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瑞的额头青筋直冒,整个海翔,只有赵烨之敢这样和顾东瑞说话,原因只有一个,他是爸爸亲自带回来的,也是在海翔长大的,从小他们年纪相当,没有什么主仆之分,一起玩耍,曾经他们好似一个人,可是现在……大家都成年了,他是主人,他是下人,这种区分,让他们越来越疏远。
每次经过赵烨之的身边,他都能感到阴冷的凝视和敌意。
“不管她是否承认,她都卖给了海翔,我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随意处置她!”顾东瑞对着赵烨之的背影傲慢地说。
赵烨之的脚步停住了,他再次扔下提包,转过身怒目而视。
“你强迫了她……你这个混蛋,她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一拳直奔顾东瑞的面门挥了,顾东瑞没有想到赵烨之竟然还敢出手,这一拳正中眉心,一个趔趄,他的身体直接撞在了碗口粗的竹竿上。
竹竿剧烈地摇动了起来,顾东瑞只是片刻的回神,直接稳住身形,手臂狠狠地回敬了过去,赵烨之虽然躲避过去了,却脚下一滑,摔倒在淤泥之中。
顾东瑞直接冲了上去,将他按在地上,愤怒地挥起了拳头,打在了赵烨之的面颊上。
直到赵烨之不能动弹了,顾东瑞才站了起来,目光阴郁地看着地上满脸是血的赵烨之,警告着他。
“离她远点,我睡过的,还没有厌倦的女人,不允许第二个人染指。”
“那…你就看看…她是谁的……咳咳……”赵烨之一边说,一边咳嗽着,他伤得不轻,从小打架,他就没有赢过,现在也照例吃亏。
“你信不信我把你赶出海翔,让你无家可归。”顾东瑞一把揪住了赵烨之的衣领子,狠狠地将他的头抵在淤泥中,阴险地说。
“你不会那么做的。”赵烨之喘息着,如果要赶走,顾东瑞早就将他赶走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滚!”
顾东瑞瞪大了一双冷目,漠然地地站了起来,他的白色长裤已经满是污渍了,他的声音粗暴,满是愤怒。
“没有人永远都是卑微,顾东瑞……”
赵烨之吃力地爬了起来,擦拭了一下面颊的血迹,拿起了提包,拖着受伤的腿,踉跄地向远处走去。
顾东瑞此时的怒火完全迁怒到了蒋乐乐的身上,这个到处卖弄可怜,用美色勾/引男人的女人,她以为勾搭了赵烨之就可以离开海翔了吗?简直就是做梦。
顾东瑞觉得嘴角刺痛,一定是赵烨之的反击让他挂彩了。
“该死的女人。”
他愤怒地擦拭了一下嘴角,一脸不悦,转身大步向竹洛里走去,蒋乐乐给他找了个大麻烦,让许久沉默的赵烨之失控了。
海瑟见顾东瑞走了进来,脸色有些不对,心里不觉担忧了起来,他低下头了,呆站在了一边,不敢吭声了,一定是赵烨之在竹洛出现激怒了先生,没有看好夫人,他要倒霉了。
海瑟的额头上都是冷汗,大气都不敢出了。
“你到竹洛外面去!”顾东瑞吩咐着海瑟,目光冷冽地盯着蒋乐乐的背影,现在小女人还不知道暴风雨的来临,举着水龙头冲洗着笼子里的地面。
海瑟张合了一下嘴巴,点点头,眼睛偷偷地瞥了一眼蒋乐乐,向竹洛外退去。
蒋乐乐此时已经听见了顾东瑞的声音,她惊愕地转过身,看到顾东瑞阴冷的面容,不知道她又犯了什么错误,慌乱之中,水龙头掉在了草坪里,清水瞬间喷洒了出来。
“我叫你来喂养狼狗,不是叫你来勾/引男人的!”
顾东瑞疾步上前,愤然地握住了蒋乐乐的手腕,将她大力拉到了身前,目光凶锐着盯着蒋乐乐的眼睛,想在她的眼里寻找到一丝狡辩。
不肯做海翔主人的情/妇,却要勾/引一个小工人,蒋乐乐想通过这种方式羞辱他吗?难道在床上,他就那么不如一个工人?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蒋乐乐觉得手腕好痛,几乎要断掉了,这个家伙又在发疯,勾/引男人,海翔的男人有什么好勾/引的?
“不明白?好啊……我还真想知道,你怎么做到的,让赵烨之肯为了你和我打架,我是他的主人,他是下人,在海翔,没有敢对我这样无礼!”
顾东瑞愤怒地将蒋乐乐擒住,直接圈在了怀中,手指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她的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迷惑着他的心。
这样的直视之下,蒋乐乐才看清楚,顾东瑞的脸上似乎有淤青,嘴角似乎也有血迹,显然,赵烨之确实出手了,打了这个自大的家伙。
看着顾东瑞这幅样子,蒋乐乐的心里突然一阵得意,想不到赵烨之为了她打了这个男人,灭杀了这个男人的威风和霸道。
“他打了你?”
蒋乐乐目光妩/媚地看向了顾东瑞,眉梢轻轻扬起,似乎关心,又似乎嘲弄,纤细葱白的手指伸出,抚摸着顾东瑞的面门,娇声地说:“堂堂大总裁,海翔的权威先生,也挨揍了,真是少见的新闻。”
“蒋乐乐!”
纤手被直接抓住,狠狠地背在了她的身后,顾东瑞觉得内心的怒火已经越烧越旺,蒋乐乐的得意激怒了他。
“你给了他什么?身体吗?在草地上,还是竹洛里?”顾东瑞步步相逼,目光痛楚,他的猜测刺痛了他的神经。
“你认为我做了什么?用美色或者身体勾/引了他?在这里,草地上,铁笼子边上,还是那个茅草屋里?顾东瑞,别无耻了,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你这般贪婪……”蒋乐乐发狠地说。
她竟然说他贪婪?顾东瑞面色铁青,到底谁贪婪,到底谁为那份契约不耻献出身体,为了逃走,到处引/诱男人。
现在似乎黑白颠倒了,顾东瑞冷笑了起来。
“像你这种,可以出卖rou/体获得最大利益的女人,没有什么是不可能!”
“就算是又怎么样,我既然已经出卖了身体,出卖给你,给他,还不是一样,怎么?你嫉妒吗?”
蒋乐乐愤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个男人在乎吗?她不过是这里的囚犯,一个假夫人,被迫的情/妇而已。
顾东瑞突然轻蔑地笑了起来,富有棱角的面颊上多了几分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