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道题目,老人对常鸣的态度立刻和蔼多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常鸣,微笑着问道:“年轻人,谢谢你给子倾出题来做,这道题目,实在不凡!”
常鸣崇敬地看着老人,说:“哪里,这样的题目,在大师眼里没什么难度吧。”
老人的目光又是一闪。
一般来说,大师是针对机关大宗师才会有的称呼。但是经常也不会这么讲究。就算是对高级机关师,不少人也会这样尊称。
但他听得出来,这个年轻人的意思绝不是如此!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自己的等级!
他的表情更加郑重了一些,问道:“敢问你师承何处?”
常鸣挠了挠头:“我啊?我也是跟我爷爷学的机关术,我爷爷是东梧州闽岭山脉的一位隐居机关师……”
“东梧州!”
老人亲切地笑道,“原来小兄弟也是东梧州人!我们爷孙俩也是!”
他向前一指,“我们这次来,就是来响应机关战争的征召的!”
……
常鸣跟着老人一起走进了东梧州的征召所。
这一会儿,人已经比较少了,他们轻松地进了门。
老人刚才离开小姑娘,就是为了去找证明人,现在找到了三个人才回来。
进门的时候,他跟常鸣闲聊了几句,相互做了介绍。
老人对孙女有点严厉,没想到平时说话的时候谈谈笑笑,却非常亲切。
老人名叫越扶舟,东梧州齐天城人,货真价实的帝都人民。小姑娘名叫越子倾。今年果然十岁,跟常鸣一样,是被爷爷一手带大的。
听到这个话,常鸣的心里感觉很亲切,很有好感。
他不好意思地说:“我一个人来北浮州没多久。还没找到合适的证明人呢!”
越扶舟大笑:“没事儿,老头子、还有子倾都可以给你当这个证明人,嗯,我这里还有几个呢!”
常鸣挠挠头,有些迷惑:“老爷子,你这也太轻率了吧?你怎么知道我是东梧州的。万一我是其他地方的间谍怎么办?”
老头子狡黠地向他眨了眨眼睛:“就冲你这身本事,就算你是其他地方的,我也得把你给留下来!”
人比刚才少多了,但还是有不少。一行人费力地挤进去,只听见里面有人大喊:“擅长的项目、擅长的项目!这个一定要写,千万不能漏了!”
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头颈长得非常粗壮,甚至连脖子在哪里也分不出来。他中气十足,吼起来,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一会儿。
他大喝道:“挤什么挤挤什么挤,排队会不会!都这么大人了,连小孩子都不如!”
旁边一人悄悄地拉了拉他,小声道:“这里都是机关师……”他的意思很明显。这里的机关师各种等级都有,让他说话小心点,别一不小心就得罪了大人物。
那汉子一瞪眼睛:“机关师又怎么了?不能遵守规矩了?老子也是机关师!”他一拍胸脯,把胸前的徽章亮了出来,“老子还是高级机关师!”
在他强势的指挥下,屋子里显然没刚才那么乱了。
机关师们勉强排起了队伍,不过没一会儿,又因为插队什么的吵得更热闹了。
那汉子一阵大吼,按下了这头,那头又起来了。他的吼声响彻整个房间。但是群众们的嘈杂声没一会儿就彻底压过了他。
老头子皱眉道:“这汉子倒是有担当,但这组织能力也太……”
常鸣也皱起了眉。机关战争比的一方面是技术,但更重要的就是组织与执行命令的能力。这会儿,东梧州这群人表现得实在不怎么样。
看出来的不止越扶舟和常鸣几个,旁边还有一些人紧紧地皱着眉。对视一眼之后,往旁边站了站,颇有些冷眼旁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