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便见到,那些身姿,丰富多彩的姿势。掠眼抬空,那被分离出去的,八角楼二、三层,已飞升至几十米高。楼内,古琉璃晶石,发出光芒,仿似一盏孔明灯一样,悬空而挂。
地上楼内,其它房间中,镶嵌着,几颗还未毁坏的琉璃晶。昏黄的色彩,折射在残存的废壁上,映出,一道道影子,更像人人在,练功舞弄身势。
大堂中,最吸引他的地方,是那面让小丫头,失去踪影的墙体。到至跟前,便默默的打量。在暗淡的光线中,可看出墙壁的全貌。一幅壁画,出现在墙体的中央。是一幅人物画像,淡淡色彩,勾勒出一把交椅,一位端坐姿势的女人妆扮。从其破损土石墙,可感测,年代之久远。画中人物,模糊,只有一个轮廓,颜容看不清真像。人物的上方,书写着四古字:
“始祖徐娘”!
望着这四字,小天心头,急速反思着,小吟先前的几声称呼,还有她们的谈话内容。觉得,极为奇怪。十里铺下,混元子的玉简留音,又再次浮现识海中。能被称为始祖,让族人尊立朝拜,便是那,第一代人,才有资格,获得的尊称。
师娘?混元子曾说过,他会与师娘相见。难道这里是她,一直隐藏之处么?古之大能,藏身无处不在。听她的早前醒转道出话语,似乎,万年前,就在这里。
“这位前辈,可曾认识混元子?”
带着疑惑,向画像躬身,然后凝视问道。听她与小吟的对话,早前,还对他起了杀念。所以,小天在态度上,放得很低。内心虽是,对徐氏一脉,没有好感。却想,把混元子的付托,完成出去,了却自己的承诺。小天相信,那个大能者,能听到他的喊话。
“哼!那老东西、…你问他干嘛?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那个声音,在头像中发出。开始是冷哼,随之,话音中好象是奇怪。
“他留言托我一玉简,说若遇见师娘,交付于她。”
小天听来,心中了然。心念一动,手上一块玉简骤然出现。老不死、老东西,这样的称呼,一般是指,多年夫妻,妻子称喊丈夫,里头包含着,恩爱甜蜜、又有幽怨、……等等,男女复杂感情在内的意思。
“哦!你是他的徒弟?他还说了什么?”
这一次,墙壁里头中,象是有些意外,发出了追问。
“他说:让我把此玉简,放在师娘面前,看不看,是她的事。”
小天把混元子的原话,照说了一遍。弯腰,把手里玉简,往地面,慢慢放落下去。他也不敢,百分百保证,此声音是混元子的妻子。手还未触地,突觉,一股吸力,将他手头玉简,快速取走,眨眼,消失无影。随着,又听到,那个声音说道:
“嗯!老家伙,事情已过去遥远,我也就,不再计较了。”
果然,如同猜测一般无二。小天完成嘱托,也放下心来。混元子留言,应是推算出他,会出现在徐氏祠堂内,那个‘面前’,估计是指,此幅画像吧。至于,他夫妻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他不是八卦之人,才懒得去问。
遁去几个息后,那道声音又在墙体中传出,语气极为人形化,柔和的,说了一声:
“小天儿,你也入来见面吧。”
语气,前后判若二人。因为看过了玉简内容,知道了小天的名字。她这个做师娘的,总不能小气,连与弟子相见都不愿意?在这一点上,也说不过去。而且,从小丫头那里得知,他还是,这次她的后代,徐氏反击敌人的发起人。
小天正在想着,该如何开口?让那个叫做师娘的,放了他的属下。听闻声音,紧跟着,一道吸力,令他无法反抗的力量,降临身上。‘嗖’的一下子,脱离厅堂,随之一阵意识恍惚,脑海空白,身子在刹那间,出现在另外的一个空间里。
眼前骤时一亮,这里,更像一座宫殿,古色古香。他所处地方,一个院子。明媚的阳光照落,洋洋晒晒,如同三月的阳春。花香鸟语,蜂媒蝶蛹,相互追逐。
一股茶香,在周边扩散。丝丝缕缕,涌至鼻息。小天定眼一看,前方,一颗古茶树下,二个女性盘坐于地。地面白玉铺陈、洁净而清亮。一个小姑娘,正在煮水泡茶。她的对面,是一位中年妇人。
黛眉似弯月,一对眸眼,膝黑深邃,可望穿荒古,看透未来。从里头可读出,岁月古韵。眼角,几条不太明显的肤纹爬起。鼻柱丰满,润唇、晶莹靓丽。整个头面,极为配称。黑墨般的长发,云堆高耸,银簪斜插,一朵珠花,垂挂簪头,无风轻晃。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白色裙带裳装,姿态气息,说不出的飘然脱俗。让人见上顷刻,油然生出恭敬,难起,其他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