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慧,看着我的眼睛!”安逸伯轻轻扬声道,他忍受不了杜如慧这般神情,身子明明在自己怀中,但思绪像风筝一样飞得很是遥远!
杜如慧抬起一双泪眸,美眸里淡淡流淌着哀伤的波纹,柔得像水般,却甚是如怨如泣的。
安逸伯炽/热的气息将她包裹,他心疼地对杜如慧说道:“你曾经那么勇敢,你曾经那么叛逆,难道不能再勇敢一次吗?为了我,为了你曾深爱过的我!不能再对我有信心一次吗?”
安逸伯压抑的声音中,似乎能听到隐藏着心底深处的痛苦。
杜如慧身子微微一抖,她凝神定定地看着安逸伯眼中的痛苦,小手温柔地攀上他英俊的脸庞,轻轻开口道:“可是我脏了,太脏了!这样的我,没资格在你身边了!你保证你不介意吗?我有过好几个男人,在你之后,我跟好几个男人上过chuang,有老的,有年轻的,有丑的有长的很恶心的!”
“慧慧,不要说了!”
“看吧,你在意了!只是说一下,你就在意了!那么以后呢?你如何保证漫长的人生,在你厌倦后你不在意呢?而且如果有一天,跟我上过床的男人出现在你面前,告诉你他睡过我,那么你还能不在乎吗?”
一句句问话,像是在问安逸伯,又像是在问自己的内心。
而话语中却有着让安逸伯心碎不已的绝望和哀伤,他的心被堵塞得满满的,杜如慧美眸噙着泪,淡淡的雾气在她的眼中,形成一道令人心疼的波动。
“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了!再也不是了!”杜如慧的胸口起伏着,声音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
安逸伯摇了摇头,将杜如慧垂下去的小脸抬了起来:“不,你是好女孩,我不是在意,我是心疼你这样说你自己啊!”
“你不爱我,爱我的话,你就会在意的!所以,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安逸伯别再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慧慧?”他了解了她的矛盾,了解了她的挣扎,“我懂你心里的矛盾,我都懂!”
“不,你不懂,你懂得话,就不会勉强我!我不能嫁给你,是因为我觉得这样做,是对你一种公平的行为,我不想让你将来后悔,也不想让自己将来伤心。给了自己希望,就会失望!”
“说穿了,你是怕我辜负你是不是?”
杜如慧心中一惊,原来不自觉得又开始口不对心了,不想辩解,遂微笑着不作声。
安逸伯久久的凝视她,眼神幽黑如夜。
她真是越来越倔强,经历这么多磨难后,她的气质更加沉静,然而她哪怕只是安静的在角落里,也有光芒和香气令人沉迷。
也许一开始接近她是为了报复她,引/诱她,让她爱上他,让她也尝一尝,他这些年来一直未曾摆脱的心痛,复仇是件让人心底挣扎的事情。
当真相打开后,他突然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无力,原来错了,一切都是错的,他报复错了对象,伤害了她!他想弥补!
可是他高估了自己,随着与她日渐亲近,他的感情,仿佛有了独立意识。
他越来越注意她,洗尽铅华和糟粕的她,变了,变得淡静美丽,就像罂粟一样,让他似乎也跟着沉沦了!
他知道她爱着自己,当初在一起时就爱着自己,可是现在,他在她的眼底看到有种疏离的淡然,仿佛随时可以离他而去,仿佛感情对于她而言并非那么重要的东西。
有时候,他觉得那只是幻觉,她望着他微笑的神情里没有疏离,分明是温柔和爱惜,又忽而觉得她眼中的情感才是他的幻觉……
他恍惚的神情,让杜如慧心里狠狠一抽,她感到有种罪恶感,深深地罪恶感,他那么卑微的求自己跟他结婚,可是她却拒绝了!她真的不想有一天他后悔!也不想他有一天被别有用心的坏男人羞辱和伤害。
“可以放开我了吗?”她的视线落在他紧握住自己手腕的大手上。
他没有回答,但她从他凌乱的眸子中,已经看出她眼底复杂情绪和深深的痛楚。
杜如慧缓缓地抬起头,黑眸如明月般迷人和闪亮,深邃地如宇宙中最遥远的距离般。
眼前的男人,是自己最深爱的男人啊,因此,他的快乐痛苦就是自己的一般,她怎么可能体会不到他的心情呢!
