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放下茶杯，沐白才淡笑了下看着血厉道：“从你的眼中，我看到了悔恨和伤感、似乎还有心疼。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受苦，不好受吧？”

闻言，血厉不由身子微微一颤，随即看向沐白却是笑了。只是，那笑容却有着一丝苦涩，以及自嘲。

“沐白，我真的小看了你，”血厉看着沐白低声道：“只是，你是怎么知道我爱璃的？我真的有些疑惑。”

沐白闻言只是微微摇头一笑，随即道：“我问过璃，她说过自己是被抓了当奴隶，而被你救的。去救一个奴隶，血厉大哥，你会这么无聊吗？如果你真的这么有正义感，整个混乱之地这么多奴隶，那么多人有着不平之事，你管的过来吗？为什么单单对一个璃这么上心，专门救她？”

“后来，你让他陪人侍寝，应该是布莱特吧？能让你顾及的人，而又可能对璃动心思的人，应该是他了。而后，你又把璃藏了起来。为什么，不舍得了？”沐白略有些玩味的看向血厉道。

闻言，血厉不由双目微微眯起。

沐白见状转而道：“第一次见到璃的时候，她很怕我。而且，从她的眼里，我看到了一丝无奈和悲伤，还有淡淡的绝望。”

“那样的地方，她为什么还能像个人一样活的好好的？是什么支撑着她活下去？只是为了活着？那样的人不会有这么复杂的感情，”沐白微微摇头道：“和她在一起的ri子，我也慢慢了解着她。并且，我发现在她的眼中，似乎还有着一个人的影子。特别，是第一次，我看到她的双目，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丝害怕和迷蒙。那样子，不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我在想，是什么让她害怕？是我吗？”

“别说了，”血厉低吼一声，喘着气，面se泛红的看着沐白。

见状，沐白只是一笑。

“沐白，你比我想的还可怕，”血厉看着沐白低声道：“厉害，真是厉害。凭着猜测，你竟然将一切猜的这么准。我血厉不得不说声佩服！”

沐白看着血厉，淡然道：“血厉，我发现我有些鄙视你了。”

“鄙视？”血厉摇头一笑，随即道：“我也有些鄙视自己了。沐白，你到底是怎么猜的？”

沐白看着血厉道：“我也想知道，对一个自己爱的人，你血厉究竟可以做出什么事？将她送给别人。因为你不想为感情所累，只想一心为了修炼。所以，你第一次并没有拒绝，将她送给了布莱特。可是，后来你似乎又有些后悔了。所以，你将璃软禁在死神通关的一个地下石室内。我很想知道，然后你怎么对她的？”

看着沐白，双手紧握，整个人都微微有些发抖了。

“看来，我猜对了，”沐白微微点头道：“只是，你为什么不把她送给了我？”

闻言，血厉微微松开了双手，轻闭上双目，整个人反而平静了下来。

好一会儿，血厉才轻睁开了双目看向沐白道：“我承认，我爱璃。第一次见到她，我就无可自拔的爱上了她。沐白，你能猜到我放弃她的目的，的确厉害。”

“这不算什么，我见识过，听过，”沐白淡然道。

血厉微微点头，转而目中闪过一丝痛苦之se道：“你说的不错，将璃送给了布莱特，后来我的确后悔了。所以，我想办法把她藏了起来。我发现，我真的放不下她。我竭力要求自己不再想她。可是，我做不到。于是，我就这么一直关着她。甚至于...甚至于有时把她当作发泄的工具。”

‘咔嚓’一声，沐白手中的茶杯华为了碎片。

一时间，沐白和血厉都沉默了，气氛静的压抑。

“为什么把她送给我？”许久，沐白才微微吸了口气道。

血厉闻言看了沐白一眼道：“你觉得，我那样对她，璃的心还会一直对我不变吗？一切都没有了意思，璃已经不再是当初我爱的璃。我看得出，她爱上了你。我想，你会比我爱护她，也会比我体贴她。跟着你，比跟着我好。”

“你混蛋，”沐白咬牙说了句，看着血厉，沐白直觉自己气不打一处来。

微微摇头，沐白冷笑道：“血厉，你还真会找理由。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把你的女人送给了我？”

“一开始，我没想过把她送给你，”血厉低声道。

沐白闻言一笑，转而道：“我明白了，原来你心中是这样想的。我真替璃感到悲哀！竟然爱上了你。”

“这是个现实的世界，”血厉看着沐白道：“特别是在混乱之地，人的yu望永远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沐白，你会慢慢明白的。你比我更聪明，不是吗？”

沐白闻言一愣，随即道：“也许你是向命运妥协的人，而我不喜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