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的性格，都跟他父亲相像，刘牧也不例外。

刘牧心里有自己衡量对错、正邪的标准。魔门中人，未必就是坏蛋。玄门正宗弟子，也不是绝对好人。

哪怕真有那么一天，自己站在了正道的对立面，他也不会有半点心里负担。

为人善者，不是体现在立场上，而是自己的心。

最重要得是，刘牧想活下去。

他想再次见到父亲——

当然，刘牧有底线，有原则，绝不干丧尽天良伤天害理之事。

忽然，刘牧身上传来的异样感觉徒然加重。

他整个身子瑟瑟发抖，就如同饥寒下的乞儿，就差整个人没有卷缩成一团。

此时刘牧已经明白，身体为何会出现这种感觉，这是体内灵力不足的征兆。

他面前还剩下四粒聚灵丹，直接服下了一颗。

聚灵丹进入体内，异样的感觉，终于缓解下来。但才两三分钟过去，异样感觉又重新回来。

“哈哈哈，小子，快点找个人吞噬，不然你会越来越难受，直至生命力透支而亡。”赤渊魔尊一点都不担心，反而幸灾乐祸道。

“不是还有聚灵丹吗？”刘牧拒绝道，他也顾不上心疼聚灵丹，把剩下三粒直接倒入口中。

异样感觉马上消失。

刘牧现在对“异样感觉”已经有了经验，确切来说，它就像是瘾君子的毒瘾，要么戒掉，要么继续嗑/药。

戒掉对刘牧来说是不可能的，直接造成的后果就是死亡。

“看来小爷这辈子是当定瘾君子了。”刘牧苦笑一声，脸上却还有一道庆幸。

“所幸丹药中含有灵力，不然小爷就真要吃人了……”

“吃人？好贴切的比喻。”赤渊魔尊声音响起，“但你还是要继续吃人。”

“本尊已经说过，神魔炼体天经是淬体法诀，你的肉身素质会越来越好，修炼到一定境界，不仅对毒药免疫，就连聚灵丹这类固本培元的丹药也会免疫。”

“要活下去，你唯有吃人，哈哈哈！”

刘牧面色沉了下去，他想到父亲说过的一个词，抗体——

“爹，牧儿长东西了，身上出现一粒粒的，好痒，好恶心……”

“这是水痘，牧儿应该庆幸才对，现在长了以后就不会再长了。”

“真的吗？可是为什么以后就不会长了？”

“因为你体内产生了水痘的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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