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擎天皱皱眉,下车,迈开脚步,徐徐的穿越了马路,向着那个纤弱的短发女孩走去……
杜子鸢去了饰品店,闲着逛逛,她喜欢逛街了,却只是看看,什么都不买。
以前买些头绳,各式各样的头绳,现在头发短了,不用扎起来马尾了,所以更没有什么可买的。
看到好看得玩具熊,她驻足在那硕大的玩具熊面前,是一只北极熊,白色的,几乎跟自己一样大了!
流产后得她,身子总是凉的,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如果晚上抱着这只小熊睡,也许会很温暖。可是,现在在集训,买这么大的小熊,一定让人笑的!转头笑笑,离开。
贺擎天在后面跟着,看到她立在那北极熊玩具前瞧了半天,不知道想了什么,她离开时还是没有看见他。
他悄悄买下了那只熊,抱着出去。
杜子鸢又进了另外一家店。
贺擎天立在那里,安静的看着玻璃窗里面,那个翩然羸弱的身影,眸中尽是温柔。
杜子鸢似乎感觉到什么,恍然抬头。
抱着巨大玩具熊的男人和熊一起映入眼帘!
她的目光有一瞬痴迷。从一开始到现在,这个男人魅力不减,却随着岁月磨砺,愈发迷人起来。
人来人往的街头,多少人停下来驻足,看着抱着玩具熊一身高档西装的男人,他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杜子鸢呆了下,那是刚才她看到的玩具熊,他刚才也在那间店里吗?
四目相对,他的眉眼深深地锁住玻璃窗内得她,那么专注,专注的让人心颤。
她恍然,迅速的深呼吸,然后走了出来。
她走向了他,他的脸上有着微微的红晕,想必是从来不曾买过这种玩具站在街头吧,一身西装,拿那么大一只熊,是如此的滑稽而又如此的和谐。
杜子鸢走出店铺,立在台阶处,看着他。
他似乎有些尴尬,一愣后,迈步而行,走到她面前,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把玩具熊递给她。
杜子鸢不接,他更是尴尬,终于开口:“我……我看到你似乎喜欢这种玩具,就……拿了一个,给你!”
杜子鸢抬起眸子,她看到,天际那抹湛蓝,映进她的心底。而他英俊而忐忑的俊颜映入眼底,她心中的那一股憋闷,于此刻,似乎一扫而空。
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她竟伸出了手,微风从指尖滑过,她握不住风,却在痴心妄想的尝试,原来,爱情,从来都是女人唯一想要的东西。
接过了那只玩具,她看到贺擎天的脸上瞬间洋溢着惊喜的笑容。“子鸢?”
杜子鸢很平静,至少面上很平静。
贺擎天错愕着,看她接过了自己的礼物,突然狂喜的不能抑制,他差点忍不住伸出手就抱住了她,可是他怕,怕她生气,他激动而热烈的低唤一声:”子鸢!”
这一声呼唤那么温柔,温柔得让人心碎。
杜子鸢眼睛一热,泪珠已盈满眼眶,而且夺眶欲出了。她赶忙转身,侧过头去,不看他。怕是一看又被他那深邃的目光吸引而不忍拒绝他接下来得话。“我收下了!下午有课,先走了!”
她又是匆匆离去,只不过这次是带着他送的礼物。
贺擎天本来很担心她不要的,可是她收下了!他整个人一下子从地狱被拉到了天堂,突然就咧开嘴笑了起来。
她收下了,真好!
“子鸢,我等着你下课,我来接你,我们去吃饭好不好?”贺擎天从后面又追了上来。
杜子鸢疾步走了几步,还是被他追上。
他伸手拉住她的小手,紧张的又说道:“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你下课就出来,我带你去吃饭!”
杜子鸢抽回自己的手,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但贺擎天知道,没拒绝就是答应了。
他顿时高兴地像个孩子,看着杜子鸢疾步走进了培训基地,他去马路对面,把车子开来,直接坐在车子里等她。
杜子鸢紧张的呼了口气,她是疯了,竟接受了他的礼物,还没有明确回绝他。
电话突然响了,杜子鸢抱着玩具熊上楼,然后边走边拿电话,是夏美子打来的。“咦?你不是去东京了,怎么打电话来了?”
“杜子鸢,我告诉你,我现在马上回去,我去投奔你,你千万千万收留我,姐姐我没脸见人了!”
“到底怎么了?”杜子鸢错愕。
“我——我——我被南宫里泽那小日本给吃了,吃抹干净了!该死的,我就知道静冈不能去,那里风景太美了,一下子迷失了!”
“酒后乱x1ng?”杜子鸢扑哧乐了,笑得淡淡的。
“要是酒后乱x1ng也好啊!起码我还觉得有点安慰,还能找那么个理由,可惜不是酒后乱性,是,是鬼迷心窍了,一定是鬼迷心窍!我现在在机场,马上就回去了,你在哪里?”
“我在**城啊,我要参加培训,怎么办?”
“那我先回**城!啊!不说了,我要登机了!挂了!”
杜子鸢看着挂断的电话,半天没反应过来。
夏美子她和南宫里泽居然有了进展,真让人意外。
东京。
夏美子乘坐了回国的飞机,整张脸还是红扑扑的。
闭上眼睛,回想着着两个月发生的事情。
前一个月,在国内,她玩得开心,跟南宫里泽相互利用,就像是朋友。
后来一个月,他带着她和童童还有保姆来日本旅行,带她去了静冈,那里风景太美,一住就是一个月,整个人都变得慵懒了!
再后来,童童到了开学的时候,南宫让人送他去读书。
而后,这里就只有两个人。
可是渐渐的,她发现那个小日本看她的眼神变得炽/热起来,变得深邃,变得有点像猛shou般可怕。
有天去了新的小镇,投宿的时候,没有了房间,只有一间套房,夏美子说连夜赶回县城,可是南宫里泽却果断的告诉她,他累了,要走也得明天走。
夏美子怔在原地,随即,摇摇头,“你一个男人体力也太差了吧?这才玩了多久?你就没体力了?明天我还想去看茶园呢,你行不行啊?”
她这边嘟囔着,没注意到南宫里泽满意带笑且诡异的的表情。
进了房,夏美子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喂,我睡床,你打地铺。”
南宫里泽不敢相信的瞪着她,“你让我打地铺?这房钱是我交的?”
“是你交的又怎样?男女有别,你睡地铺,我睡床,天经地义!”
“我要睡床!”南宫里泽坚持。
“好了好了,床让你。“夏美子皱眉。“没有绅士风度!”
说完,拿起被子铺到地上,然后放上枕头,拿着衣服去沐浴洗澡。
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传来,南宫里泽的视线更加的深邃。
电话响了下,他看了眼电话,皱眉,接了:“说!”
“先生,安小姐还是那样子,吵着要出去,没有丝毫改善!”
“那就继续监视她,不许任何人放她出去,知道吗?”放下了电话,南宫又看了眼浴室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