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山谷似有灵。天上的烈阳也招来云块,偷偷的藏起身子。
风儿呜呜的吹奏着损曲,汇进了哭泣声里,在轻叩怃摸、安慰受创的灵魂。
邻近的树木,如伸出双臂的枝叶,要把这个伤心的孩子,争相抱进怀里,紧紧的疼爱。
是谁在,深深伤害着,这可爱的孩子?
种在那曾经幼小,不可磨灭的回忆。
这个秋天里,有可以让她大发泄,发泄出以前的无奈。
希望,梦!从此有了一个圆满!
无暇的情感,如一江怒涌的洪水,今找到一个缺口,便一泻不可阻拦。大悲之后,必会大困。此时,她是个小女孩,抽噎的睡着了。躺在一个让她安心的怀抱里,微长好看的睫毛,一下一下的抖动。眼角处,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
搂抱着无暇,江小天作势坐于地上,动作非常缓慢,小心翼翼,生怕动得稍微大点,惊醒了她。只想让她舒服,安稳的多睡会儿。
“弟弟!姐姐已经是三星境了。这次你可跟我回家,我会保护你的。娘很挂念你,让她看看你,她会非常高兴的。”江无暇喃喃的说着梦话。
江小天禁不住又流下眼泪,自己本是匆匆如过客,一切如浮云。现在呢?又多了一份牵挂。她们待他是如此真情,血脉浓于水。
“弟弟!要乖哦,别跑了,等等我,姐姐快看不到你了。”
无暇又在说梦话,可过了一小会,她声音逐渐急促起来,双眉不断的抖动,鼻子微皱,双手往空中乱抓,张口大喊:
“娘!娘!弟弟不见了,怎么办?...娘呀,你、你别哭,咱们快去找弟弟吧!”
江小天垂着眼泪,伸出右手牵住无暇的手心,给她抓着。果然,无暇再也不喊,面上的表情也跟放松了,安然的睡下去。
“姐!弟弟这次不跑了,跟你回家,放心吧。”江小天带着哽泣的声音,在江无暇耳边慢慢的,小声诉说。
几乎被忽略的林之栋,此刻也是泪流满脸。迈步度到了他的身旁,坐了下来,仰望着天空。从小天与无暇的试探到相认,一直没开过口。这气氛与动作,让人看着,是多么心酸。
“月有yin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最遥远的距离,是心与心的相隔。最平常的,才容易失去。当有一天我们偶尔中忆起时,时间已经不可重来。一份童真的亲情,值得去珍惜。希望你别错过,莫辜负了她。”
江小天本来没在意过林之栋,没想到他能发出如此高论。转头对着林之栋,认真的一翻审视。一头很长发,略微宽敞的前额。高耸的鼻子,一双因哭过,有些淡红虎目,透过前方,眼睑下有两道流过的泪痕。“哎!想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人生的际遇!是谁安排了这一切?曾经的美好,虽是一事无成,却有一个团聚、温馨的家。父母至爱,兄弟姐妹们的关心。如果是自然的离开还好,可却被他听出是人为的。这狗屁的转世!说什么轮回之ri的?想那离此遥不可及的家乡,那儿有白发苍苍的老母,温厚的兄姐,还有侄儿、可爱的外甥。实力啊!实力。就象现在的样子,被人玩耍。
“你可知道,这一切是谁造成的吗?”江小天尽量的,平下那颗起伏的心,注视着安睡的无暇,问道。
“哪个?我怎么知道?”林之栋他是知道一些,可那是人家的家事呀,他是不可能直接指出谁的错。
其实又是无须回答。是剑门的玄虚子吗?还是江家族长江南丰?往深处追究,他们只是一个因素。真正的主导是规则,是规则影响了人为。没有修真成风的思想,哪里有讥视孩子的存在?
所谓天规地则,就是天限定地,地域限制了人的发展,人规定了……?江小天想到这里,骤然忘记了。
“不对呀,天限地,地限人,人限什么?”
“天法地,地法人,天法人,人法…地。对!就是它了。人法地,地法天,人法天。这是一个轮回呀,怎么如此熟悉呢?是?……是修气者的三才境呀。”江小天猛悟,急拍了一下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