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学会当贤内助了啊?”他欣慰的说,望着她微笑。“老婆在身边,我很开心呢,做事也事半功倍。”
他的眼神温存、沉挚,而亲切。“丫头,不过上午你去医院吧,接替妈,让她休息一下,我另外再派两个特护去,这样方便照顾你爸。”
他始终无法把杜安年当成岳父,因为无法面对自己爸爸,他不追究,不代表心里放下了。
杜子鸢也自然听懂了他的措辞。她幽幽的说:“贺大哥,你还是无法原谅我爸爸是吗?”
他紧盯着她。很认真:“是的!对不起,子鸢!”
“我懂!虽然我不知道当年的事情真相是什么,但是我明白你的心情……”她深深叹息,“我只是希望能化解,他已经不再是市长了,他生不如死了!他就像是一个巨人,突然间瘫了,这个打击比让他死还要折磨他!”
她忽然抬眼看他,眼里有成熟的忧郁。“你能想象他此时的情况吗?瘫在床上,一动不能动,说话就流口水,说不清楚,大小便在床上!那就是我爸爸的情形。”
他的眼睛闪烁,“但他还活着,风光的活了多少年,是不是?子鸢,我无法像尊重你妈妈一样尊重他,原谅我!”
他诚恳的说:“也许时间久了我会慢慢跨越,但不是现在!”
了解的点点头,杜子鸢也明白不可以太急。
“走吧,我们去吃饭。”
吃过饭,贺擎天送了杜子鸢去医院,并派了司机在医院等候杜子鸢,算是保护她,而他去了公司。
早晨九点。
李惠利直接来了贺擎天的公司,楼下前台没有拦住她,也没人敢拦,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安柔。
“清秘书,把等下开会的数据拿到我的办公室!”贺擎天冷酷的嗓音低沉的响了起来。
“总裁,您母亲和安小姐来了!”清秘书说道。
贺擎天一愣,剑眉立刻皱紧,沉声道:“让他们进来!”
李惠利进来后,贺擎天冷厉的脸庞愈加的暗沉,头也不抬,看着手里的文件。
“翅膀硬了啊!”李惠利一进门语气就是这么充满了讽刺,“公司都要危机了,还这么沉得住气,是我教的太好吗?”
缓缓的抬起头来,贺擎天看了眼李惠利,又看了眼安柔。淡淡一瞥,又低下头去。
“这就是你对母亲的态度?”李惠利一看他那表情,立刻怒了。
“心脏不好,最好不要发脾气!”贺擎天低着头,沉闷的说了句。
如果是之前,他会忍着,但是现在,在知道对杜子鸢的心意后,他决定不再放/纵她,连贺氏集团母亲都不惜利用,他在怀疑她到底对爸爸的感情有多深。真的那么深刻的话,为什么会想要卖股份?
“你也知道我心脏不好,居然敢忤逆我!”李惠利冷声的开口,眼中有着怒气横生。
“我没时间和你说话,如果没事,请离开!”不愿意多说,贺擎天直接冷声下了逐客令。
“你!”李惠利看着自己儿子如此的态度,只感觉懊恼伴随着无奈席卷而来,沉下脸,低吼的开口:“看来我真的要用那份视频了!”
贺擎天握着档的手明显一僵,如果他和杜子鸢的档一旦和杜如慧那种档一样发出去,那么杜子鸢一定会承受不住的。
视线扫过贺擎天冷峻而严肃的脸庞,李惠利轻笑一声。“哼,害怕了吧?”
噌得站了起来,贺擎天阴郁着脸庞,“你到底要怎样?那份视频里的主角是你的儿子和儿媳!”
“我从来就没承认过姓杜的女儿是我的儿媳!”
“那你是连你儿子也要害了?”贺擎天冷硬的质问。
“擎,妈身体不好,你不要惹妈生气!”安柔在一旁插口。
“你闭嘴!”贺擎天怒吼的制止安柔的话。
“你凶什么凶?”李惠利冷哼道:“给你十二小时时间,跟杜子鸢离婚,否则,你就等着视频再次上报吧!”
