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我回来了。”光头扈从扯了嗓子大声吼叫了一声,随后就低头着眼前那条简陋的壕沟。
“骑士应该听从我的建议,把这壕沟再挖深一些,然后驯养些毒蛇。这样一来,不仅能处理掉庄园里的一些残羹剩饭,更是能够恐吓那些暴民。”习惯性的想着很久以前就想出来的注意,想象着那些不愿耕作土地的暴民掉在蛇堆里苦苦挣扎的场景,不由的低声笑起来。
这一笑起来,让院墙内正借助石塔下放吊桥的几名护卫觉得有些恐惧。因为光头扈从的表情实在是太吓人了。
一脸的横肉,再加上几道没有愈合的疤痕,和那目露凶光的眼睛,总是让人感觉他无时无刻都想着拎了家伙砍人,而后张开大嘴来舔舐武器上的血迹。
绞盘转动,发出一阵嘎吱吱的声响。两条胳膊粗细的麻绳把吊桥缓慢的放了下来。
“该死的,我就知道那群懒蛋还没有在绞盘上涂抹油脂。嘿嘿,等这绞盘毁坏了,我你们会有什么表情。”光头扈从视线随了吊桥下落而移动,心里不断的估算着自己的战马需要多远的距离冲锋才能跳起来尽快的切割两旁的麻绳。
咣当!吊桥落地,光头扈从纵马前进,院墙内石塔上的护卫们都不敢按照规矩所要扈从的腰牌。因为这名扈从暴躁的性格再加上强壮的身躯,很是让他们吃过亏。
当初光头扈从刚从乡下村庄里来到庄园,有护卫为难他,不让他随意进出庄园,当天晚上就被光头扈从给狠揍了一顿,三五名过去帮忙的护卫也顺便挨了一顿打。从那以后,渐渐的再也没有护卫为难光头扈从了。
再到后来,光头扈从劝说骑士大人更改了庄园大门,弄成这吊桥摸样后,护卫们更是不敢为难这个即暴力,又受骑士大人欣赏的光头扈从了。
进了庄园,光头扈从从皮囊中拎了一瓶麦酒丢给一旁值守的护卫。“告诉你们多少遍了,不要心疼那些兽油,那不耗费你们一枚铜板。每间隔三日都要在绞盘上涂抹一层,你们这是第四日了,早餐后我你们还没有在上面涂抹兽油,那就等着挨揍吧!”
光头扈从气呼呼的粗声吼叫着,宁静的庄园因为他的吼叫渐渐的热闹起来。
有仆从起来烧水做饭,有劈柴挑粪的,也有喂养牲畜的。总之庄园中的仆从们都已经习惯每日清晨被光头扈从的大嗓门给吵醒。因为这光头扈从每次购买食物回来后,都会在门口吼叫一番。不是咆哮这名护卫装束不整齐,就是咒骂那个护卫每精神。总之千奇百怪的话语都能从光头扈从口中钻出来。
吆喝一番后,光头扈从顺了庄园内的小路直接朝中央飞奔。战马连续奔驰三五十里路程虽说有些疲惫,但在主人带刺的马靴下,还是加快了速度朝目的地狂奔。
庄园并不大,占地只有三百余亩,战马飞奔,不一会功夫就抵达了目的地:厨房。十多名女人夹杂了三五名男人的聚集地。
“里面多了一斤肉食,分三次添加到我那份食物中。”光头扈从扯下皮囊丢到厨房外的架子上,随后拨转战马,朝对角处的马厩飞奔而去。
庄园中的建筑物布置十分合理,通向马厩的道路十分宽大,而且还没有任何杂物堆放。
把战马丢给仆人喂养洗刷后,这扈从就迈步朝庄园的最中央走去。那里有一座宽大的石屋,除了用于骑士发布政令外,还是扈从们进餐的地方。
庄园的主人,一名老骑士每日清晨都会在那里等待他的十一名扈从来一起用餐,并顺便吩咐他们一些事情。如果时间允许,还会简单的传授给扈从们一些战场技巧。当然,这些技巧都是老骑士口述的,他已经很多年不给年轻的扈从们亲身示范了。
一路上有仆从见光头扈从路过,连忙站在街道两旁低头行礼。有贪玩的孩子们好奇的打量着扈从身上宽大的黑色斗篷,以及带刺的长筒马靴和牛皮长裤。
光头扈从用力的捂紧了身上的斗篷,那宽大的斗篷把他身子遮挡起来,让人起来有些沉重。
可孩子们不管这些,他们知道凶狠的光头对小孩子是十分和善的。因此每当遇到光头扈从后,天真的孩子们都会跟随扈从一段路程,听那马靴踩在石板上的清脆声响,并认真的跟同伴讨论马刺上那些暗红色的颜色是什么颜料涂抹上去的。