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乐乐心中暗自担忧,今天顾东瑞没有将她送给自己的弟弟,若是哪天他的弟弟闯出祸事来,或者他玩够了她,会不会将她转手那个登徒子,根本就是未知数。
蒋乐乐调转身形,向外面走去,可是没走几步,就被顾东瑞抓住了肩膀。
“看好你自己的眼睛,不要到处放电!”
“我没有到处放电!”蒋乐乐愤怒地看着顾东瑞,他竟然迁怒于她,那个好色的男人贪恋了她,是她的错吗?
“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真的会把你随便丢给什么男人……”
随便丢给什么男人,那是不是说,顾东瑞很有可能将她丢给他的弟弟?好龌龊,好无耻,他想送就直接送,还需要放电这种可笑的借口吗?
“顾先生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强/bao清白女人,逼迫别人做情/妇,我还在乎你将我丢给什么其他男人吗?你以为我这样的身子,还在乎被其他男人践踏吗?”
蒋乐乐满眼的泪水,这样的男人,她还能指望什么?
顾东瑞大手恍然地松开了她的肩头,目光深邃地凝视着蒋乐乐面颊上的泪水,手指轻轻抬起,似乎要擦拭她面颊上的泪水,可是犹豫之后,还是在蒋乐乐的面颊几寸的地方停住了,手指渐渐弯曲,然后握成拳头收回,然冷傲地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硬朗的背影在阳光下异常挺拔。
蒋乐乐望着顾东瑞的背影,委屈的泪水仍旧流淌着,刚刚那一刻,她怀疑在顾东瑞的眼里多了一丝柔情,那是真的吗?或许只是他嘲弄的另一种方式。
深吸一口气之后,蒋乐乐挺直了脊背,向漫山遍野的薰衣草走去。
海瑟和小兰跟在她的身后,不远不近的尾随着。
蒋乐乐一直在薰衣草间的小路行走着,步子缓慢,一边走一边叹息着,似乎这样的新鲜空气也不足以让她透过气来。
在一处长椅上坐了下来,蒋乐乐抬头仰望天空,一群群的鸟儿自由地飞翔着,却不像她……低头看向自己,一个**,被囚禁的女人。
现在知道了强/bao自己的男人是谁又能怎么样?她连一点反抗的力量也没有,在这个强悍的男人的面前,她是那么脆弱,不堪一击。
站起来,继续向前,又走了大约一个小时,薰衣草到了尽头,前面可以看到很多的桅杆和船只,好像是模型,又好像是真的。
“夫人,再向前走,就是造船厂了。”海瑟提醒着。
“这里好像有很多欧洲战船模型?”蒋乐乐的心情好了一些,转身询问着海瑟。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那些欧洲中世纪的战船模仿,是先生十六岁亲手建造的,他酷爱战船。”
亲手建造?
蒋乐乐回过头看着身后耸立的巨大战船,它的做工精细,惟妙惟肖,很难想象竟然是顾东瑞那种粗/暴的男人亲手打造的。
“船厂也是这样的船吗?”