“妈!”贺擎天低吼。
“说什么都没用!”李惠利瞥了他一眼。“柔儿,我们走了!该说的都说了,走了!”
“我不离婚!”
“那我没办法,你想和仇人的女儿双宿双飞,就别怪妈无情,我是不许你对不起你爸爸的!”
“那你又对得起我爸吗?贺氏是贺家的产业,你怎么能卖贺氏的股份?你此举又对得起我爸爸吗?妈,我在怀疑,你到底爱过我爸没有?还是你话中说的都是表像,杜安年真的是害死我爸的凶手吗?”
李惠利明显一愣,刹那,脸上得意的笑容僵硬在了脸庞上,脚步一个上前,盯着贺擎天,扭曲着一张满是粉底的脸,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在怀疑我对你爸爸的感情?你背叛了你爸爸,这是在给你自己找理由开脱吧。”
“爱我爸为什么要再婚?”贺擎天冷声的质问。
李惠利脸庞渐渐的扭曲着,看着贺擎天,半天后又恢复了平静,冷冷睨着贺擎天开口:“你只有十二小时,午夜0点,如果我没得到你甩了杜子鸢的消息,那么视频将会比上次的轰动!哦!对了,我改变主意了,你要召开新闻发布会,广而告之,告诉大家,你要离婚!否则,我也会让你后悔!”
“为什么?”一刹那,平静倏地褪去,贺擎天暴怒的一吼,那份高贵和冷傲的优雅,在李惠利的攻击之下立刻崩塌,只余下愤怒和恼怒。
看到贺擎天那份冷怒和危险的气息,李惠利依旧直指贺擎天的痛处,“别试图让安逸伯去找什么,他找不到,从安逸伯youhuo杜子鸢失败,我就防着他了!”
“你真残忍!”贺擎天峻冷的脸庞即使带着伤痕,可是那份犀利,那份冷傲还是可见一斑。
“儿子,这是你逼我的,你明知道我讨厌杜安年的女儿,我讨厌她们,一开始我们就是个游戏,是你太入戏了,现在你该清醒了!”李惠利冷睨着眼,眸子里寒光展露而出,扭曲了的脸庞上带着嗜血的肃杀。
“好!我和杜子鸢离婚!”贺擎天低沉的嗓音深沉而暗哑,看了一眼李惠利,“但不是以发布会的形式!”
李惠利嘲讽的开口:“儿子,你以为还有选择的机会吗?”
“别逼我!”
“是你在逼我!”李惠利同样吼了回去。“原本我是不想这样的,但是为了防止你跟杜子鸢死灰复燃,我要你跟她离婚的消息宣布后,立刻跟安柔结婚,否则,视频你休想拿回去!”
贺擎天瞪大了一双眼睛,他就没见过这么狠的母亲,这还是他的母亲吗?他的心如被尖刀刺中,突然间就恍然大悟。“原来我也不过是你复仇的一颗棋子,如果之前我还坚信杜安年是害死我爸的凶手,那么现在我怀疑了!好!我答应你,跟杜子鸢离婚是不是?然后跟安柔结婚是不是?安柔,你敢嫁我吗?”
安柔被问得一愣,呆呆的,却又有惊喜涌上心头,猛地点头。“我嫁,死也嫁!”
贺擎天闭上眼睛,遮掩住痛苦,拳头在身侧握紧,“你们可以离开了!我会让你们满意!”
“别!你想见杜子鸢是不是?告诉她只是假离婚吗?那可不行!先让我把这个消息发出去,再离婚吧?”
“什么消息?”
“安柔怀孕的消息。我已经让报社的记者润稿了,只等我电话打过去,只要打过去,安柔怀了你孩子的消息就会立刻被刊登。你想后悔也来不及了!”李惠利可是做了全面的工作可谓不择手段。
“你——”贺擎天踉跄着坐在大班椅上,眼中闪过冰冷的寒意。“她怀孕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