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菲愣了一下,看着方飞飞,不能置信,方飞飞咬了咬唇,说:“我真的有钱,你给我两天时间,这两天,你先替我照顾一下方立。”
她没等林芳菲在说什么,就转身走了,林芳菲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方飞飞的背影渐离渐远。
两日后,方飞飞回来了,再次来医院找她,手里提着一只手提箱,把那只手提箱放在了林芳菲的面前,说:“这是一百万,你马上去银行,把钱存起来,我要走了,可能从此再不相见,你多保重。”
林芳菲听着这句话,却像是被锤子狠捶了一下心脏,让她痛切心扉,她急忙问:“从此再不相见?什么意思?”
方飞飞看着她,说:“我跟你的缘分尽了,以后各走各的,只是我不希望你因为外界的原因而逼自己去做一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以后,尽可能的照着自己的心意活吧。”
林芳菲看着她,鼻子酸涩起来,一股泪水从她眼眶里慢慢滑出。方飞飞转过身,轻轻叫了一声:“小立,我们走。”方立跑了过来,抓住了她的手,双眼凝望着林芳菲,孩子弄不清楚大人的世界,她只是单纯的依恋不舍,她看着林芳菲,突然又松开了方飞飞的手,跑过来抱住了林芳菲,说:“老师,我不想跟你分开,可是我跟妈妈又要搬家了。”
方飞飞低声叫了一声:“小立,走了。”
方立松开了手,转身跑走了,方飞飞伸出手去,牵住她的手,走廊上只留下大小两个人不怎么齐整的脚步声。
林芳菲把钱第一时间找了离医院最近一家银行存在了进去,一百万就如一个炸弹,让她心惊肉跳的,不敢把这巨额现金在自己手上多放一分钟,等到钞票存好,拿到银行卡,她才松了口气,拿着手上的银行卡出神。
这个卡沉甸甸的,沉到让林芳菲有些手颤,她不懂为什么方飞飞能拿得出这么多钱,却要每天辛苦的打工,也不明白方飞飞给她这样一笔钱,为什么一专身,就要分手,方飞飞身上到处都是谜团,而她对这些一无所知。
方飞飞彻底搬走了,带着方立,从这个城市消失了,连她们那天暂时落脚的地方,也已经空空如也,方飞飞带走了随身的箱子,只留下一张纸条,说:“这间房租期三年,到约满还有一年多,你可以暂时住在这里。”
林芳菲失魂落魄,捏着字条一个人走在回医院的路上。
时间流逝的太快了,她和方飞飞的情缘转眼已逝,寒夜里相伴的身影,如今只剩下孤单一个。她想方飞飞也许是因为自己为了钱要去找胡柯而伤了心,又或许是因为在这当口她选择了给完全没希望治愈的母亲保命而牺牲了她,所以黯然,但是不管怎么说,她失去方飞飞了。
不会再有人接她下班,不会再有人对她嘘寒问暖,在深夜陪她聊心事。回到医院时,林母醒着,看到她来,说:“菲菲啊,医生怎么说的?没什么大病吧?我们什么时候出院,住医院太贵了。”林芳菲说:“你先住着吧,医生说你需要多休养。”
“哪有那么多钱住院啊?”
“这你不用管了,我想办法就是。”
“你想办法?想什么办法?你可不能干丢人的事......”
“妈,你有完没完呢?我自己知道我在做什么。”
“对了,那个方飞飞呢,你不能再跟她在一起了,要不然你这一辈子就毁了......”
“你行了!她已经走了,你能不能老把这些话翻来覆去说啊,什么叫毁了?是不是我不找个十分和你心意的男人,我这一辈子就完蛋了?没完没了的。”林芳菲忍不住又顶撞了林母,提到方飞飞她心痛,这种痛绵延在内心深处,挥之不去。
魏利辉还没回去,不过他也准备要回去了,晚上收拾好行李,准备第二天就动身,夜里一个不速之客却敲响了他的房门,打开门后他却意外的发现,门外站着的是林芳菲。
林芳菲眼睛有些肿,一言不发的进门,然后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失魂落魄,魏利辉疑惑的说:“怎么了这是?大晚上跑来找我?什么事?”
“飞飞走了。”
魏利辉一愣:“什么情况?”
林芳菲大致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告诉魏利辉方飞飞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一百万,交给她给母亲治病。魏利辉听说后,沉默了许久,说:“她有一个账户,这个账户原本是三人共有,现在这三个人一个人已经死了,一个人正在追杀她,她取的一定是这个账户里的钱,也就是说,只要她从这个户头取了钱,追杀她的那个人马上就可以收到消息,并且第一时间就能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的那间银行取走的钱,只要她一动这个钱,她马上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