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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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萱笑,“说没有怨气是假的,对于莫心妍我是觉得她可笑,对于明宁那就是真的失望了。”
“明宁有苦衷。”顾廷睿解释。
亦萱点头,语气幽幽,“我一早就让研碧查清楚了,我知道在我和她女儿之间,她选择她的女儿无可厚非,可还是免不了失望。其实她只是不信我而已,不信我可以做月娘的好母亲,不信我可以做你的好妻子,所以才会那样对我。我失望的就是我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原来只是感动了我自己,却依旧打动不了任何人。”
看这语气是真的生气了!顾廷睿无奈摇头,抽出被她把玩的手,又反手握住她,叹气道:“你误会明宁了,只是岑儿在她心目中比什么都重要,只要是关于岑儿的事儿,她都会失去理智,这与你,没有丝毫关系。”
亦萱抬眸看着他,“你呢?若月娘喜欢上莫心妍,她要她的生母做她的母亲,你会如何选择?”当初她能嫁给他,不也是托了月娘的福么?
她是相信他不爱莫心妍,只是无法确定,在他的心目中,月娘和她又是怎样的分量呢?
“我……”
“算了,这个问题不作数!”亦萱连忙打断了他的话,也为自己的患得患失而感到羞愧。月娘和她,怎有可比性?当真是爱上他之后便什么都要斤斤计较了,真是!
看她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顾廷睿非但没有因为她的反复无常而郁结,反倒开心得很,眉梢唇角微扬,为她终于不再那么善解人意、温柔体贴。
“你笑什么?”亦萱看他脸上毫不掩饰的笑意,更恼了起来。
顾廷睿笑容更大,“我开心才会笑。”
“讨厌。”亦萱垂下头,没好气地嘀咕,这人一定是看她出糗才这么开心的。
顾廷睿伸手搂住她的腰,在她惊呼之际缓缓道:“你也太不信任月娘了,京城那边刚刚传来消息,莫心妍已回了忠勤伯府,却不小心感染上了天花。”
“天花?”亦萱惊愕万分,脑子里的其他思绪立刻抛到了九霄云外,焦急道:“那月娘呢?月娘她没事吧?”
顾廷睿抿唇,微沉吟道:“说是也染了天花,莫心妍便是照顾她才染上的,只是我不信,这件事定不会如此简单。”
亦萱脸上血色褪尽,天花是什么?那是会死人的瘟病!月娘还那么小,她哪里受得住这种病痛的折磨?!
她当初不该离了她身边的!
“顾廷睿,我们立刻启程回京吧!”她紧紧抓住顾廷睿的手,神色焦急地说道。
顾廷睿却摇头,安抚道:“不着急,我已让人跟紧这件事,白沟镇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大约一周时日,等到京城传来新的消息,咱们再启程回京。”
“可月娘那儿怎么办?”
“你真信月娘得了天花?当初你离京的时候她定安然无恙,否则以你的性子怎么可能离开京城?可就在你离京第二天,月娘便染上了天花,天花这病发作也需要周期,怎可能这么快便发作起来?”
亦萱觉得言之有理,可是月娘的确是被诊出了天花,难道这还有假?
“我怀疑月娘是装的。”顾廷睿将分析出的结论缓缓说了出来。
“装的?!”亦萱更加惊愕,月娘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她岂会想出这种主意?
“嗯。”顾廷睿轻轻点头,道:“她必是为了保护你才会如此,你无须担心。”
亦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不清楚月娘是不是装的,但倘若她真是装的,她真是为了保护她才装病的,她又如何对得起她的一番用心?她之前甚至怀疑她会不会同莫心妍母女相认!
“现下京城的舆论都说你虐待继女,而莫心妍却情深意重还为此染上天花。这事儿明面看是对将军府一点好处都没有,但我还要再等,等着看局势会如何发展,我不信我顾廷睿的女儿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月娘既要装病,若是装出这种结果,那也白装了!再者,莫心妍被赶出将军府,他也从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都说父女连心,若叫亦萱知晓这件事恐怕真要以为是莫心妍耍的阴谋诡计,可顾廷睿竟然以为这一切是月娘的计策?
亦萱还是没办法完全相信,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是莫心妍的诡计她又能如何?回到京城让所有人唾弃最后被赶出府么?还不如听了顾廷睿的话,留在河北,静观其变,就算不信月娘,也要信老夫人,信她绝不会置将军府的名声于不顾,反倒让忠勤伯府掣肘。
“别想那许多,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忠勤伯府想利用我来保住百年昌盛,却不知道皇上早已被对他们虎视眈眈,是无论他们做什么都不会消除皇上的忌惮的。而我,自不会将自己再陷入危难之地。”别说他根本对莫心妍从未有过任何感情,就算从前夫妻情深,在她背叛他嫁入信安侯府又将月娘几次三番送人的时候,他对她也只剩下痛恨,这样的女人,他又怎么还会去娶?
亦萱怔了怔,从当初赵亦兰的事情她就可以看出,忠勤伯府要拉拢跟将军府之间的关系绝没有这么简单,只是没想到会跟皇上也扯上关系。
那么难道说,皇上当初赐婚赵亦兰跟韩将军之子,其实也间接断了忠勤伯府的阴谋?
这男人……
想到元止跟慕容慧,亦萱暗暗咬牙,她跟明芜表姐倒是都被他摆了一道,她看当初就算她不出此下策,赵亦兰也绝嫁不入忠勤伯府!
只是不知道,明芜表姐怎么样了?
“莫要再想了。”顾廷睿见亦萱恍惚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动作亲昵。
亦萱偏头避开了他的手,抬眸看向他,“说起来,你还没有跟我解释一下那位秀娥姑娘的事儿呢!”
她心思倒是转得快。
顾廷睿无奈失笑,道:“刚刚我不是说过了嘛,我与她并未有丝毫关系。”
亦萱撇嘴,“人家可是跟着我一路哭到你这儿的,而且我瞧她刚刚的反应,定是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故意跟来的,其实她原本是要走的。我听了一路的哀声怨语,结果你就这么一句话打发了我?”
“那你想要听什么?”顾廷睿毫不在意地问道。
亦萱也说的云淡风轻,“听一听你到底是怎样伤害人家的,为什么人家偏要缠着你给你做妾呢?”
顾廷睿便将秀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并道:“既然你来了,那便交由你处理吧。”
亦萱还以为顾廷睿对人家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原来只是一个女子的单相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