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青山的话让倪晶晶心里很是高兴,忍不住偷偷的瞥了时远一眼,眼神里尽是幸福,时远却从苟青山的话里得到这么一个信息,那就是被刘子歌迫害的不只是倪正一个人,眼前的苟青山也受到了这件事的连累,从苟青山的身躯和行走步伐來,他这几年受到的折磨比起坐牢的倪正來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苟叔叔,我们今天來找你是为了当年的那个案子。”时远开口说道。
苟青山用手掌向下按了按,时远停住了。
包间门开了,老板娘端着菜送了进來,笑呵呵的招呼着把菜放在了桌子上,苟青山一直坐在那里沒动,眼镜不时的朝老板娘身上两眼。
老板娘把苟青山点的菜放在桌子上,正要下去,时远说话了:“老板娘,让服务员把酒拿上來,然后沒什么事就不要进來了。”
老板娘他们,笑着退了出去,一会儿一个女服务员就搬了一件啤酒进來。
服务员刚退出去,时远就站起來反锁了包间的门。
时远并沒有再问苟青山,他知道苟青山会说的,所以伸手拿出一瓶啤酒咬开瓶盖,朝苟青山和自己面前的杯子里倒上了啤酒,朝倪晶晶面前晃了一下,倪晶晶伸手接住酒瓶放在了桌子上。
苟青山拿起啤酒,自己灌了一大口,然后才说道:“那天晚上我和你父亲一起去的现场,当时是有人在里边输了钱,最后把家里的房子都压给了别人,结果还是输了,于是他老婆來刑警队闹了,当时你父亲听了以后很是气愤,便带着我们一起去了。”
“难道以前你们沒听说过这个赌场吗?这个赌场既然规模这么大,那他一定不会是一天两天的了。”这是时远心里的第一个疑惑。
时远只顾提出自己心里的疑惑,完全沒有意识到自己这样问,听起來倒有些像是在质问苟青山和倪正不作为似的,倪晶晶连忙用手拉了一下他的胳膊,用眼神责怪了一下他,时远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急了,抱歉的对苟青山笑笑。
苟青山却并不在意,拿起杯子和时远碰了一下说:“当时这类案子按说是分属治安大队管的,而当时治安大队长邢时杰因为住院已经两三个月沒有來上班了,治安大队这一块儿也就由刘子歌一个人兼了,而我们刑警大队是主抓刑事案件的,所以我们对此事是一无所知。”
时远哦了一声,知道自己搞错了,公安局的工作也是有分工的,刑警大队当然是不能插手治安上的事的。
“那那天晚上为什么是你们去出警了呢?不是应该治安大队去的吗?”时远还是很疑惑。
苟青山点点头,说:“这件案子确实应该是治安大队去处理的,可是当时刘子歌不在,治安大队的副队长毕复建老奸巨猾,借口自己不在市里,把事情往你爸爸那里推,可是那天上午我们还在局里见过他,现在想想肯定是知道什么内幕所以故意避开了。”
时远也是这么想的,这件事來肯定和刘子歌有关,而那个毕复建一定知道内情,所以有意避开了,而倪正和刘子歌平时相处的并不融洽,所以刘子歌并沒有让倪正知道这层关系,所以才有了倪正出警。
“当时你父亲也并不想插手这件事,但是听说这家人因为赌博连房子都输掉了,顿时义愤填膺,带上我们就去了,甚至连给刘子歌打个招呼都沒有,到了现场以后,赌场的规模吓了我们一跳,而且里边的人更是嚣张,根本不把我们警察放在眼里,根本不予配合,最后你父亲一生气,鸣枪示警,这才控制住了局面,把赌徒和赌场里的人带了回去。”苟青山接着说道。
“当晚还开枪了。”时远沒想到抓赌还会弄到开枪的地步,來当晚的形势真的很难控制。
苟青山点点头,说:“那帮人肯定和上边的人有勾结,所以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不但不配合我们,反而把我们往外边赶,当时是我开的第一枪,然后你父亲怕我以后担责任,所以又开了一枪,这帮家伙这才老实起來。”
“那你认为他们的后台会是谁呢?会不会是刘子歌。”时远问道,听到赌场和公安局的人有勾结,他本能的就想到了刘子歌,那天晚上他替柳可怡去要那块传家宝的时候,就在赌场里到了刘子歌大公子的身影,相信刘子歌不会干净了。
“刘子歌肯定在里边有股份,另外那时候局里的几个领导估计也都洗不清。”苟青山这句话说出來,时远和倪晶晶面面相觑,怪不得倪正被人诬陷锒铛入狱,公安局却沒有一个人站出來为他主持公道,原來是从上到下都在打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