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药王谷的山野之中,弥漫着淡淡的烟雾,空气无比的清新,阵阵欢快的鸟叫之声在谷中回荡着,树叶之上泛着一片细细的露水,晨光照射下,无比的晶莹透彻,一滴一滴慢慢的滴落在地上。
在一块潮湿的草地之上,易尘正幕天席地安静的酣睡着,在他身上盖着几片硕大的青色树叶,树叶底下是一片精壮**的身体,仔细一看,在易尘身体关键部位隐隐可见一条用草屑编织而成的内裤。
清晨的曙光打在易尘那略带微笑的脸上,泛起淡淡金色的光泽,细细的哈赤子顺着易尘微扬的口角正微微的流淌着,易尘好似正处在春梦之中。
突然,感觉到鼻尖上传来一阵一阵的瘙痒,“别闹…”一丝梦语呢喃之音从易尘嘴里发了出来,迷迷糊糊的用右手挠了挠鼻头,树叶被子晃了晃,易尘翻过了身,继续了睡眠。
“呼…”轻微的鼾音再次从易尘口中传了出来,又是一阵无比的瘙痒从鼻尖传了过来,易尘受不了瘙痒的刺激,右手使劲挠着瘙痒的鼻尖,半迷糊着睁开了眼睛,只见一只白猿正蹲在自己身前,满脸戏弄之色的盯着自己,左手拿着一串红色的果实,往嘴里送,右手拿着一根满是白色绒屑的草,不停的在自己的鼻尖骚弄着。
彻底清醒过来后,易尘发现原来是白猿故意扰乱自己的美梦,胸中一股怒气一下就冲进了脑海里,一把扫开身上的树叶被子,身体猛的一个翻腾站了起来,一蹬腿身体就往白猿扑了过去,白猿无比敏捷的一个闪身就轻易躲了过去,
见易尘如此的气恼,白猿对着易尘扮着鬼脸,开心的吱吱叫个不停,拍了拍屁股,转过身一个筋斗,朝远处跑了…
易尘追在白猿身后口里一片谩骂之声:“你丫的,死猿…让我逮到你非拔了你的皮,做成衣服,烤你的肉下酒…”在这药王谷的数日中,易尘与白猿天天混在一起,关系也越来越好了,一猿一人就这样在谷中不停的追逐着,一片嬉闹之声…
“呼……”与白猿追逐过后略带一丝疲惫,易尘四肢摊开躺倒在了草地之上,使劲的呼吸着谷中新鲜的空气,双眼盯着湛蓝天空中漂浮的朵朵白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易尘的思绪也飘向了白云那一头。
经过数十日的药浴针灸,易尘不得不感叹华无医神乎其神的医术,自己体内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体质也变得奇异无比,特别是抗毒能力,奔走在着充满无数毒草毒药毒物的药王谷中,平常白猿避而远之的毒物,易尘可视若无物,想到这易尘的脸上不由起了一丝笑意,此番身体还因祸得福了。治疗期间华无医也数次问起关于石壁上数理题方面的问题,易尘心想这鸡肋书乃是自己的私人秘密,也未详细多说,华无医见易尘不愿多说最后也不了了之了。易尘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目前唯一遗憾的是,在自己的体内五道元脉依旧节节寸断,没有一丝元力。易尘想起了哪天雨夜里击伤自己黑衣男子,双拳不自觉的狠狠攥紧了,一拳砸在了草地上,侯三!这口恶气,一定得讨回来!…
正在愤怒间,忽然,“呯”一个巨大的青色野果朝易尘飞了过来,易尘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野果,双眼望去,只见在不远处,白猿手里抓了几个野果,扔给了自己一个。白猿对着易尘吱吱吱了几声,手指了指茅屋的方向,易尘顿时明白过来,这是华无医有事找自己了,自从体内伤势渐渐恢复以来,华无医已经好长时间没找自己了。吃完野果,易尘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光着身子穿着草屑内裤,随着白猿一道朝茅屋的方向走了过去…
“呯呯呯”到了茅屋门口,易尘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吧!”屋内华无医的声音响起,易尘轻轻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只见华无医坐在屋内的正椅之上,轻酌着茶杯。
“这几天感觉如何?”看着易尘自制的草屑内裤,极为滑稽的样子,华无医满脸笑意的道。
易尘上前来到华无医身前,双拳锤了锤精壮的上身,笑着道:“华师,您医术通天,我这体内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
华无医平素在谷中清静一人,略显孤单,听见易尘这几句略带吹捧之语,高兴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