“不是,造船厂很大,主要生产游轮,客轮,还有一些公务船,国内主要的船务生产基地,有很多也做了出口,听说最近的大客户是韩国一个商会会长尉迟先生。”
对于什么商会的会长,蒋乐乐并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造船厂,既然要是生产基地,自然要有新船出航,那是不是说……她可以趁机随着船只离开海翔。
这似乎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但是蒋乐乐并不抱有多大希望,毕竟她很难进入远航的船只。
“我想去看看……”
“这个……”海瑟抓了一下头发,有些为难。
“顾东瑞说了,我可以到处走走,他可没有说,我不能进入造船厂。”
蒋乐乐提起裙子,向造船厂里走去,她看到了很多巨大的轮船,工人们在查看图纸,预处理,焊接,打磨,装配,还有一些船只正在试水,整个过程都井然有序,目光触及的,一望无际,这里似乎是一个超大的造船厂。
看着那些试水的船只,蒋乐乐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
轻轻地走了进去,纤弱的女人走进阳刚的造船厂,立刻引来了一阵吹嘘之声,这里竟然都是男人,有些赤着肩膀,黝黑的肌肤,一块块突起的肌肉。
蒋乐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男人,唯一接触最多的,就是父亲和顾东瑞,突然被这样虎视眈眈地看着,心里有些惊慌,立刻羞涩地避开了目光。
这里确实不适合散步,但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她只能坚持着。
巨大的船舶框架中,一双双陌生、惊羡、贪婪的目光盯着蒋乐乐,这个突然出现的美人让造船厂的气氛升腾了起来。
蒋乐乐感觉自己好像被扒光了一样,每走一步都步履维艰,他们在欣赏她的胸部,那坚挺的微颤,让他们垂涎欲滴。
那些眼睛恨不得扑上来,直接将这个女人脱光,让她的美尽显在空气中。
海瑟跟在蒋乐乐的身后,开始后悔了,虽然先生没有说这个地方可不可以来,但是现在的情形看来,是不该来的。
“夫人……”海瑟轻声唤着蒋乐乐的名字,希望能赶紧离开这里。
蒋乐乐并没有听见,她的心都在纠结着,这时一个工人拎着工具箱迎面走了过来,眼睛完全直了,他一边看蒋乐乐,一边询问海瑟。
“你……你带来的?是谁?别告诉我是你媳妇,海瑟!”他调侃着。
“是夫人……不要胡说。”一句媳妇,让海瑟的脸红了,他哪里有这样的福气,这样的老婆他也要不起啊。
“海翔还有夫人吗?谁的夫人,顾总的夫人吗?可没有听说顾总结婚了?”工人裂开嘴巴笑了起来。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海瑟不知道怎么解释蒋乐乐的身份,又怕胡说让先生责备,只好模棱两可地说着。
“那就不是了……”工人的目光瞥向了蒋乐乐。
几个正在看图纸的工程师,也打趣地笑了起来,指着蒋乐乐议论着,倾慕的眼神频频射来,不断地给蒋乐乐送着电波。
刚好到了午休的时间,留在船厂里吃饭的工人,为了近距离看清蒋乐乐,一个个地凑了上来。
海瑟觉得形势有点不对,想赶紧带蒋乐乐离开,却被几个工人纠缠住了,他们端来水果,茶点,讨好这个海翔的小总管。
“海大人,领导,好不容易来的,怎么就着急走了。”几个工人搬来了椅子,将海瑟按在了座位里,又是揉肩,又是捏腿。
“喂喂,真的不行,我是来照顾夫人的,夫人……”海瑟寻找着蒋乐乐的身影。
小兰从没有来过造船厂,似乎也对这里充满了兴趣,这个非礼宾女佣眼睛都忙不过来了,当然让她忙不过来的还是有那些男工人,中午了,他们一部分赤着上身,露着肌肉,让她心惊肉跳,浮想联翩。
很快的,一个工人开始讨好地和小兰聊天,说东道西,挑/逗着这个寂/寞的菲佣。
蒋乐乐手心里都是汗水,她看着眼前的一切,一步步地后退着,直到脊背撞上了一个大铁板,她一个转身,转到了铁板的后面,身体就这样被完全挡住了。
现在可以逃走吗?可以吗?
海瑟被工人们围住了,小兰好像和一个工人打得火热,她完全可以趁着这个机会逃走……
但是……假如再失败了,顾东瑞一定被惹火的,可是不利用这个机会,她还能有什么机会?顾不得那么多了,她不会放弃这个大好时机。
突然放开步子,蒋乐乐向船厂的深处跑去,这里的轧钢和模板似乎太多了,刚才好像拆卸了一艘试水不成功的客船,有些无处下脚。
蒋乐乐跑得踉跄,裙子很碍事,看不清脚下的状况,就在疾跑之中,她的脚一下子陷入了一个轧钢之中,鞋子被狭窄的缝隙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