掩饰慌乱,她看到贺擎天寒着面容,表情阴霾的厉害,杜子鸢知道她成功激怒了他,而他现在一定是懊恼的。
她心里有了一丝的定论,伸手,解他的领带,“全部脱光吗?”
即使她再努力克制,努力压制,可还是忍不住会脸红心跳,而这一切,只能让她故作坚强,解着他领带的小手在颤抖不己。
“你怕了?”他挑眉。
“是,我一直都怕,可是怕有用吗?”她看着他。
一直以来,都以为她似乎温柔贤淑的,可是现在看着自嘲冷笑的杜子鸢,贺擎天感觉到一股莫名的诡异感觉,眼前这个女人,真的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吗?
“你挑起的火,你该自己去灭了!”他冷声道。
“这是一场yuwang之火,只点燃了你,而我丝毫没有这个意思,你确定你还要吗?”真的累了,为什么他还不喊停?
“子鸢,不要以为我的纵容,就让你可以为所欲为!”贺擎天表情阴霾的更甚,眼中迸发出的阴冷让人不寒而栗,大手倏地抓住了杜子鸢纤瘦的手腕,一字一字,冷酷绝情的从薄唇里吐了出来,“那等下让我确定一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意思!”
“拭目以待!”仰起头,虽然手腕被贺擎天用力的掐住之下,痛的似乎连同手骨几乎要被他给掐碎了,可杜子鸢还是抬起头,脸上表情太过于平静,平静到让人感觉到一股无处遁形的透彻,加快了速度,她解着他的衣服,故意忽略掉电视里的画面。
贺擎天的怒气到了极致。“滚!你想当biaozi,我还不想当piao客!”
猛地推开她,杜子鸢被推倒在地,她整个人踉跄地跌倒了地上,手上一痛,是他刚才摔坏的高脚杯的玻璃片扎进了手心里,好痛,鲜血流出来。
可是她却暗自松了口气,因为他没有继续动她,她也没有去在意疼痛的身体和手心里的伤,而是紧张的抓起衣服飞快地套着。
贺擎天啪得一下关掉电视,朝浴室疾步走去。浴室的门砰地一下关闭,杜子鸢酸涩的泪流下来,汹涌澎湃。
穿好衣服,杜子鸢立刻去影碟机里找盘片,那是一张光盘,没有任何标注,她拿出来,猛地掰断,她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备份,但是她一定要见一个毁掉一个,这张光盘,是杜家的脸,是妈妈的幸福。
光盘坏了,杜子鸢整个人无力地跌落在地上,不知道还有没有备份,她多希望这是最后一份啊。
浴室的门又突地被打开,贺擎天像是洗过了脸,走出来,一脸怒气地瞪着她。“你赌赢了!杜子鸢,可你认为你真的赢了吗?”
她将小脸埋在了臂弯里,抱住自己的头,她不敢再听下去了,她也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眼泪。手心里的伤很痛,心更痛。
“怎么?不是很会装吗?”贺擎天嘴角勾起一道冷冽的笑痕,眼神中全是讽刺与轻蔑。“演找不错,你让我很没情qu再碰你了!”
嘲笑吧!随便地嘲笑她吧。
反正从他们结婚到现在,这些她都已经司空见惯了,她忍着,告诉自己,走到现在,不管贺擎天怎样,为了杜家和妈妈的幸福,她都要坚持下去,而且,他似乎比她更无助。
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竟然不恨他!这种感觉,让她开始厌恶自己。面对将自己尊严践踏的一文不值的男人,她竟然不恨他,甚至开始有些可怜他!
“如果嘲笑我能让你开心的话,你就尽管说吧!”闷闷的夹杂着一丝颤音从杜子鸢的臂弯里飘来,带着一丝脆弱,隐忍和大度,让贺擎天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小孩子般不成熟。
“如果爸爸做错了什么,姐姐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通通都报复到我身上来吧,我替他们受着可以吗?从现在起,我不会忤逆你,我听你的话,你让我站着我绝不跪着,你让我跪着我绝不站着,你让我死,我可以不活,你想让我怎样都可以“她闷闷的小声诉说着:“只是希望你自己能快乐,如果报复能让你快乐的话,你就尽情去做吧,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