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宇心中震撼之余,又为祁玲的贪心不足感到气愤,这蛇蝎女子,为了自己利益,竟然玩弄祁老百姓来了,真是不可饶恕。
不过,如今这个消息,应该尽快让宁晓鸿知道,否则,倒是闹出一个**,宁晓鸿负上多大责任且不说,至少宁二哥在安北头一个动作弄成这样威信扫地才是关键害处。
“李兄,我你还是直接出面劝陈小清离开安宏吧。不管她什么心思,顶尖如今是怎样她自己很清楚。这样下已经没什么意义,如果还跟祁玲混搅在一起,以后会很麻烦的。”柯宇这话倒是真心奉献了,如果不是李玉宗这家伙如此长情,他真不想搭理那个陈小清的疯女人,陈三青虽然有对她们母女不起的地方。但是陈小清挑拨陈三青父子关系不和不说,还令陈三青呕心沥血的事业搞得一塌糊涂,实在不是为人子女该做的事情。
李玉宗叹一口气,无奈摇了摇脑袋,再端起杯子,啜一口,苦笑一下。
柯宇与李玉宗分别之后,立即赶去市委生活区一号楼见宁晓鸿,将从李玉宗处所听的事情一说,宁晓鸿那张平时在属下面前装作威严的脸庞,听完柯宇述说之后,却显得十分阴沉起来。
柯宇是知道为何如此,在宁晓鸿来这些已经触及宁晓鸿的底线了,宁晓鸿虽然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前途广大的年轻官员,在纷杂不堪,灰黑偏布的官场里,他依旧保持一丝底线。
他可以容忍你可以投机赚钱,可以接受官场一些无伤大雅的潜规则,但他不能容忍贪婪无厌,不能接受愚弄他治下老百姓。
在祁玲企图煽动老百姓闹事来取得那些不属于她的利益的时候,她已经在宁晓鸿心中判了死刑,如果有机会,宁晓鸿是不会介意,整到这些贪婪无厌的家伙。
但如今时机不对,宁晓鸿只能小心对付,不让无辜老百姓牵涉进这种利益纷争里来。
宁晓鸿阴沉着脸一会半响才说话,他立即让人出面对那些不知情的老百姓做思想工作,随即再作万一预防,如果真是出现问题,那么本来属于本地企业的利益,他不介意让更多的狼进来争夺,也不会便宜了安宏地产。
柯宇倒是没多想,草草与宁晓鸿谈一会之后,便离开。
回到酒店之后,赶上开到一半的崔喜洗尘宴,被潘成灌多几杯,回到房间里,沉沉睡去。
翌日,宁晓鸿工作做得好,只要三三两两几户顽强分子出来闹事,但早得宁晓鸿吩咐有准备的程前市长亲自出面,轻轻一招散手就解决了。
然而无论程前还是宁晓鸿这时候都知道,安庆新区这块肥肉吸引过来的狼实在过多了,这些狼的背后有着各种深厚的背景,如果一不小心,他们随时都可能踏上他们前任的路,轻则调离安北,重则锒铛入狱,这不由得让他们打醒十二分精神做事,一时间令安北各单位工作效率大大提高。
安北市城南拱西路尽头处,这里地段算不上繁华,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城乡结合部。这里有一间安北上层人士都知道的高档会所,是安北基本上最早成立的会所,据说汇集安北以及附近好几个城市的富人流连地方。
这一点单从那豪车如云的停车场就能猜到不少,不上百万的车子都不好意思在这里的停车场停车。今天顶尖所属两辆过两百万奔驰之一停在里面了。顶尖里坐这辆车的除了陈三青就是前任总裁陈小清小姐,如今陈小清离开顶尖,那么这里出现这里奔驰的主人也只能是陈三青了。
陈三青此刻就在会所里头一个豪华包间里,点燃一根很久不曾抽了的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憔悴的脸上,褶子凸显,令上去不到五十的陈三青好所凭空老十年,通红的眸子望着对面那位同样捻着一根烟的男人,沉默不语。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烟一根根地抽着,最终还是陈三青忍受不住,一口深吸过猛,猛烈咳嗽起来,对面那位男人眉头微微一皱,身体下意识地向后拉开一段,依旧不言不语。
“于先生,我按照你说的办了。可是事情也并非我所掌控的。一开始我就和你说过了,我只管这般做,结果如何,却非我所能决定的。现在,现在,你怎么能让祁家那丫头吞了我的家业呢?”
陈三青心中很愤怒,可他却是不敢在于佑天面前表现,对于这位来自京城的高官子弟,他心中即使惧怕又十分鄙视,然而他又不得不在人家之下办事,这才是最为郁闷的。
于佑天不屑地撇撇嘴,像陈三青这种人,要是搁在以往,他都懒得多费口舌,径直起身离开,但如今他是帮老大办事,由不得他使性子,他只好耐着性子,努力学习老大,该怎么处理接下来的局面,还是请示老大再作决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