安逸伯默默地没有说话,他俯下身,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似乎想要将自己心中的那份痛苦隐藏下去,他低声道:“不放不放!”
“我要你,现在就要!”他低沉的嗓音中有着隐忍的悲痛。
一句话,将安逸伯心底最深处的情感暴/露无遗——
眼泪,如抖落的珍珠般瞬间滑落!”可是我脏了,很脏很脏!”
“我不在乎!”他喊,突然就疯狂起来,扯着她的礼服!
杜如慧已经被他压在大床上,她感到恐慌,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好像第一次,他们在一起时那样的紧张。她感到了那属于男人壮/实的肌/肉质感。
她喜欢这感觉!喜欢那压在她身上的肌/肉质感,踏实,温暖,可是——
恍惚着,又有根舌头伸到她嘴里来,滑润而清凉。他们彼此纠缠,他很快褪去了她的衣服,她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她清楚地看到颤微微地一段热/物冲着她下来……
身体的某一处剧烈地跳动着,跳得她心慌。她夹住双/腿,好难过……
“嗯……”她艰难地抬动胳膊,想抗拒一下,却唤出一声深肺里的呻y1n,那推向他两肋处的手,无力地垂落。
安逸伯似乎沉浸在对她的亲吻里,有了半世纪长,长得她浑身已经已经酥/麻掉,眼看便散落一地,他还是没有放开她!
她慌乱,害怕着!
他猛然放开她,快速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她看到他的那个部位从褪下的裤子里一下弹跳出来时,她闭上了眼睛。“不!不要这样!”
“慧慧,我要!”他低语,又扑上来,堵住她拒绝的唇。
她知道她收不住了,尽管知道可能因此而纠缠不清,尽管她不想害了他,可是他却不许她抗拒。
安逸伯把她彻底压在下面,她的身体光洁一片,一丝不挂。他通畅无阻地冲杀而入,长长的一声吼啸,带着似乎积存了一辈子的饥/渴。
缓送,轻出,时而专心下面,时而拥住她连上面一起亲吻。
她的大脑如晕染的墨迹,在无限放大,稀释,承载着一个身体的身体并不觉得负重,有种即将飞腾的轻盈,yu悦。
他却又出来了。
她被闪了一下,沉重地y1n颤了一声,她感到难过,又感到莫名的快乐和空xu!
这身体让她自卑,让她感到羞愧,可是真实的感觉又是那么的舒服,她感到自己此刻处在冰火两重天里,一面被火烤着,一面又被冰水泡着,两种滋味让她矛盾的挣扎,折磨着她手上的灵魂。
而安逸伯,却将她的身子已翻转过去,接着双膝被往前一推,pigu翘起,身体里一下又满胀开。
深/入,重撞,一下下变得激烈……
身体,像被牵动在空中的飞筝,剧烈地摇曳着,飘舞着。
她想挣脱却无能为力,她感觉眼前一阵阵绝望,每个下一刻都似会死去一般。
“安逸伯!不行了……”她终于抑制不住地喊出来,这个男人是她爱着的,他给她的感觉和任何男人不一样呀!
安逸伯终于冲出来,身体全部压于她背上。杜如慧却是如放线的风筝,一下升至了高空。
她完全释/放了。
安逸伯从她背后抱住,贴在怀里,轻声在她耳边吹送,“舒服些了吗?不要再那么强了好吗?”
她心中哀声叹息,想不到自己的身体竟对他妥协了!
“你不嫌弃脏吗?那么脏你不觉得恶心吗?”她的话又是如此的不失时机的吐出来,他顿时一僵。
她拉下他的手臂,转过身来,凝语哽咽着透过厚厚的水雾凝视着他,他们彼此一丝不挂,杜如慧颤着娇柔的身体,只是默默流泪。
看着杜如慧那双悲伤的眼睛,“慧慧,你打算什么时候卸下你那坚硬而又桀骜不驯的盔甲呢?”
他感到痛心,他紧紧搂住杜如慧,任由她肆意地哭泣和宣泄,温热的泪水灼伤了他的胸膛:“慧慧,对不起——”
安逸伯低沉的声音中裹着悲伤的嘶哑,他心疼地搂住她的身子,那种熟悉的体温,清雅的体香紧紧萦绕在自己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